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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責怪你了?」
「可不就責怪我了嘛!江先生還說了,以後但凡看出你有一丁點的不正常,都不准你亂跑了。」
聽溪撇撇嘴,他這會兒倒管起她來了,可她憑什麼要聽他的。
「不過說我就說我吧,挨這一頓批我心裡才舒坦呢,至少江先生還關心你。」葉子馬上轉了笑臉,又笑嘻嘻的。
「要你瞎操心。」
「我哪裡是瞎操心,你看看這麼隆重的亮相儀式江先生不帶你卻帶那個May,多少人在背後嚼舌根呢。江先生罵我那也是心疼你才罵我的。我就樂意他罵我,也好叫那個小妖精看看清楚,不是跟著亮個相就能飛上枝頭了。」
葉子說得頭頭是道,聽溪聽著聽著,心裡的陰霾散開了些。
如果江年錦真的還像葉子說的那樣關心她,再大的痛楚,她都受的心甘情願了。
☆、十里寒螿10
聽溪匆匆卸了妝,一色准她不用參加亮相儀式之後的晚宴了。她樂得清靜,也不想看到江年錦和May走在一起的場景。
葉子送她走出會場,門口有車子在等著,直接送她回了江年錦的別墅。
管家一早準備好了紅糖姜水在等著她,見她回來,連忙出來攙她,並且監督她喝下了整碗紅糖姜水。
那溫熱甜膩的液體滾過腸胃,聽溪明顯感覺到身上的虛汗退下去了。
「感覺好些了麼?」管家輕輕的拍著聽溪的背,順勢接過了空碗誓。
聽溪點頭,笑了一下說謝謝。
管家搖了搖手,示意她不需要客氣敦。
「江先生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打過來,我這姜都是臨時跑去市場上買的。你體寒也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早點想法子給你燉湯,好好的補一補。」
管家明是數落,實則關心,聽溪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毛病什麼法子都試過,就是不見好,我都疼習慣了。」
「瞎說,疼還能習慣呀!」
聽溪笑了一下。
管家瞧她一笑,臉色就緩和下來了。
「我年輕的時候為這個也沒有少遭罪,後來生完孩子月子坐得好,這痛楚也就隨月子去了。要我說啊,你要想早日解脫,那就說服江先生趁早把孩子生了吧。」
聽溪臉一紅:「您說什麼呢。」
「得得得,都快成人妻了還不好意思吶。」
管家邊揶揄著她邊將她送上樓去休息。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得讓人發憷,她躺在床上,太陽穴突突的跳,小腹隱隱還有痛意,這痛楚因為安靜而慢慢再放大。
她想睡覺,可是又睡不著。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她不知道何時變得這樣依賴江年錦,他不再身邊的時候她連覺都睡不好。
她爬到床尾去找到了自己的包,從包里掏出了一盒藥丸,和著水吞下一顆。
睡意這才漸漸的上來了,她閉上眼睛,睡得很沉很沉。
?
江年錦一直被圍在人堆里,May跟在他身邊,喝的不亦樂乎,偶爾,還能替他擋下兩杯酒。擋酒這種事,沈庭歡在他身邊的時候都不敢做,她倒好,完全不管來人何種身份,想擋就擋了。也不知道是笨還是狠。
一色撥開了人群過來,悄悄的湊在他耳邊說:「人給送回家裡去休息了。你就放心應酬吧。」
他點了點下巴,正巧又有人遞了酒杯過來,他還沒看清楚來人就爽快地仰頭喝下了。把蘇聽溪安頓好,他心裡跟著舒坦了喝酒自然豪爽。
「江總,夠大氣。」
江年錦擱落了空杯子,才看清楚遞酒過來的人是莫向遠。
他禮尚往來的回遞過去一杯,莫向遠也毫不做作的喝下。
「莫總,看來已經痊癒了。」May巧笑倩倩,面對自己的老東家也絲毫不見尷尬。
「聽溪照顧的好,自然恢復的快。」莫向遠看著江年錦說。
江年錦冷笑了一下:「這一次聽溪有難,多虧了莫總相救。她照顧你比起你給她的恩情不過九牛一毛。如果莫總不嫌棄的話,改日我與聽溪重辦婚禮時,一定要來捧場。」
莫向遠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他瞥了一眼May,道:「這段時間江總來來回回身邊的美人都換了面貌,我還以為江太太這名頭聽溪是保不住了。如今聽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是該替她高興還是替她惋惜。」
江年錦波瀾不驚的眸子裡起了一絲惱意:「莫總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想著江總若守不住美人,我願意效勞。」莫向遠的神色也認真起來。
江年錦聳肩:「那莫總恐怕要失望了。從來只有我想不想守,就沒有我守不住這樣的說法。」
「也許你什麼都勢在必得,可是蘇聽溪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若傷了心,可就不是你勾勾手指會回來的。」
江年錦嘴角起了譏誚:「莫總是在以身說法?」
「你……」
莫向遠上前了一步,幾乎伸手揪住了江年錦的領子,可是最後一刻他忍住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場明顯的已經變了。從一開始暗潮洶湧到這會兒幾乎迸出明火,May一字一句都聽在耳里。她雖不樂意他們為蘇聽溪起衝突,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出口為江年錦說話。
「莫總,今年Modern的形勢如此慘澹,您不先想想怎麼守住江山,就已經想著怎麼爭取美人了,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