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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寧暖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聽到盥洗室里有水聲,是商北琛正在洗漱。
窗簾敞開著,外面有陽光,是個很好的晴天。
她沒急著起來,而是從被子裡拿出左手來,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
濃密卷翹的睫毛動了動,竟然不是做夢……
她左手的無名指上,真真實實的戴著一枚鑽戒。
其實他不用把她的手壓在被子裡不准她拿出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鑽戒摘下來……
哪裡捨得拿下來?
嫁給他,相信有很多女人排著隊願意。
她是渴望嫁給商北琛的,名正言順的做他女人,帶著佑佑光明正大的走在他身旁……這毋庸置疑。
就在她看著戒指看得看得入神,眼神里流露出蜜意,嘴角都不知不覺勾起來的時候,商北琛從盥洗室走了出來。
但凡是有寧暖的地方,商北琛的目光里更多裝著的便都是她,自然也看到了她對戒指的喜歡。
或者說……是她對另一個嶄新身份的喜歡。
男人來到大床前,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用早晨獨有的低啞嗓音問:「再睡一會,還是現在起床,嗯?」
寧暖抬眸,對視上男人漆黑中帶著淺笑的雙眸,問:「現在幾點了?」
她手機沒在床上,估計在沙發上。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還不到七點。」
「你要走了嗎?那我起來,我已經不怎麼困了。」寧暖邊說,邊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昨晚她被商北琛剝了個精光,沒洗澡的原因,睡衣她都沒去拿,擦身體還是他幫忙完成的,接著兩人就……後來她就睡著了。
商北琛看著她滑膩白皙的身子,墨色長髮披散下來,和白的幾乎發光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唇色也因為昨晚接吻太久而顯得嫣紅誘人。
男人拿過給她準備好的一身衣服,先把bra遞給了她。
寧暖接過來就往身上穿,男人身體壓了過來,一片陰影,不太熟練的幫她扣好了後面的卡扣。
「穿這件高領毛衣,可以麼?」商北琛瞥了眼她的脖子。
皮膚太白,有什麼異樣就會看得特別清楚。
昨晚他是沒怎麼節制,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不少的小草莓痕跡。只能穿高領毛衣遮擋。
寧暖「嗯」了聲,低頭拿過毛衣比了比。
「穿拖鞋,先去洗漱。」商北琛的語調很溫柔,把她的拖鞋拿了過來,彎腰捉過她雪白細嫩的小腳,放進了拖鞋裡,大手從始至終沒有碰她受了傷的腳踝骨。
在盥洗室洗漱的時候,寧暖格外的小心。
要回老宅,還要去他公司,避免不了的肯定要碰見人,寧暖堅持的洗了個頭。
她蹲在地上,低著頭,把兩隻手腕藏了起來,地上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水盆,商北琛手拿花灑,沖洗她的長髮。
吹乾頭髮後,她去簡單的塗了個日常色號的口紅,給自己的臉蛋增了點氣色。
出門前,寧暖的手機響了。
打來的人是白爺爺……
聽周樂樂說,昨天白爺爺壓根就沒醒,可能年紀太大了,身體負荷不了藥物,睡得就久了很多。
寧暖接了起來。
白爺爺溫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暖暖,你沒事吧?」
寧暖笑著說:「爺爺,我沒事啊,怎麼了嗎?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爺子是狐疑的,「爺爺昨天睡得太沉,最後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今天早晨家庭醫生來給我檢查這個,檢查那個……
讓人忍不住多想,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而且我看了看手機,發現你昨天傍晚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也沒接著……唉!大家聊得好好的,爺爺又沒喝酒,怎麼就睡死了過去?越想越不對勁。」
寧暖故作輕鬆的語氣說:「爺爺,您酒量是真的差啊,昨天你喝的飲料里含酒精,這個你不知道吧?」
「爺爺酒量還可以!怎麼這次就醉得昏睡這麼長時間?含酒精,又不是喝了酒精!」白爺爺還在念叨來念叨去,怎麼想都想不通。
寧暖堅持沒事的這個說法。
通話過程里,寧暖聲音愉悅輕鬆,老人家好像也就跟著愉悅輕鬆,說著說著,便邀請她周末帶佑佑去白家吃飯。
寧暖滿口答應。
掛斷了老人家的電話,不到五分鐘,許靚的電話打了進來。
把白爺爺送回去的時候,林川不知道能聯繫誰,溫伯言必然不能聯繫,所以就打給了許靚。
許靚知道老爺子是藥物導致的昏迷不醒,但也只能跟著一起欺騙老爺子,怕八十歲年紀的人,太擔心孫女,會每天操心,影響壽命。
「暖暖,你在哪裡?今天可以讓我看看你嗎?」
許靚早早的起床,洗漱打扮好,司機在外面等,但她遲遲沒出門。
昨天下午得知東城灣別墅里出的事情之後,許靚急得亂轉,但她克制著,克制著,無法衝動的以媽媽的身份過去關心女兒,看看女兒。
唯怕會嚇到寧暖,讓寧暖本就脆弱受傷的心靈更是亂七八糟。
今天早晨,許靚再也按捺不住,想跟寧暖見一面,看看她到底好不好。
電話里表現的輕鬆愉悅,畢竟都可以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