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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他看著秀色可餐的唐深,倒是改變了注意。
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就該被惡狠狠的收拾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既然唐深想淦他,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
「嘶~」
第二天,處在睡夢中的唐深被一個無意識的翻身疼醒,他感覺到全身酸痛,大腦開始運轉時,昨晚的那些畫面也像是拼圖一樣,慢慢的呈現在腦海里,最終形成一幅完完整整的畫卷。
他的臉色伴隨著這些畫面的浮現,猶如調色盤,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總之難看到了極點。
最終,他氣惱的捶著床單,有些不可置信,到底有沒有搞錯,御女無數的他,居然被男人睡了?!
然而,酸疼的身體、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流聲,都無不在提醒著他這件事是真實性。
正當他懷疑人生之際,床頭櫃的座機電話響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接通電話。
前台小姐溫柔且委婉的聲音從電話裡邊傳來,「唐先生您好,不知您昨晚住得是否舒適,是這樣的,您預交的房費馬上就要到十二點的退房時間了,請問您還要續房嗎?」
唐深愣了一秒,才想到自己昨晚開了間房,原本是為了解藥的,沒想到倒是給男人占了個大便宜。
前台小姐半晌沒有聽到回應,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問:「唐先生,您在聽嗎?」
「啊在…在的。」唐深嗓音沙啞道:「不用續房。」
「好的……」客服小姐話還沒說完,唐深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捂著自己的喉嚨,說實話,有被自己給嚇到,居然沙啞成這樣,都怪那個該死的男人。
血的教訓啊,他再也不敢這麼囂張了。
浴室的水聲還沒停,唐深打算趁著男人洗澡的空隙趕緊走。
他起身下了床,奈何兩腿發軟,一個踉蹌,疼的他低低叫喚出了聲。
怎麼會這麼疼?!
他蒼白著臉扶著床頭櫃,這時候浴室里的男人剛好走了出來。
蘇以赫眯眸,漂亮的眼角微微揚起,嘴角噙著淡笑:「呦!居然還爬得起來,看來我昨晚還是手下留情了。」
個屁,唐深這個老司機絲毫不想吐槽蘇以赫這個只會橫衝直撞的新手,他後面隱隱作疼,根本就不想和眼前這個對他造成傷害的人多說一句話。
他一聲不吭地要從蘇以赫身邊經過,卻被他拽住了手臂,「怎麼?還想跑?」
「有病是吧?」唐深冷眼看著他,「放手。」
蘇以赫還是昨晚那副賤兮兮的語氣,「不放又怎麼?」
「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唐深咬牙切齒道。
「哦?」蘇以赫乾脆利落地把人抱到床上,再次壓到了身下:「你現在就讓你知道有沒有資格。」
一陣陣痛意襲來,唐深已經咧著嘴說不出話了,眼淚嘩啦啦的流,淚眼朦朧。
蘇以赫不依不饒的逼問道:「說!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唐深身上的疼已經麻木了,此刻只感覺酥酥麻麻的,他妥協了:「有,你有資格的。」
蘇以赫原本也沒真打算怎樣,看在唐深還算乖巧的份上,他也再繼續折騰。
他把人抱到浴室簡單地擦洗了一番後,打電話讓下屬送了兩套衣服過來。
換好衣服,唐深以為自己可以走了,沒想到……
「站住。」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唐深身子僵在原地,他回過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您還有什麼事嗎?」唐深問。
「蘇以赫。」
「哦。」唐深暗自咬了咬牙,繼續道:「蘇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當然。」蘇以赫走進,挑起了唐深的下巴,笑意迷人:「寶貝,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蘭博基尼了?」
唐深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面上卻一臉無辜的說:「我…我又不是故意擦到您的車的,看在昨晚都還算開心的份上,這件事就翻篇吧。」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上次跑什麼,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你站在那裡跟我好好道個歉,我也不會為難你是吧?」
唐深心想,你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像是通情達理的人嗎。
唐·能屈能伸·深拿開蘇以赫的那隻狗爪子,態度誠懇地對他鞠了個躬,「蘇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那天我有急事,沒有可以逗留的時間,給您留下了個不好的印象,是我的過錯。」
「確實是你的過錯。」蘇以赫說:「那天我追了你幾條街,還被你繞進了個死胡同,差點就出不來了,也不知道浪費了我多少寶貴時間。」
「你到底想怎樣?」唐深不耐煩道:「說吧,多少錢了事?」
蘇以赫微微撩唇,伸出五根手指,堪稱溫柔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昨晚的份上,五十萬就行了。」
「五十萬?」唐深的嗓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蘇以赫微微一笑:「搶銀行可是犯法的,我一個良好市民,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
良好市民?你怕不是要笑死我。
唐深想也不想地拒絕說:「五十萬太多了。」
他已經N年沒向家裡要錢了,全身家產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二十來萬,蘇以赫這般獅子大開口,他不可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