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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薇念叨的多了,寧暖都開始感動了,如果那些話都是真的的話。
「寧暖,你可能沒有戀愛過,所以不知道我現在的痛苦,我不求你感同身受,我只求你聽我跟你吐吐苦水,我太難受了,我太想哭了。」
「我從小生在優越的家庭里,這不缺,那不缺,錢能買到的我都有!可我缺愛,父愛,母愛,我從小都沒有,直到有了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大男生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他愛我,疼我,周到的照顧我。」
「他每天早晨給我買牛奶,會為我跟其他男孩子打架,還會在荒涼的街角把我裹在他的大衣里低頭吻我……這些,難道就要因為小三的出現,煙消雲散了麼?」
「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寧暖,你知道嗎,他是我生命里直射而來的一束陽光。」
早晨給白染薇買牛奶。
為了白染薇跟其他男孩子打架。
街角把少女時期的白染薇裹在大衣里,低頭吻著。
這一幕幕……寧暖幾乎可以腦補出具體的畫面。
太難受了。
她撐著淡淡的表情,故作無所謂的說:「聽說商人重信譽,能成為一個成功商人的男人,肯定也是個講誠信,負責任,重品質,守承諾的人?只有這樣,偌大的企業才會越走越遠?」
商北琛嗯了一聲,挑眉看著她。
她在男人臉上沒有看到絲毫的難堪,和愧疚,相反,他還能一臉的坦蕩沉穩。
都被氣笑了,她諷刺說:「可我同時還聽說過一句話,商人重利輕別離,作為一個男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忠於最初的愛情?
守住你給人家的承諾,負起該負的責任?如果做不到始終如一,當初就不要招惹,欠了一身情愛債,就不怕遭報應麼。」
第257章 他看了,聞了,心臟莫名顫了下
說到最後,寧暖不知道罵的是商北琛,還是渣爸寧國富了。
如果白染薇真的是他未婚妻,那白染薇的下場,似乎不比媽媽裴瑩好多少。只是一個有結婚證,一個沒有,不受法律保護罷了。
可說到底,都是死心塌地愛著一個男人的可憐女人;
拋開白染薇旁敲側擊指桑罵槐的總是糾纏她這一點,只說被未婚夫背叛這一點,寧暖都開始同情白染薇了。
「商北琛,你別讓我認為男人都一個德行,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我但願,你是一個懂得什麼叫做忠誠的男人。」
畢竟是佑佑的親生爸爸,對他的人品,她還是抱有一絲期待。
他坐在那裡,看她時的表情溫熱淡漠,低沉道:「我欠了誰一身情愛債?」
呵,還死不承認。
除了白染薇,還能是誰。
她澄澈的一雙眼睛,跟他對望:「商北琛,你年少時有過純情的悸動對嗎?別騙我!成年以後,那些悸動就都不算數了?你欠白染薇的。」
她不想多管閒事的給白染薇討說法,那是白染薇和商北琛之間的事情。
她只是覺得她才無辜,才冤枉。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憑什麼來吻她,那樣對她。
想到被他吻過,她就噁心了。
白染薇說商北琛少年時期把她裹在大衣里低頭吻,寧暖幾乎不敢想像那畫面。
可是,有些畫面一開始就注入了腦海,不是不想就不存在的。
那時候的吻,和現在的吻,是必然不一樣的。
少年時期的男生和成年男人肯定不同,少年時期他對一個女孩子動情,那是更純粹,且更真摯的。
到了成年男人這個階段,更多的,出發點是下半身的欲望。
比如那句被人說爛了的話……哪有什麼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他對她的慾望也從來都很直接,明確,他只想跟她做。
商北琛隨手拿過茶几旁邊的一個黑色煙盒,倒出一根煙,微微垂首,蹙起眉頭,點了上。
「怎麼才叫悸動?」他問著,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寧暖。
眉頭皺了起來,他垂首,默默地吸了口指間夾著的煙,慢條斯理地把那口煙霧盡數吞吐到眼前的地面上,自顧自的啞聲道:「如果某天偶遇到一個好看女孩兒,她身影印在我眼睛裡,烙印在我腦海里,經年不忘,這算悸動的話,那我確實悸動過。」
寧暖:「……」
他悸動過。
站在那裡,她全身都不會動了。
如果說之前血液只是稍微凝固,那現在,是真的徹底凝固了。
末梢都是逐漸冷了的。
商北琛無疑是沉穩成熟的,高深的手腕可以讓他為所欲為,慾望也全都寫在深諳的眼底,危險,且強烈。
逐漸散去的煙霧裡,他看著她,淡淡道:「我跟那女孩總共也沒說上兩句話,偶然一瞥,她從我眼前經過,嬌小的一隻,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我看了,聞了,心臟莫名顫了下,這是所謂的悸動?」
寧暖直接驚呆了。
所以,這說的還不是白染薇?
不是在談白染薇麼,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
第258章 商北琛,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
白月光嗎?」寧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男人坦誠的可怕。
不過白不白月光的,這跟她似乎也沒關係。
她關心的,只是白染薇不要再來騷擾她,他也不要再來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