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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希希對他愛答不理的。
後來他和蘭思唯聊了幾句,覺得蘭思唯更上道,又想到兩人是舍友,先拿下一個也不虧,另一個慢慢來。
沒想到蘭思唯也是個不上道的,玩的時候明明很開心,結果摸下手就翻臉。
也忒矯情。
那天,他把蘭思唯堵在學校門口,拉著她要上車,蘭思唯正要趕回學校考試,很著急,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兩人在車旁吵了起來。
鄭文濱生氣時嘴裡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蘭思唯冷笑著,正思考應該是一巴掌扇到這人臉上,還是一腳踢中這人的命根子。
她那天穿的是雙跟特別細的高跟鞋,一腳踩到他腳上,估計也很爽。
正思考著,她忽然被人拉住,蘭思唯怎麼也沒料到,晝短會出現在她學校門口。
他握著她的手腕,對鄭文濱說,滾遠點兒。
鄭文濱正要罵晝短,瞧到旁邊竟然有人在錄像。他快速思索一番,怕萬一鬧大了,要是有人把錄像給了他家老爺子,便得不償失了。
於是他狠狠剜了面前兩人一眼,摔上車門立刻離開。
鄭文濱一走,蘭思唯立馬甩開晝短的手:「您誰呀,耍流氓呀,光天化日下摸我的手?」
蘭思唯性格特爽利,尤其是配合著她那副嗓子,完全一北京大妞的形象。
晝短轉身就要走。
蘭思唯急了。
媽的,這什麼人呀!
她拉住他,非要問他為什麼在這兒。
晝短板著一張殭屍臉,看也不看她,只說:「來找朋友。」
蘭思唯見到他就來勁,「你朋友呢?帶出來讓我看看。」
正好來了輛計程車,晝短瞧也不瞧蘭思唯,上車走人。
本來被晝短傷到的心,稍微平復了兩天,又經過這麼一出,蘭思唯氣得簡直想把晝短撕碎。
拽什麼拽呀?
後來第二天,她不得不回家取一本考試用的書,好巧不巧,正好趕上了她爸媽都在。
這兩人男女混合,又教訓了她一頓。
蘭思唯現在面對她爸媽,已經深諳一個道理,就是不論他們說什麼,她裝死就行。反正她還得從他們手中拿錢。
誰知聽著聽著,忽然聽到她爸說:「不務正業就算了,交男朋友還交那麼一個不入流的,純粹一街邊小混混——」
他話還沒說完,被蘭思唯打斷:「等等,您說什麼?」
她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晝短髮一通脾氣估計是有原因的。
她爸也沒瞞著他。
原來那天吵完架,蘭思唯她爸比她先出去,在樓下看到晝短,給人教育了一番,言語間全是冷嘲熱諷,一通瞧不上和打擊,把晝短說的一無是處。
蘭思唯知曉前因後果,當場就火了。
只不過這次,她吸取教訓,沒吵架,拎上包當場走人,去晝短他們學校堵他。
他們學校離得老遠,蘭思唯到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正碰上晝短和同學出去吃飯。
他身邊還跟了個卷頭髮的女孩兒。
蘭思唯當場紅了眼圈,轉身要走。
晝短也不知道怎麼的,連忙上前去追她。
那晚兩人鬧了好一通,最後以晝短的不算表白的表白收尾:「蘭思唯,我想以後跟你一起看李安,你考慮下?」
……
宿舍的暖氣前幾天有點漏水,修好後,還會發出一些奇怪的水流聲。
蘭思唯選好下午出去要戴的圍巾,對夏煙說:「咦,你別說,那天那個小力說得還挺靠譜。」
「小力,那個調酒師?」
「嗯,」蘭思唯點頭,「你還記得他說什麼了?」
夏煙想了想,笑起來:「說你背後有神山守護,結果那杯仙乃日就是杯長島冰茶。」
蘭思唯:「那天我以為他在忽悠人,結果你想啊,他說我背後有人守護,可能和那人發生了誤會,這不就是晝短嗎?」
夏煙才不信這些,敷衍地點點頭:「是是是,人家還說了,人家祖上是摸金校尉呢。」
蘭思唯白她一眼:「我認真的,對了,他給你算的什麼?」
夏煙想了想:「更扯,說我那晚會碰到影響一生的男人。」
「……」這下,連蘭思唯都沉默了,她咳了一聲,打趣道:「那你那天碰到誰了?」
「靠,不會是司柏燃吧!」說著,蘭思唯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夏煙穿好羽絨服,拎起包,「走了,你自己在這兒搞玄學吧。」
「哎哎哎,你先別走——」
夏煙早已關上門,沒影兒了。
-
夏煙和那位哥哥約好的見面地點在朝陽,他工作地的附近。
因為時間還早,她先去了趟三里屯。她在網上看到,這裡新開了一家很有名的糖果店。她想去買點伴手禮,一會兒給他帶上。
沒想到還沒找到糖果店,她先碰上了司柏燃。
兩人見到對方,都有點驚訝。
這段時間,司柏燃沒再聯繫她。
夏煙捏了捏掌心,知道這人在向自己走來。
她旁邊站著巡警。
夏煙忽然停住腳步,等他走近。
司柏燃停在她面前,陰陽怪氣地說:「大忙人兒。」
夏煙笑笑:「是呀,哪兒比得上您,天天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