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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嘛?你和Baron在一起過……他在床上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安培培冷笑一聲「你又有多少事情,是在瞞著我的。」
「培培!」文森特太太臉上漸漸有了慌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安培培點了點頭「你一直都在打著這個幌子利用我。如果你真是為我好,請你放過我。」
「你要怎麼樣?你還想做傻事嗎?」
安培培閉上了眼睛。
「我不會做傻事了,你讓我出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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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太太走出醫院的走廊,四周明晃晃的陽光朝她射過來,她忽然覺得站不住了。
她在醫院的花園裡擇了一處石凳坐下,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只是像她這樣穿著華麗的沒有。
醫院不是個好地方,可是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了走到哪兒都穿的精美華麗,盯著她的眼睛太多了,她不能讓任何的人看了笑話,她不能讓任何人看出她不好。
腳邊忽然滾過一個小皮球,彩虹色的。
她低頭,盯著那抹顏色。
「撿,撿球……」耳邊有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傳過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一個穿著花裙子的藍眼小女孩兒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她俯下身子,指尖觸到那個柔軟的皮球的時候,心底也跟著軟了一下。
安培培小的時候,最喜歡玩的,也是這樣的皮球。
那個繞在她膝邊玩耍拍球的小女孩兒,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長大,竟然已經變得有她自己的秘密,變得也像其他一樣企圖離開她。
她想念那個對她無話不說又惟命是從的小孩子,她多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孩
tang子……
Baron說的對,她是孤獨的,並且那種孤獨不可對外言說。
這些年為了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生活放棄了愛情,事業以及能讓她快樂的一切,像個瘋子一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守著她的婚姻。
那個空蕩蕩的房子就像是她空蕩蕩的心。
安培培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她唯一的軟肋。所以那些恨她的人,就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這一點,才會選擇對安培培下手。
現在,安培培真的開始恨她,真的想要離開她,這個世界上就此再沒有可以照顧她讓她信任的人了。
想著,這些年的酸楚都湧上來,那雙她以為枯涸的眼睛竟然流下眼淚來。
她多恨,她一定會讓所有傷害她,傷害安培培的人付出代價的。
「哭哭丑……哭哭丑。不哭。」
眼前的那個小女孩兒竟然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雙糯靜的小手拂了一下她的臉。
她怔了一下,這樣湊近了看,才覺得這個小女孩兒有些眼熟。
「Ailey小姐,我們要回家咯。」不遠處傳來了女人的叫喚。「你再不乖真的要打針針咯。」
她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聽到聲音回了一下眸,立馬蹲下去將球撿起來,拔腿就朝那個女人站立的方向跑過去。
她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一搖一擺的,企鵝似的。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淚,心裡的鬱結被這個孩子稍稍打開些。電光火石之間腦海里閃過了什麼,她從石凳上跳了起來。
可是那個小女孩兒已經不見了。
她四下尋了一圈,跑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抱著孩子坐進了計程車。
計程車一下匯進了車流里,她追不到了。
那是,沈庭歡的孩子。
這個孩子,竟然已經回到加安了。
她的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再也邁不開。包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剛剛跑動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停下來了,覺得掌心裡的皮膚都給震麻了。
她接起來,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說。」她下了指令。
「Baron孫住進了北郊的一套別墅里,目前沒有任何記者找到過他。」
她微微放了心,剛想掛上電、話,只聽電、話那頭的人又說「那套別墅的所有人,是江年錦先生。」
?
聽溪在床上翻了個身,她伸手摸了摸,睡在她身邊的江年錦已經不在了。
他每次都醒的比她早,哪怕他們確定了關係之後,他都鮮少在她身邊睡過一個懶覺。被單上還有他的氣息,讓她想起昨晚無休無止的溫存,這個男人,那麼晚睡還能這樣早起,他就不累麼?
她從床上坐起來,隨手裹了一件睡袍,尋到床沿邊的拖鞋。
聽溪剛剛走出房門,就聞到了樓下傳來的煎蛋味兒。
她快步走著,廚房裡傳來了鍋鏟相碰的聲音。走到門口的時候,聽溪頓了頓。
江年錦正赤、裸著上身站在那裡煎蛋,他的手肘微揚著,手臂上每一寸肌肉的線條都是完美的,麻布長褲松松垮垮的系在他的腰間,一個褲管還被卷至了小腿處。他的背影都無端的顯出一種性感來。
聽溪悄悄的紅了臉。
江年錦將煎蛋翻了個身兒,他沒發現她已經起來了。
聽溪一直靜靜的瞧著他,直到煎蛋出鍋的時候,她才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他精壯的腹部摸著像一塊有紋路的鋼鐵,她抱得更緊些。
「這麼早就起來了?」江年錦有些意外的按住了她的手。
聽溪的下巴蹭著他的後背,含糊的點頭「因為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