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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便停到了將軍澳的地界,離著十幾米的距離一看,門口處已經停了幾十輛的黑色私家車,司機為大家開門,從車中出來的人,皆是一身黑衣。
喬南溪跟白胤也從車上下來,喬南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下面是高腰的黑色褲子,外面搭配了一件黑色小西裝的外套,幹練而低調。
身邊的白胤則更是簡單,一身的黑色。
兩人邁步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因為喬南溪臉上罩著墨鏡,所以大家一時間更加認不出來者是誰。
喬南溪不過是從一男一女的身邊走過,等到再回來白胤身邊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兩張可以進去的通行憑證。
走進將軍澳裡面,喬南溪和白胤看到沈家派的人,嚴密的防守在周圍,生怕有記者和其他人混進來。
兩人拿著通行證,暢通無阻。
一路來到人群最為集中的地方,喬南溪一眼便看到一身黑色的沈家輝,站在一處墓碑的前面。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喬南溪都看到墓碑上,夏嫤姍的照片。
霎時,喬南溪的心臟一陣揪痛,墨鏡背後的眼睛,也開始紅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下葬的正時,不過該到場的賓客也來的差不多了,很快的,喬南溪便感覺到身後的一陣騷動,她微微側頭看去,只見一幫人讓出了一條路來,那個走在最前面,身穿著黑色西褲和黑色襯衫的男人,讓喬南溪的瞳孔,驟然緊縮。
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她只是在夢中見過他。
那樣俊美的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容貌,削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雙深沉的幾近令人不敢直視的眸子……
夜翀!
喬南溪的心臟似是停止了跳動一般,她只是一眨不眨的望著夜翀的方向,夜翀身後一步遠,還跟著另外一個打眼的男人,同樣是低調的裝扮,也同樣生的俊美,但跟夜翀卻是完全不同的氣場,他是夜辰……另一個跟喬南溪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男人。
第5章 大鬧葬禮
喬南溪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看著夜翀的方向,許是十秒過去,夜翀忽然側過頭來,視線穿過眾人,落在了喬南溪的身上。
兩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四目相對,喬南溪的心臟,似是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她屏氣凝神,生怕露出絲毫的馬腳。
不過很快的,夜翀便別開了視線,快到喬南溪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隨即,她便回過神來,如今她的這張臉,只是一張人皮面具而已,更何況她還戴著墨鏡,三年未見的夜翀,是不可能認出她來的。
夜翀的到來,讓眾人自動的為他開出一條路來,他和夜辰邁步往前走去,來到了夏嫤姍的墓碑前面,沈家輝轉過頭來,跟夜翀和夜辰打了聲招呼。
下葬儀式很快就正式開始,夏家人姍姍來遲,夏嫤姍的父親夏志恆帶著小兒子前來,但卻沒見夏嫤姍的母親。
夏志恆老淚縱橫,不過十歲出頭的男孩子也是不停的哭喊著,「姐姐,姐姐……」
場面端的讓人心酸不已。
喬南溪墨鏡背後的眼眶,早就已經紅了,她在人群中搜尋,腦海中出現的是沈煜城的身影,但是卻一直都沒看到。
喬南溪只覺得奇怪,以沈煜城跟夏嫤姍的感情而言,今天這樣的場合,除非是沈煜城自己不想來,不然,沒人攔得住他。
很快的,夏嫤姍的遺體便下葬了,按照規矩,今天到場的每一個人,都要給她獻上一隻白色的雛菊。
喬南溪和白胤拿著白色的花,站在人群的後面,默默地等待。
就在此時,只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幫保鏢圍繞著一個人,似是在阻攔,但卻又不敢強行帶走。
沈家輝見狀,眉頭簇起,邁步往那邊走去。
見他過來,保鏢這才讓開身子,喬南溪一眼便看到那本是被圍在中間的沈煜城,三年未見,喬南溪沒想到沈煜城竟然會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
當年他也是跟夜翀一樣,意氣風發,香港有名的沈家二少爺,雖然在沈家沒有什麼實權,不過樂的逍遙自在,快意人生。
喬南溪跟沈煜城是朋友,也曾為他出謀劃策,她想不到,當初的沈二少爺,會變成如今這個拎著酒瓶,一臉醉意的莽撞男人。
沈家輝看著沈煜城,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沈煜城微眯著視線,笑著道,「我來看看大嫂……」
沈煜城把大嫂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但凡是香港上流社會的人,就沒人不知道沈家和夏家當初的那點事,夏嫤姍本是沈煜城的女朋友,卻活活成了他的大嫂。
這口窩囊氣,沈煜城憋了三年了。
沈家輝聞言,沉聲道,「回家去。」
沈煜城不答反問道,「憑什麼?」
沈家輝沉著臉,出聲道,「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嫤姍不會想要看見你!」
提到夏嫤姍,沈煜城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沈家輝,眼神直讓人覺得後脊樑發冷。
周圍站著幾十號的人,但每個人卻都是三緘其口,現場鴉雀無聲,不知道過去多久,終究是沈煜城忍不住,他忽然將酒瓶子摔在了沈家輝的腳邊,厲聲道,「嫤姍不想要見到的人,到底是誰?」
見狀,眾人臉上皆是面色各異,沈家輝的褲腿上被迸到酒精,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