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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叔叔好。」寧暖都不會笑了,就像三好學生見到了嚴肅的大校長。
溫伯言點頭,伸手,握了下道:「你就是寧暖吧,你也好!」
寧暖受寵若驚。
竟然稀里糊塗的就跟省長握過手了!
省長還知道她名字!
商北琛本能的面無表情潑冷水,「省長罷了,值得你這麼激動,沒出息。」
溫伯言笑容滿面的道:「你外公官大,但他能跟你媳婦握手麼?」
這時,商北琛的手機響了。
陸明華開腔:「許靚,你管管溫伯言,他這是想把我的兒媳婦嚇跑嗎?聊好好的,提什麼我爸。」
「我去接個電話。」商北琛起身的同時,把坐在沙發上扣攬著寧暖腰的那隻大手收回。
陸明華哪裡知道,許靚此時此刻根本不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伯言說的沒錯,陸老是個很頑固的人。當然,這可能跟陸老的出身,以及多年身居高位有關,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的任何決策部署都不容人置喙的脾性。」
許靚直白的朝陸明華說:「你爸有多重男輕女,你最知道,可就算是你這個被他輕視的女兒,也沒少被他阻撓婚姻之路,摸著良心說,商啟正作為丈夫,不好嗎?
很好。可是你爸依然能只因為跟商爺爺政治道路上有過節,就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寧暖看向陸明華。
陸明華沒想到許靚這樣認真。
許靚看向寧暖,趁著商北琛不在,才正正經經的提醒幾句,「暖暖,北琛平日裡對你好,這個我了解,你們也有了孩子……可是,北琛的外公,也就是你未來婆婆的父親,確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狠角色。」
寧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懵懂的點頭。
總不能跟大家一起講商北琛外公……而且她也不認識那位老人家。
只是聽他們說,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是比溫伯言還高出很多的高官,帝都任職。
寧暖想起商北琛奶奶在那天早餐時對她說的話了……
許靚想讓寧暖了解的更多一些,便說道:「暖暖,你要清楚知道的是……北琛的外公很重男輕女,但他膝下只有一個兒子,生前是做公安的,殉職了。」
「北琛這個殉職的舅舅,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你也認識,就是那個陸菲……」
寧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被某幾位長輩接受的。
陸明華皺了皺眉,不知道許靚是要做什麼,「許靚,你別嚇暖暖,孩子都生了,北琛的想法也不會有人能改變,我爸做什麼也都是無用功。」
「我沒嚇她,只是讓她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險惡,人為達目的可以狠毒的做到什麼程度。」
許靚重新看寧暖,「陸老年輕時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極強的男人,為權勢謀劃了一輩子,現在身居你想像不到的高位,到了晚年,陸老底下虎視眈眈的敵人肅清不完,怎麼可能甘心不扶持一個自己人上位,就撒手離位?」
這些,寧暖聽商北琛奶奶從另一角度提起過。
許靚也不想多說,最後只嘆道:「當年為了阻止明華跟北琛的爸爸在一起,陸老做的很絕,以北琛的爺爺在京海市搞獨立王國之名,連帶的把北琛的爸爸,也送進監獄兩年……」
兩年……
寧暖不知道,過去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過?
要有多狠的心,才能為了一門婚事這樣把人往監獄裡送。
倘若殺人不需要償命……是不是就殺了?
寧暖一點也不怪許靚說這些話,知道了,心裡大概的也就有了個底。
其實電梯事故那件事,她一直也沒有個準確的判斷,到底是誰害她,或是到底是誰要給她一個威懾,警告?
佑佑在寧暖的懷裡安靜坐著,吃著小手手,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大人們。
……
商北琛接完電話回來,就帶寧暖先走了。
告別單身派對辦的很大。
現場也很嗨。
商北琛牽著她手進去的時候,那些人似乎提前知道,整齊劃一的異口同聲叫嫂子!
坐下後,宋湛南咬著煙過來,燈光昏暗的原因,男人臉上都染上了幾分邪氣,包括商北琛也是。
他們拿了玩的東西過來。
一個骰盅,上面鋪了一張韌性很好,浸過水的紙巾,紙巾上方中間放了一個骰子。
「四哥,你打頭炮。」宋湛南笑笑,吸了口煙,說道。
商北琛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修長大手拿下薄唇上叼著的煙,用那忽明忽暗的菸頭,朝最中間骰子那裡,燙了下去。
眾人屏住呼吸!
這個遊戲很簡單,也最常見,誰的菸頭燙了一下把骰子燙的從紙巾上掉下去了,誰就接受懲罰喝酒。
商北琛燙的是最危險的地方,結果是,骰子沒掉。
穩穩的躺在紙巾中央。
男人重新把煙放在嘴上,看著下一個人哀嚎的拿煙燙紙巾!
「四哥太壞了啊!你燙中間從不失手,我們後面的總有一個要倒霉的!開局就不給我們活路。」
商北琛一言不發,眉目不動的接過走開的服務員遞來的一盒東西。
利落打開,他遞給了身旁的寧暖。
寧暖拿在手裡才知道,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叫人熱的一盒某奶製品牌子的甜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