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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湛南閉上了眼睛，眉眼抽動，呼吸開始劇烈而隱忍。
他這才驚覺，方才的好久他都沒有呼吸，這會兒胸腔憋的生疼。
像被人割了一刀。
好一會兒，他才平息過來，睜眸。
眼裡是風雨飄搖，是碎冰搖晃。
他靠在牆壁，摸出了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胸腔里全部被尼古丁的味道而覆蓋，卻依然沒能阻止那股子惡龍咆哮帶來的撕裂感。
這一晚沒人知道他抽了多少煙，也不知道他在那兒呆了多久，只是後來聽保潔阿姨說，樓道的垃圾桶就有十個菸頭。
凌晨五點警衛睡醒了，見那一個高挺落寞的人影從大門口走出去，沒有車來接，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冬天，寒冷刺骨。
第1186章 我就說一句話
這個冬天太冷了，一整晚裴歡動也不動，依然沒有捂熱這個被窩。
早晨起床，昨晚的奔跑讓她今天渾身酸痛，但她依舊是第一個到場集合的。
她來了之後陸陸續續的才有人來，今天有四位老師來上課。
裴歡看到了趙若曦，她也穿著訓練服，身高腿長，細韻曼妙的。
裴歡和她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她不想讓其他學員認為她和老師認識，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八卦，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說是宋家大少爺送趙小姐過來的，昨晚上到的。
裴歡喝了一杯檸檬汁，這是他們午餐的標配，冷酸的味道一路肆竄。
「歡歡。」
有人很親熱的叫她，裴歡回，「怎麼了？」
她說：「你主演的電影是宋氏獨家投資，你們宣傳的時候宋少爺還去站台，你是不是和宋少爺很熟悉？」
裴歡吃了一口豆角，咽下去才說，「不熟。」
「不熟怎麼會投資你主演？」有人問到了關鍵。
裴歡說：「因為他和導演是朋友，他不是投資我。」說完她把這杯檸檬水一口喝完，拿起餐盤，「大家慢用，我吃飽了。」
把餐盤放到屬於它的位置，她出了餐廳。
身後大家的興致很快就移到了宋湛南和趙若曦的身上。
他們倆的八卦其實一直都有，但總是撲朔迷離，宋家大少在網上委婉的拒絕過一次，但他們還是有緋聞傳出來。
這一次親自送她過來，這不會是……
確定關係了吧。
裴歡在餐廳外洗手，一排排的水龍頭，放出來的水像冰刀子一樣，刺骨玄寒。
洗完手，擦擦水跡，再去訓練室。
……
京海下了一場雪，在宋湛南回來的第三天，雪花漫天飛舞，一夜過去，已是銀裝素裹。
宋湛南準時起床、健身、洗澡、換衣服，去公司。
他坐在車內，腦子裡掠過遠方的訓練基地，那兒處於偏遠地區，想必更冷。
這麼一想，他便想起了裴歡，她的音容樣貌，還有他對她說過的話。
驀然唇角一勾，幾分苦笑。
一晃新年到了，今年宋家都在京海，面對著寒天雪地，他們一家人待在暖氣房裡熱鬧極了。
宋湛野貼對聯，他沒想到他小時候是貼對聯的，長大了孩子都有了，還是貼對簾的。
他和季小久貼完進屋，聽到……
「叫爸爸。」
嗯？
轉頭一看，宋湛南把小泡芙堵在牆角，他拿著奶，不給小泡芙喝。
宋湛南：「叫了爸爸，就給你。」
宋湛野：「……」我靠！
小泡芙啊啊啊的要喝奶，手伸著，可是根本拿不到，小嘴兒一張，「粑……粑……」
宋湛野當時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他女兒終於會叫爸爸了！
可是他才大笑一聲，宋湛南就把小泡芙從桌子上抱下來，「乖，爸爸的好女兒，以後就這麼叫我。」
宋湛野：「……」他過去找宋湛南理論。
宋湛南：「咱倆打一架，誰贏了誰就是小泡芙爸。」
宋湛野當然打不過他。
他坐下來搶女兒，宋湛南不給，兩人差點真的打了起來，蘇笙和宋董從樓上下來。
宋董把乖孫女搶過來抱著，看著他們兄弟倆，「裴歡呢？大過年的還在忙？把她叫過來團圓，怎麼做兄弟的你倆。」
宋湛南意外的沉默。
宋湛野說：「我不知道妹妹在哪兒，大哥不是和她熟麼？讓大哥去叫。」
蘇笙看了眼宋湛南，不對勁啊。
按照宋湛南的性格應該早就跑去找裴歡去了，聽到宋董提起裴歡，他竟然還是無動於衷？
這時宋湛南起身，「行，我去找。」他出去。
蘇笙也沒說什麼，家人都在，她只能沉默。
一回頭，小泡芙看著爺爺，眼淚汪汪，小嘴兒直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宋董心疼壞了，「乖乖，不哭不哭。」
蘇笙：「小泡芙不難過，等大伯回來，奶奶揍死他。」
小泡芙小巴掌抬了起來，咬著嘴巴，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寶寶要打、寶寶親自打、給他打屎！
宋湛野心都碎了，看給她女兒欺負的。
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啊！
嗯？
宋湛野又想，宋湛南最近幾天好奇怪，不去會所、不進夜總會，玩命的欺負小泡芙，每天都要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