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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挺好看的。
小姑娘又怯生生道:「媽媽說這個是同心繩,是一對的,不能單賣,小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有的話可以買,媽媽說編織手繩有靈氣的,會祝福你們長長久久的。」
敢情顧客要是個單身狗還不賣。
他也還是個單身狗,但他一來是想照顧小姑娘生意,二來這手繩他挺喜歡,他本都打算買了,但聽了小姑娘的話就不由覺得這手繩有點燙手了。
他在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的掙扎中猶豫了下,最後耳朵尖微微紅了些,將這兩條手繩揣進口袋,然後付了錢。
他剛起身,身後就有人喊了他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蕭意。
他轉頭看去,蕭意已經小跑到他身邊了,奇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沈霸霸呢?」
顧念辭道:「你沈霸霸放學被算盤喊去辦公室了,我就自己先過來排隊了。」
蕭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哦,對,我前面在辦公室遇到沈霸霸了,還以為他很快就出來呢,該不會還在跟算盤聊吧?」
顧念辭道:「聊什麼?」
蕭意道:「你不知道嗎?算盤找沈霸霸聊申請國外大學的事情,聽李哲哲說沈霸霸前幾天就把意向表交給算盤了。」
國外大學?
顧念辭微微愣住,他一隻手還插在口袋裡,指尖還碰著剛買的兩條編織手繩。
沈寧深打算去國外讀書了?
也是,沈寧深會去申請國外大學不是肯定的嗎?畢竟成績那麼好,各種項目和活動經驗也豐富。沈寧深好像很早之前就提到過大學出國的事情,只是自己忘記了。
他要出國,那自己呢?
自己和沈寧深要分開了嗎?
沈寧深幾天前就給了算盤申請意向表,可是都沒告訴自己,是準備一直瞞著他嗎?瞞到瞞不住的時候再告訴他嗎?沈寧深這……算是騙他嗎?
蕭意看著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的顧念辭,有些擔心地道:「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顧念辭回神,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蕭意:「啊?你不是剛來,準備去店裡排隊的嗎?」
但顧念辭沒有多說就離開了,他腦袋有些空白地走出熱鬧的西街,在人比較少的地方停了下腳步,像是在思考發生了什麼。
沈寧深要走了,但不跟我說。
他覺得有點難受,又有點生氣,心口悶悶酸酸,像被什麼堵著。
都要走,顧原音要走,高景和要走,現在沈寧深也要走,都走的一聲不吭,都沒有問過他的感受。
顧念辭咬著下唇,神色有些倔強,像在忍耐著什麼。他感覺自己鼻尖有點酸,眼睛也有點酸,他走著走著,覺得眼前的路逐漸模糊了起來。
他死死咬著唇,接著一顆晶瑩的豆大眼淚從他低垂著的眼眶裡啪嗒一聲落到地面上。
顧念辭停住了腳步,接著又有幾顆眼淚從眼眶裡墜到地上。
他不想哭,他覺得太軟弱了,顧原音走的時候哭,高景和走的時候,現在長這麼大了,居然還是哭。
但他控制不住地覺得難受,覺得心口又酸又疼。他站了好一會,然後伸手重重擦了下自己眼睛,沒止住眼淚,於是又擦了下,他擦了好幾下,把眼周圍都擦得通紅一片才停下手來。
這時手機震了起來,顧念辭拿出手機一看,是沈寧深帶來的視頻電話。
他看著沈寧深的頭像,掛斷了視頻通話請求,然後看了下兩人的聊天頁面,沈寧深幾分鐘前發了消息給他,問他人在哪,沒找到他。
顧念辭吸了下鼻子,給沈寧深回了消息——我有點累,先回家了。
沈寧深看著顧念辭發來的消息,眸光斂了斂,眉頭輕擰了下。
放學的時候明明還興致勃勃的,怎麼突然就累了呢?還掛了視頻。
顧念辭很少掛斷他視頻,上次登機時是一次,這是第二次。
他直覺顧念辭的累了是在撒謊,而且,不管顧念辭是不是在撒謊,他都要去找顧念辭,他有話要問他。
他從錢晟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錢晟把顧念辭的體檢表一併給了他,讓他帶給顧念辭。但錢晟把他和顧念辭的體檢表裝錯了,於是他打開自己的體檢表紙袋時,從裡面抽出來的是顧念辭的。
他只掃了一眼,看到顧念辭的名字微愣了下,就打算放回去,可是在放回去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顧念辭的信息素狀態欄寫著——溫和期,未發熱。
沈寧深看到這一欄狀態的時候,懷疑自己看錯了。
顧念辭最近天天都讓他做臨時標記。
顧念辭說醫生檢查了,進入了新的發熱期。
顧念辭說難受,要聞他的信息素。
沈寧深修長的手指捏著顧念辭的體檢單,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
顧念辭沒發熱。
他感覺心口被人輕輕撓了下,又麻又癢。
作者有話說:
求個預收:《都是爛桃花,我來幫你擋!》
秋家小少爺秋言一生嬌慣,被家裡寵上天,卻被渣攻傷得體無完膚,在渣攻結婚當天出了交通事故。
去世前,秋言看到往日高中同窗顧晟雙目赤紅站在他手術室前,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秋言心想顧晟真是個好人,跟我不熟都這麼難過,可惜了,跟我一樣命不好,是個冤大頭,女朋友給他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