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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聽溪,我要晚點才能離開,你自己先打車回去吧。」聽溪還沒來得及說話,陳爾冬就搶過了話茬,她的聲音聽起來不似平日的處變不驚。
「好。我正想告訴你我先走了。」聽溪順勢接話。
「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陳爾冬耳尖。
「我沒……」
「嘭!」
陳爾冬那頭忽然傳來了器皿墜地的聲音,聲音大的這頭的聽溪都下意識的一顫。
陳爾冬深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得掛了。」
「嘭!」又是一聲玻璃炸開的聲音。
「爾冬姐,是不是有什麼事。」聽溪隱約有些擔心。
「沒事。明天別忘了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情。」陳爾冬說罷,就掛上了電、話。
明天……她差點忘了明天還要去維爾特堡。
?
親愛滴們吱個聲啊~~
☆、急景流年13
江年錦剛剛從車上下來,「莫醒」酒吧的老闆就迎出來給他開門,他揮了揮手就大步走進嘈雜的大堂。
「普先生在樓上呢。」
隨後跟過來的老闆瞧著他張望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找誰,立馬給江年錦引路。
江年錦推開了包廂的門,看到一男一女正坐在沙發上,女子正低著頭抽泣,長發掩著她的面容,白花花的大腿倒是露了全部。
「普雲輝。」江年錦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個男人。
「哎,來了來了,親愛的你看,我跟你說什麼,我真的認識Beauty的老總,他絕對有能力讓你變成一線的超級模特兒。」
普雲輝朝著江年錦揮動著他那條長臂,一邊說一邊朝著江年錦擠眉弄眼的。他懷裡的女人梨花帶雨的抬起頭來看了看江年錦。她濃烈的妝容因為眼淚落的太兇已經花了大半,看起來有些猙獰。
江年錦皺了皺眉,想起剛才把眼淚留在他掌心裡的蘇聽溪,從來沒見她化過妝,她哭的樣子他雖然沒有看到,但他知道,那也不該是她所說的狼狽。
「真的是江先生!」那個女人笑著站起來,隨意的抹了一把臉,想要伸手過來攀住江年錦的胳膊。
江年錦側身,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滾出去。」
「雲輝!「女人有些窘,原地跺了跺腳,半嗔怨半求助的看著普雲輝。
「先出去吧。」
普雲輝安撫似的搖了搖手。
女人並不情願,可是看著江年錦冷若冰霜的臉,又只得乖乖作罷,混在這個圈子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江年錦。
「你TM下次再有事沒事找我試試!」
江年錦走過去,踢掉了普雲輝擱在茶几上的腳,在他對面坐下。
「Beauty那麼大,多一個模特兒算什麼。」普雲輝笑著俯身給江年錦遞過一瓶酒。
「多一個?」江年錦挑眉。
「好吧,這是第五個了,但是……」
「少廢話。」
「想當年我拋下一切跟你來加安……」普雲輝眨了眨眼,嘴角往下一撇。
「又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知道你火氣大。」普雲輝擺了個消氣的手勢,靠回沙發上,「沈庭歡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不該啊,不是阿府親自去接的嗎?」
江年錦沒說話,他擰了瓶蓋,給自己倒上一杯。
「就阿府那身手,衝上F1賽道都不會失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追尾呢?」
「你別拐彎抹角的。」江年錦瞪他一眼。
「好吧,你知道我對沈庭歡的事情沒興趣,我就是剛剛在醫院看到爾冬了,沈庭歡又找上爾冬了?」
江年錦又不說話,抿了口酒看著普雲輝。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關心一下陳爾冬怎麼了?」普雲輝將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她們本來就是最好的搭檔。」江年錦不動聲色道。
「我呸!沈庭歡當年不告而別的時候怎麼沒顧及她們是最好的搭檔?」
江年錦搖了搖手裡的酒杯,那琥珀色的液體撞著杯沿旋轉,杯壁上映照著普雲輝義憤填膺的面容。
他一口飲盡,澄明的酒滾過他的舌尖,餘下一陣馥郁的芬芳,他嘖了嘖嘴,看著普雲輝的眼睛。
江年錦揚了一下嘴角,直到普雲輝自己不耐的移開了目光。
這個圈子的身不由己,他們都是懂的。
☆、簾外紅牆1
維爾特堡位於加安北郊,雖地處幽僻,但交通卻也通達。這是加安最美的一座古堡建築,聽說當年古堡落成之時,是由江年錦高價拔得頭籌,後來他的摯友文森特先生遷居加安,多次尋覓此類建築都不滿意,江年錦聽聞之後大方轉贈,成就當時一段佳話,也就是加安著名的「古堡之誼」。
聽溪從計程車上下來,手間兩個袋子拎繩繞在她的腕間,她仰頭望了一眼。凜冽的哥德式塔頂似要刺破陽光,莊嚴的城牆縱掩於一片青黃之間,夢幻的不似人間。
她往林蔭道里走了一段,靜靜林川,風有些涼,她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加安是個快節奏的都市,她已經習慣了每天的馬不停蹄,而此刻,她卻覺得眼前的美景若是不細細品度,那就是最無知的褻瀆。
那扇雕花鐵門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用陳爾冬給她準備的門卡往電子感應器上一放,「嘀」的一聲,鐵門沒有馬上打開,感應屏上驟然出現一張老嫗的臉,將她稍稍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