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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行翻開放在桌上的佛經。
——剛好是那天從她家帶回來的《心經》。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她翻開經書念著,聲音洋洋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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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筋動骨一百天,喬漾扭腳傷到了韌帶,休養了半個多月才漸漸好轉。
傷好後,她及時返回了學校。
離畢業也只有一個多月了,她除了那支《聖僧和妖女》外,還有畢業班的集體舞。
喬漾的生活重歸於忙碌,去沈鶴行那裡聽經,也變成了三天一次。
令喬漾暗自生氣的是,她跟沈鶴行說可能去不了了,他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只淡淡發來了一個「嗯」字。
「……」
氣得喬漾三天沒理他。
《桃夭》的排練已經提上日程,喬漾缺席了半個月,只能加倍補上。
正練著舞,迎曼突然過來把她叫了出來。
「喬喬,你出來一下。」
喬漾停下動作,走出練舞室,「迎老師,你叫我?」
迎曼嗯了聲,嚴肅道:「上次讓你給我交的申請表呢?」
喬漾恍然。
本來申請表是該月初就給迎曼的。
結果她因扭傷了腳,纏著沈鶴行,就把這事給忘了。
「對不起,迎老師。」
迎曼見她這樣,提醒道:「晚飯之前記得給我。」
喬漾沒著急答應,她看向迎曼,試探性地問:「迎老師,我非得出國嗎?」
「怎麼了?」
迎曼皺了下眉,「捨不得男朋友?」
喬漾:「……」
她確實捨不得沈鶴行。
迎曼語重心長道:「出國深造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一屆這麼多的學生,適合的學生沒幾個,你的機會很大,別讓老師失望。」
曾經周舒雲也是天賦極佳的,但她現在進了娛樂圈,斷然不可能為了出國而放棄名利的。
這也是迎曼看重喬漾的原因之一。
喬漾悶悶道:「我知道了。」
迎曼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練舞吧。」
喬漾應了聲:「好。」
一整個下午喬漾都有些怏怏,連動作都錯了好幾個。練舞結束後,她打開電腦,將自己之前填寫的申請表找了出來。
學校那麼多學生,不一定能輪到她。
這並不是件絕對的事。
想到此,喬漾心頭一松,將申請表給迎曼發了過去。
…
訓練了一周後,喬漾終於得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段其羽知道後,一大早便過來找她了。
這些天喬漾忙著訓練,不僅沈鶴行那裡去的少,和段其羽出去逛街的時間都是少之又少。
為此,段其羽還頗為抱怨。
「你最近不是找工作嗎?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喬漾一邊化妝,一邊問道。
「還有一個月畢業,我這兩天忙著畢業設計呢。」
段其羽說:「等畢業後再找。」
段其羽私下裡雖然叛逆,但能力還是有的。
喬漾哦了聲。
段其羽忽而想起什麼來,湊了上來,八卦地問道:「你最近跟沈表哥怎麼樣?」
提起這個,喬漾便自信地挺了挺胸,「快成了。」
她眨眨眼,眼波流轉,「到時候請你吃飯。」
見她像只開了屏的孔雀,段其羽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咋不說請我吃喜酒?」
喬漾一雙美目瞪大,「別吧,我還小,還想玩兩年再結婚的。」
段其羽:「……」
「你想的還真夠遠的,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吶。」
喬漾:「我自己添上一撇不就得了?」
段其羽一陣啞然。
她忽而想到了什麼,神色頓時嚴肅起來,「迎曼老師不是讓你填出國申請表了嗎?要是你們真在一起了,那你出國的事怎麼辦?」
總不能剛在一起就異國戀吧?
喬漾:「申請的人多,也不一定輪到我。」
舞蹈學院也不止古典舞這一科。
段其羽:「萬一呢?」
「舞蹈和愛情,你要哪個?」
喬漾一愣,她倒是沒想那麼多。
思忖了片刻,她眼睛眯了眯,五指握緊成拳,「那我全都要。」
段其羽:「……」
喬漾也不跟她閒扯了,快速化完妝。
今天不是周末,逛商場的人並不多。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便尋了個咖啡館坐下來休息。
正喝著咖啡,段其羽便瞧見喬漾朝著一個方向緊看著。
「看什麼呢?」
喬漾抬了抬下巴示意。
段其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是一家調香店。
下一秒,喬漾便起身,去了咖啡館對面的調香店。
段其羽見此,也緊跟其後。
這家調香店裝修得古韻雅致,裡間外間都有山水屏風阻隔。
喬漾剛一踏進去,就有穿旗袍的服務員小姐姐迎了上去,「兩位想買點什麼?」
喬漾:「有檀香嗎?」
服務員:「有,您跟我來。」
服務員將喬漾帶到了裡間,從櫃檯里取出了三款檀香,介紹道:「這三款是我們店裡賣得最好的,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