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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宋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牧野，「牧主管，這。」
牧野把東西往他的桌子上一放，本來是居高臨下的樣子，為了說話方便他特意微微屈膝彎腰和林宋對視，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上頭那位買的。」
林宋本身就是帥氣的鄰家哥哥長相，人又優秀是年輕的研究生，雖然人家現在只是個實習生，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潛力無限。
公司里不乏春心萌動的人，但這會兒被牧野這麼一搞，法務部辦公室的人內心齊刷刷的升起同一個念頭：草，好配！
霸總X實習生瞬間不香了，上司X下屬這CP多帶感。
「行了，下午餓了吃就行。」牧野說完站直身體走人了，姿態瀟灑不像是法務主管倒有點花花公子那味了，他就是一個傳話人，也不知道這個林宋有什麼魅力，能讓裴總屢次三番的關照。
抹茶慕斯，芒果布丁，美式和拿鐵旁邊還有小包糖。
林宋這下是真的搞不懂裴明的意思了，微信上給他回一個狗頭的表情，然後實際上讓牧野給他帶下午茶，他們裴總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林宋，你和牧主管你們？」牧野走了後，李江最先過來打探，他那張標準的國字臉上帶著八卦，「就這一小份東西，抵我一周的工資了，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有後台或者你是牧主管的？」
林宋受自身條件限制，雖然喜歡吃點小糕點，但買的大部分都是親民的品牌，超市里買的散裝小麵包吃著也挺香，倒是真不知道這些高端品牌。
他想了想李江一周的工資大概有多少，然後只剩下肉疼，這一口下去都是錢啊。
「沒有關係，可能是對我的補償吧，我上次陪著牧主管去參加飯局了。」林宋把東西往自己跟前一划拉，然後刻意拔高聲音說道。
林宋被裴明點名要求去參加了跟澤惠汪總的聚餐，這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
說完後林宋明顯能感覺到辦公室內的不明視線少了很多。
「你慢慢享受，我先回去幹活了。」李江拍拍林宋的肩膀，滿臉同情。
隨便他們怎麼想，左右林宋自己也不是會在乎其他人想法的人。
吃東西前他對著糕點調了角度拍了張照，但是沒發給裴明，反而是打開了許久不用的朋友圈，久違的發了圈。
宋宋要暴富：「很開心，但我不喜歡咖啡。」配圖是糕點和咖啡的合影。
裴明自從送了東西後，就時不時的看一眼VX，可惜手機上只有工作的提示，某個人安安靜靜的宛若的Siri。
就在他再一次刷VX時，終於注意到了右上角的小紅點。
「不喜歡咖啡？」
裴明托著下巴眯眼，隨後給趙秘書撥打了內線電話。
二十分鐘後，林宋的桌子上再次多了一份下午茶，那是來自同家店鋪的鮮榨芒果汁。
「我屮艸芔茻，又來？」這下饒是李江也忍不住嫉妒了，「林宋你真的只是參加了一場酒局，而不是賣身了嗎？」
林宋：……
他沒理會李江的調侃，又發了一條朋友圈，只不過這次的內容被他設置為僅一人可見。
宋宋要暴富：「筆芯。」
「呵。」裴明唇角微揚，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
有些事的預感大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林宋想的沒錯，周家的房子確實是當時超低價買的澤惠的那批人之一，現在澤惠內部已經傳出消息說，部分員工會被辭退。
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在京市已經安家的，擔心房子被收回去沒地住，後面聽說要讓自己補足錢後，又開始鬧騰憑什麼給錢。
就算是按照十年前的京市房價來算，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比起現在京市的房價來說，最起碼在普通人可以支付的起的範圍內。
可惜人永遠不滿足。
林宋是在一個周三接到鄭婉的電話的，彼時他正在享受自己的獨特下午茶。
裴明像是嘗到了甜頭，每個工作日的下午準時給林宋點一份下午茶，然後由牧野帶過來，然後等著林宋的朋友圈反饋。
「媽，這塊我不負責，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林宋站在茶水室的窗戶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裡面的人天生有一雙笑眼，偏白的膚色外加出眾的身高，看著很是迷人。
「宋宋，我知道你怨我，但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春明也照顧過你，單靠媽媽自己肯定沒法把你拉扯這麼大。」鄭婉在電話那頭唉聲嘆氣的，試圖讓林宋給他打探消息。
林宋：「媽，先不說名單還沒定，而且就算是定了以周叔叔的收入，這麼多年肯定存下了五十萬，或者可以把車賣了也能抵一部分收入，家裡這套房子留下不難的。」
鄭婉一聽這個急了：「車子我們還要開，怎麼能賣呢，遇上一點事就賣車傳出去周圍的朋友怎麼看我們，再說了我們沒存錢，你以為養孩子成本低啊？」
養孩子成本如何，林宋還真的不知道，反正他覺得養活自己成本挺低的。
「媽，如果我說董事長下了文件，誰摻和這件事誰就要被辭退，你還會讓我打聽嗎？
那頭的鄭婉頓了一下，接著支支吾吾開口：」林林，你，你這麼優秀，應該是不愁找工作的吧？「
外面的陽光有點刺眼，林宋一手握著手機一手伸在額前擋住部分光線，明明是在陽光下他卻忽然覺得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