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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寧!你有沒有一點兒安全意識?張正的事兒你忘了?」葉思源看她不悔悟,聲音不由大了起來,「那個顧明全怎麼回事兒,工作要來這裡?你一個女人,在這裡被人怎麼著了都沒人管。」
聞言,季長寧很不高興地止住了步子,擰眉看他:「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嗎?」
葉思源拉著她的手腕,手上微微使力拽著她要往電梯走:「我說的已經夠好聽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比你清楚,你別弄不清狀況就往裡面進。」
季長寧甩開他的手,揉著手腕上被他握紅的地方:「我說了我是在工作,要走你自己走。」
葉思源臉色鐵青,身側的拳頭緊了又緊,他長吁一口氣,盯著她看了會兒,最後像是妥協,他拍了拍她的頭頂,說道:「那你自己當心,有事兒找我。」說著,他又把自己的包廂名字告訴了她,同時又問了她在哪個包廂。
季長寧據實以報,隨後又不以為意地開口道:「我覺得你有些緊張過頭了。」
葉思源正挽著袖子的手一頓,看到她臉上不屑的表情,他哼了哼:「上個星期有個女的在這裡被人強了,好幾個男的一起。」餘光瞥見她吃驚地神情,他又繼續道,「那女的精神崩潰送精神病院了,這事被捂住了,外面還不知道。其實這種事兒每年都有那麼好幾起,你在知道這地方這麼骯髒後,還想留下來嗎?」
季長寧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正要開口時,身後傳來了喊聲:「小季啊,怎麼還在外面呢,快進來,就等你了。」
她回頭朝喊她的那人虛虛一笑,頂著頭頂上的壓力,她瞄了他一眼,小聲道:「我先走了。」
葉思源恨恨地瞪著她的背影,一點兒應酬的心思都沒了。
季長寧走到包廂門口,剛才喊她的人熱攏地問道:「你剛才是在和葉氏的老總說話嗎?」
她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人又問:「你們認識?」說著,又往葉思源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聽說這個君悅是他的地盤呢。」
她猛地停下腳步,腦海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她眨了眨眼睛,啞聲問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我朋友的一個妹妹,以前在這裡當過小姐,聽說這裡平常一晚上就好幾萬,漂亮點兒的十幾萬都不是問題。」
「是嗎。」她慘白著臉色,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堵得厲害,單手扶著牆壁朝剛才的那一處看了過去,那裡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她突然好奇他讓自己回去是為了她的安全還是為了不讓她知道他那些骯髒的生意。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之【再生一個我】
葉家隔壁的李家有個雙胞胎孫子,比葉睿安要大了一歲,葉睿安在跟他們玩兒了一段時間後突然覺得自己很吃虧,因為他們有兩個而他只有一個然後他和季長寧說:「媽媽,為什麼你只生了一個我?你怎麼不生兩個我?」
這個季長寧有些答不上來,但是看到他執著於答案,她便敷衍他道:「你是獨一無二的,就一個挺好。」
葉睿安跺著腳,說:「不好!他們有兩個人我只有一個人,他們人多,媽媽,你趕快再生一個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有木有~~~以後打架都不會怕輸。。
☆、插pter 48
聲色場所從來不缺少金錢和肉體的交易,葉思源以前經營的酒吧里也沒少出現這樣的勾當,她曾經問他為什麼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在她看來,自己的地方應該是乾乾淨淨的,容不下一點兒齷齪。他的答案是他是一個商人,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在她還有些質疑時他又很直接地告訴她,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的,為了錢,或者,為了身體的歡愉。她有些失望他的態度,似乎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順應時代發展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你情我願,大家各得其利。
嘈雜的包廂里,喝酒划拳玩骰子,好不熱鬧,楊越澤帶來的兩個跟班都是比較會玩兒的,黃段子說了一個又一個。
君悅的小姐很漂亮,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陪著客人喝酒時不吵不鬧,儀態端莊。她看著她們喝酒像喝白開水似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心裡總會生出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她對這裡的一切都懷揣著排斥之後,她看什麼都不順眼,胸口壓抑得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此時此刻,只希望一切都早早的結束。
公關部的劉麗稍長她兩歲,在面對公司的大客戶時,她處理起來遊刃有餘,好言好語地哄著,把人逗得合不攏嘴。
「小劉就是會說話,你們顧總真是沒用錯人。」楊越澤是個禿頂、微挺著肚子的中年男子,他一手遊移在小姐的大腿上一手端著杯子送到了劉麗面前,直接給了她一個高帽子,「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個爽快人!」
劉麗是個精明的女人,眼看著客戶興致高了起來,她不動聲色地用手肘輕撞著季長寧地胳膊,傾身上前,笑吟吟地端過倒滿了白酒的杯子:「楊經理也是爽快人,我喝了這杯,咱們這合同是不是就能簽了?」
季長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到了楊越澤面前,楊越澤瞄了她一眼,突然問道:「小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沒精打采的?」
她微微一愣,對上他打量的眼神,她不由端坐了身子,柔柔一笑:「沒有的事兒,我看你們說話正熱鬧呢插不上嘴,只好一旁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