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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
「那就敬luke一杯呀!」
尚之桃就給自己倒了白酒,恭恭敬敬端起杯:「感謝lumi和luke對我們小公司的照顧,未來還請多多關照。這杯我幹了,各位老闆隨意。」
她幹了這杯酒,看到對面的宋秋寒一直拿著手機,嘴角笑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宋秋寒是在兄弟群里直播:「欒念偶遇空號。原來欒念喜歡這樣的姑娘。」還順道發了尚之桃的照片。大家這幾年都納悶,欒念這樣的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每天做那個將老的和尚。也記得那年他放了大家鴿子跟一個女人去了西藏,還說回來帶給大家看,後來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真欲啊。」陳寬年和譚勉說。
「你們這麼說我不是很同意,我就坐在她對面,姑娘坐姿端正,講話溫柔禮貌,一看就有好教養。欒總眼光不錯。」宋秋寒為尚之桃正名:「『欲』不足以形容,畢竟人很澄澈。」
欒念並不知宋秋寒他們在講什麼,他看到尚之桃毫不猶豫喝下那杯酒,心裡緊了一下,也疼了一下。社會磨練人、改變人。他猶記得當初他對她說:「不能喝就一口都不要喝,不要開那個先河。」
她說:「好。」
「尚之桃同學,明天的洽談安排好了嗎?」lumi問尚之桃。
「安排好了,順道也請了一些本地的媒體,算作我司的贈送服務。後天的行程也安排好了,明天晚上我們還會再對一遍。」尚之桃回答她。
「那就行。不談工作了,聊點別的!」lumi跟尚之桃聊起陳年舊事,說起尚之桃第一次跟拍攝,車子在荒郊野嶺拋錨的事。
「那時你聲音抖著給我打電話你記得嗎?要嚇死了。」lumi一邊笑著一邊講。
這個故事的後半段是欒念打給她,誇她勇敢。
「我記得!我那時膽子太小了!」尚之桃跟lumi兩個人喝的熱熱鬧鬧,吃了一口菜,涼了。就大喊:「老闆娘!熱菜!」
大翟聽到喊聲走過來端菜走,一巴掌拍在她頭上:「死丫頭!少喝點!」
尚之桃脖子一縮,撒嬌一句:「媽!這麼多領導和朋友在呢!」
「打的好!」lumi搖頭晃腦稱讚大翟,然後對欒念說:「這家店是flora開的哦,剛剛的老闆娘是flora媽媽。這可是冰城的火爆餐廳,別看門臉兒小,名氣可不小。flora是這個。」lumi豎起拇指。
欒念仍舊面無表情,也不動筷,也不喝酒。大翟來送菜對他微笑的時候,卻也扯出一個笑臉來。
lumi不可見挑了挑眉,心想你倒是再倔一點呀!別跟人家媽媽擠笑臉啊!
欒念聽尚之桃跟lumi講話,講她這幾年創業艱辛,說到「有一次喝多了去輸液」的時候,欒念喝了杯中酒起身穿衣服,問一旁的宋秋寒:「下半場走不走?」
「哪裡有下半場?」宋秋寒拆他台,他還沒看夠戲呢。這倆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一眼都不看對方,如果必要時候看,也就那匆匆一下,好像對方是什麼洪水猛獸,又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
都有那麼一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脫衣舞。你不去?」
「去。」宋秋寒站起身,對另外三人笑笑:「明天見。」
「明天見。」
欒念和宋秋寒出門的時候尚之桃看了一眼,心想這酒館的門說到底是做矮了。又回過頭來與lumi講話喝酒。
外面的宋秋寒追上欒念問他:「去哪兒看脫衣舞?」
欒念看他一眼不做聲。
「不看脫衣舞?」宋秋寒又問他。
「你跟林春兒打報告了嗎?」
「她不會管我。她自己可能看的比我起勁。」宋秋寒故意逗欒念:「這大概就是相愛的人互相信任?」
「走吧,回酒店。頭疼。」
欒念又回頭看了眼尚之桃的小酒館,她將小酒館裝的很有煙火氣,紅燈籠掛在門口,被白雪襯著;格子落地窗外是寒冷的冬天,窗內是熱氣騰騰的世界。是下了功夫的。
那時她在他家裡,變著法子哄他做飯。她說她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無論做什麼都認真,除了不會做飯,偶爾讓她煮個面,能把廚房搞的像戰場。這樣的她卻開了一家小酒館,她的媽媽親自督導,所以她從此不需要男人會做飯了。因為最好吃的飯就在她身邊,在她眼皮底下。
「人家說應酬喝多了去輸液,你抬腿就走。你是心疼了嗎?」宋秋寒問他。
欒念抿著嘴不講話。他不僅心疼,還生氣。跟她說過多少次,不能喝就別喝,不喝酒一樣做業務,她他媽的就是不聽。
「跟我有關係嗎?」欒念問他。
宋秋寒覺得欒念真是個傻子,他心疼了抬腿就走,看在別人眼裡就是他根本不喜歡這個話題,又或者他在輕視誰。做了這麼多年朋友,宋秋寒是懂欒念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懂。在別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嘴毒心狠的壞人。
宋秋寒覺得欒念不懂,他自己其實也不懂,是在與林春兒重逢後才漸漸明白愛是要直接表達的。都是需要學習的。
「尚之桃結婚了嗎?」宋秋寒突然問他。他自從戀愛後人就變了一點,大概是跟林春兒學壞了,總喜歡在人心上插刀。
欒念瞪他一眼:「關你屁事。」
過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關我屁事。」
宋秋寒呵呵笑了一聲,二人各自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