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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笙看到陸景策要走,很捨不得,抬手摟住他脖子,眼巴巴望著他,恨不得把自己掛到他身上。
兩人就站在門口,陸景策摟著她腰,唇角勾著點笑,說:「怎麼了?不捨得我走?」
沈雁笙誠實地點點頭。
她不說話地看著陸景策,不舍都寫在了臉上。
陸景策又何嘗捨得,他低頭吻她,兩人在門邊纏綿好久,久到再吻下去就真的走不了了。
陸景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溫熱的唇還留戀地在她唇上啄吻了兩下,隨後才啞聲道:「聽話,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有什麼話,我們晚上再慢慢說。」
沈雁笙也知道陸景策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一定不會捨得留她一個人在家裡。她抬頭看他,懂事地點點頭,說:「那我睡一會兒,你也不要著急,事情辦好了再回來,反正我就在家裡等你。」
陸景策喉嚨微澀,點下頭,說:「好。」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再加上從昨晚到今天一直在哭,沈雁笙確實也有些疲倦。
陸景策出門後,她就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睡裙就鑽進被窩裡,打算睡一會兒。
本來想著睡一個小時,在陸景策回來之前就起床,誰知道一睡就睡過了頭,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已經黑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陸景策坐在床邊,看到她醒來,唇角勾起笑,問她:「醒了?」
沈雁笙看到陸景策手裡拿著平安結,抬眼看向他,忍不住笑,「你在看啊?」
陸景策笑,嗯了聲,問:「你在哪兒找到的?」
「就在你的書房裡呀。我昨天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蹲下撿碎片的時候,就看到這枚平安結掉在窗簾後面。」
她一邊說,一邊從床上坐起來,笑眯眯地說:「不過你真是藏得好深,要不是我發現了這枚平安結,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喜歡了我那麼多年。我一直以為你跟我玩玩而已呢。」
陸景策看她一眼,笑著逗她說:「誰像你那麼沒良心。」
沈雁笙坐到陸景策的腿上,抬手摟住他脖子,認真地說:「誰讓你剛開始跟我談那種條件,我真的以為你跟那些有錢公子哥一樣,喜歡哪個女人,砸錢就可以了。」
陸景策微微挑了下眉,抬手摟住她,說:「所以你就一直想著跟我分手?恨不得立刻離開我?」
沈雁笙聽陸景策又提起舊事,解釋說:「你是想問從江城回來那次吧?」
陸景策看著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確實到現在都想不通,當時在江城明明好好的,為什麼一回來,沈雁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明顯變得很冷淡,到後來甚至躲在周婉盈那裡不回家。
她生日那天晚上,她喝醉酒,他接到電話就去接她,卻看到她和傅時煜在一起。
那時候他是真以為他們倆舊情復燃了。
說到這個事,沈雁笙還有點委屈呢,說:「那你就要去問你青梅竹馬的好妹妹了。」
她看陸景策一眼,眼神有點埋怨,說:「本來我那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要不然我為什麼跑來江城找你?」
「是你的好妹妹,夏曉月小姐,親口跟我說,你有個初戀白月光跟我長得很像,你之所以找我,不過是拿我當個替代品。」
「如果我那時候不喜歡你,我可能反而沒什麼感覺。大不了就老老實實做一個被包養的女人。可誰讓我那時候已經喜歡上了你,聽到夏曉月說,你拿我當替代品的時候,我真的很難受啊。」
「那時候跟你說分手,也是因為很怕自己再繼續陷下去。如果我越來越愛你,你心裡卻有別人,我不是很可憐嗎?」
陸景策聽完,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皺眉看著沈雁笙,「你就不知道來問我?」
沈雁笙道:「我哪敢問你呀。要是你說是,我豈不是更可悲?」
陸景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看著沈雁笙,好笑道:「所以你那個時候就開始吃醋了?還是吃自己的醋?」
沈雁笙哼笑聲,心裡有點隱秘的甜蜜,說:「我那時候哪裡知道,你的白月光初戀就是我啊。」
說著,忽然把手伸進陸景策的西裝褲兜里摸。
陸景策挑了下眉,笑問:「摸什麼呢?」
沈雁笙也不說話,沒一會兒就把錢包摸了出來。
她打開看,結果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到裴新說的那張照片。
她抬頭看向陸景策,說:「你發小說你錢包里有一張我的照片,怎麼沒有?」
陸景策笑,伸手拿走錢包丟到床頭柜上,說:「早就沒放在錢包里了。」
「為什麼?」沈雁笙下意識問。
「你說呢?我要是還放在錢包里,豈不是一早就被你發現了。」
「被我發現了不好嗎?」沈雁笙道:「那我豈不是早早就知道你喜歡我了。」
「不好。」陸景策抬手掌住沈雁笙的後頸,低頭吻住她。熱烈的吻封住了沈雁笙喋喋不休的小嘴。
沈雁笙卻也在這個熱烈的吻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她心裡有些鋪天蓋地的甜蜜,被陸景策俯身壓到枕頭上的時候,雙手環在他脖子上,笑得胸口有些振動,看著他說:「陸景策,你好傲嬌哦。」
即使喜歡她也不肯承認,非要等到她先表白,才肯承認愛了她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