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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東海臨走到門口,回頭補充了一句道:「對了,由你牽頭的那個慈善捐款活動,我們公司提供了兩千萬的捐款,已經在走流程。」
寧暖:「……」
走流程就是已經層層審批記錄了。
這個慈善活動是全國目前都在關注的,京海市這邊,有許靚的引薦,加上還有溫伯言的口頭蓋章,寧暖被推上了這項慈善捐款領頭人的位置。
寧暖根本不願意這樣去做。
可是,溫伯言和許靚並不給她這個機會,趕鴨子上架的要把她架起來。
別人都羨慕死了她被這麼多大人物寵,可是她自己真的心裡害怕。
怕自己做不到,會給大家丟臉。
白東海捐助了兩千萬,這確實很讓寧暖意外。
不過一想到白染薇還在關著,上訴一事還沒有個結果,她下意識的就覺得白東海是花錢買女兒能少受些牢獄之苦。
只是很為難的是……寧暖個人也沒有拒絕甚至駁回這筆兩千萬捐款的資格和權利。
已經入了帳目的。
受到大面積水災的災區也確實比較需要這筆錢來重建家園。
白東海前腳才走出去,後腳寧暖的手機就響了。
白爺爺打來電話。
平時白爺爺很少打電話給她,都是發消息,說是不想打擾了她的工作。
這次怎麼直接打過來了?
寧暖想到白爺爺年紀大了,就怕是身體突然哪裡不舒服,趕緊接了電話。
「暖暖?」白爺爺打過來後先說話道。
「爺爺,怎麼好端端的打過來了……您沒事吧?」以前兩個人說好的打過來就是發生大事了的暗號呢。
「瞧把你這丫頭嚇得,說話都變聲音了,爺爺沒事,爺爺身體硬朗又健康的能有什麼事?我是聽人說,看到白東海去你公司了,他是去找你的還是去找別人的?」白爺爺問道。
寧暖沒想到白爺爺會知道這個。
不過,身體沒事就好!
「哦,他是來找我的,但是直到離開也沒說他究竟找我想做什麼。主要是我馬上有個會議,不能跟他多說,就婉轉的讓他離開了。」寧暖說道。
白爺爺點了點頭:「嗯,那爺爺也沒什麼事了,你趕快去開會,別耽誤了你的正事!對了對了,暖暖,你別忘了……今晚來爺爺這裡吃晚飯,之前我們約定好的。」
說罷,白爺爺這邊先掛斷。
接著老爺子戴上老花鏡,撥打了「白東海」的手機號碼。
下午一點多,白東海的司機把車停在了白家老宅的門外,自己一個人走了進來。
白爺爺審視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個冒著熱氣的茶杯,問道:「你去找寧暖是什麼事?」
白東海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看著面前的父親,對視著道:「您猜。」
「我猜?我看我打你一頓你說的更快點!!」白爺爺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去拿過來旁邊的一根拐杖。
「爸,我說——」
白東海伸胳膊防禦了一下,現在他很怕自己的父親。
從前倒是不怕,畢竟那時候他很年輕,心高氣傲的總是想自己闖出一番天地,每天都想做得事情就是掙脫父親的管制和束縛。
最近這兩年白東海開始怕自己的父親,怕他老人家身體更差,怕想起自己曾經是怎麼氣父親的。
二十多歲的時候他出軌年輕心野的董沁麗的時候,覺得這個女人真美,能帶給他很多的新鮮和刺激……那是優雅從容的妻子許靚不曾帶給他的感覺。
可是隨著歲月流逝,他覺得董沁麗帶給他的幸福感就像曇花一現,就像吸毒的人出現幻覺快感,等到那個感覺逐漸消失了,平靜了,心底泛起的是沒有盡頭的孤獨和悔恨。
但是一個家庭已經破碎,他不想讓第二個家庭再破碎。
到了如今,他和董沁麗的女兒卻也進了監獄……
家沒有了家的樣子。
他才開始更加的感到悔恨,當初不應該不聽父親的言語勸告和棍棒責打!
如果沒有出軌,許靚跟他的那個女兒就不會丟。
如果沒有出軌,許靚會是一個端莊優雅跟他相敬如賓的妻子,他還會有一個溫柔可人哪怕牙尖嘴利但是面對親人的時候卻教養極好的甜美女兒。
而不是現在這樣,妻子自從進入公司就拉幫結派每一天都試圖爬到他的頭上來。
這個時候他才認知到,董沁麗一開始看上的就不是他這個人,是他背後的財力和公司。
女兒也心機深沉狠毒沒腦子的為了爭搶男人壞事做盡!
白東海嘆了口氣,人仿佛都老了十歲,站在距離父親兩三米遠的地方,目光沉沉的道:「爸,我去見寧暖,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近距離的看看我這個女兒……現在究竟過的好不好。」
拿著拐杖的白爺爺怔住了。
好奇白東海是怎麼知道……寧暖是他女兒的?
他沒告訴白東海,許靚更不可能告訴白東海,那還有誰能告訴他?
白東海看出了父親的疑惑,眼神閃爍了下,這便說道:「有一次您暈倒緊急搶救,我來家裡幫忙找您的證件,恰好手忙腳亂的就去翻了書房,翻著翻著,證件找到了,也看到了你們的DNA鑑定書。」
事後白東海沒敢讓傭人告訴父親是他來給取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