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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淌血的男人一米七多的身體蜷縮在五樓一家住戶的門口,形態痛苦。
商北琛西裝的紐扣散開著,成熟穩重中意外地透著一點痞,嘴上銜著一根不知何時點燃的煙,劍眉微皺,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聲音里隱隱透著一股涼意:「老子玩刀的時候,你們還在玩泥巴!」
他用手扣好了剛才動手時不小心碰得有些鬆開的表鏈,分明一派矜貴的男人,可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卻陰狠無情,滿身戾氣。
寧暖被這樣的商北琛嚇了一跳!
而且她哪裡親眼見過人被踹的嘴裡噴血?
當時嚇得不輕,她怕鬧出人命,扔了剪刀就去抱住滿臉陰鷙的商北琛。
不敢讓他繼續往台階下面走,怕他再踹一腳,直接要了那個人的命。
「你要幹什麼?我和我外婆被欺負,你犯不上這樣!」
寧暖是真的怕了,兩隻手死死地抱住男人健碩堅硬的腰身,喘著粗氣,嚇得心臟都不好好跳了。
由於抱得太緊,她的臉頰不得已貼在他的後腰上:「上樓,或者去公司開會,這裡我處理!」
第15章 第一次有人抱著他的腰說要給他善後
聽到寧暖的話,商北琛驀地站住!
從小到大,他打過的架,揍傷的人,不計其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抱著他的腰,說要給他善後。
五樓的住戶聽到動靜,過來門口,在門裡面大聲問了句:「誰在外面?」
寧暖聞聲下了兩個台階,從前面推著商北琛,把氣場冷冽的男人推上了樓去,然後在五樓住戶試探著開門探出頭時,她嚇得發抖的指著地上說:「小,小偷,入室搶劫的小偷……」
「什麼?入室搶劫?」五樓的住戶一家三口都出來了。
「被我男朋友趕出來,摔下了樓梯,我打了110了。」寧暖強撐著,合理的解釋說。
見小偷已經摔下了樓梯都摔吐血了,五樓的一家三口趕緊把人制止住,其中一個壯漢回家拿了很粗的麻繩出來,把人直接捆了起來。
「入室搶劫,真有出息啊!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你活不起了麼!」
「呸,別的年輕人脖子上長得都是腦袋,能思考會學習,到了年齡能從事正當工作賺錢養自己,你倒好,腦子上長的不是腦子,是顆直徑五十多厘米的惡性大腫瘤吧?!」
「真是叫人瞧不起!」
鄰居們很快都出來圍觀,七嘴八舌的譴責被捆起來的男的。
警車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屋子裡,寧暖教了外婆等會兒應該怎麼跟警察說。
外婆聽完點點頭:「這樣說懲罰真的能重一些?」
「外婆我剛才查了,攜帶兇器入室盜竊的,差不多可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寧暖擺弄著手機,抬頭說。
這兩個兄弟如果進去了,就再也沒人會替寧國富幹這種事。
寧國富如果有腦子,就不會再橫生枝節被其他人知道他曾經鄉下結過婚,有過一段不堪過去的事實。
這兩兄弟,也是當年循著寧國富的蹤跡找過來京海市的,打算跟著寧國富混口飯吃。
母親當年還沒跟寧國富離婚時,她就見過這兩個兄弟。
當年她才十多歲,這兩個兄弟比她大幾歲,已經成年,開始為寧國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外婆拍著胸口,還害怕著:「就怕寧國富去警局,把人撈出來……」
寧暖跟外婆說:「外婆,寧國富沒有那麼傻。」
外婆還是不甘心,不甘心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得不到懲罰!
警察上樓來了解情況,還對寧暖家被洗劫過的現場拍了照片,了解了是否有丟失貴重物品,便離開了。
被商北琛踹吐血的男的還在辯解:「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持兇器入室搶劫,我就是受她父親之託,想幫她打包行李把她送回老家去!」
警察同志不聽,笑說:「你可真會給自己找藉口啊,你以為你這麼一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直接就變成了家庭內部矛盾,問個話最多拘留二十四小時就放你走了?想得倒美!」
至此,外婆才懂了外孫女的用意。
處理了寧國富這兩個專門干齷齪事的左膀右臂,困進牢房裡,他寧國富再做什麼就只能親自過來。
為了避免事情鬧大,丟了他企業家的臉面,他一般除了罵幾句人,也不敢實質的做什麼。
「外婆老了,這腦子都轉不過彎兒來了。」外婆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警察帶人走後,鄰居們也逐漸散了。
外婆跟外孫女一起收拾著屋子,卻時不時瞧一眼幫她們把柜子門徹底拿下來的那個年輕男人。
那是個酒櫃,挺高挺大的,可是玻璃門被之前的兩個混混拿椅子砸碎了,現在玻璃碴子掉的到處都是,碰上去不小心會傷到手。
外婆之前還覺得,這個看上去謙卑禮貌的商北琛,是個負責任的孩子爸爸,外孫女的好前任。
現在外婆不這麼覺得了。
這個商北琛,雖然穿得人模人樣,可那陰鷙的表情,下手的那股子狠勁,怎麼看怎麼像個混黑道的。
第16章 逼迫良家女子給他生孩子
哪裡有普通公司職員像他這個架勢的?
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狠的,還是頭一次見商北琛這麼狠的!
如今外婆只慶幸自家外孫女沒嫁給他,不過外婆轉念又胡思亂想,別是外孫女一直都欺騙她這個老太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