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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鬆開她,「晚安吻,去吧。」
下車時,夏煙臉頰滾燙。
明明更羞恥的事情已經做過無數次,可此刻她卻有種十八歲時,和司柏燃談戀愛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司柏燃來接她,他自己開車來的,還專門換了輛有安全座椅的車。
付平津今天趕早班機,一大早,還不到六點鐘,便抱著葵葵去按司柏燃家的門鈴。
他原本是想著自己先走的,等七八點鐘的時候,再讓家裡的司機把葵葵送到司柏燃這兒。
誰知他一醒,葵葵也跟著醒了,非要他先把自己送到司叔叔家裡。
小丫頭極其敏感,知道付平津要去出差,可能七八天都回不來,因而想盡辦法和爸爸多待一會兒。
司柏燃睡眼惺忪地給父女兩人開了門,葵葵一見到他便抱住他的腿:「司叔叔!」
「叫乾爹。」
葵葵還沒叫出口,便被付平津瞪了一眼。
司柏燃笑起來,他這乾爹可是當不上了。當初葵葵生出來後,司柏燃說自己要當乾爹,付平津不樂意。
有著親爹,要什麼乾爹。
司柏燃猜他是被盧靜鬧離婚給刺激的。乾爹不可怕,就怕給葵葵找了後爹,連帶著付平津對乾爹這稱呼也多有避諱。
小孩子精神好,五點多鐘醒來竟然也不困,待付平津走後,她吵著哈欠連連的司柏燃陪她玩。
司柏燃自然不能再去睡回籠覺,好在家裡有一堆樂高還有拼圖,以及小外甥之前來他買的玩具,倒是也能陪葵葵玩一會兒。
「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水母!」
「這個呢?」
「鯨魚!」
「不對,這是鯊魚。」司柏燃和葵葵正在拼海底世界的拼圖,他低頭看了看時間,六點半,還早呢。
等到七點多鐘,司柏燃和葵葵吃了點東西,然後帶著她去了夏煙家。
夏煙剛上車,就聽到一聲甜甜的「煙煙阿姨」。
「葵葵?」
葵葵從安全座椅里伸出手來,要抱她:「煙煙阿姨,我不想坐安全座椅了,我和你坐一起好不好?」
司柏燃把她抱出來,別說,小丫頭比去年沉了不少。
安全座椅是放在後排座位中間的,葵葵不坐裡邊,跟夏煙一起坐在主駕駛座的後邊,空間便顯得擁擠。
小朋友還喜歡動來動去,不時踢到碰到夏煙,夏煙不怎麼介意,她今天出來專門穿了寬鬆的牛仔褲還有運動鞋。
但面對這樣一個活生生又柔軟的生物,她手腳都顯得侷促。
葵葵精力無窮,一會兒給他們唱歌,一會兒講起幼兒園小朋友的故事,一會兒又扯夏煙的頭髮,說要給她編辮子。
可愛雖然可愛,但畢竟是四歲的小孩兒,也有非常固執非常煩人的一面。
玩夏菸頭發時,她扯得有些用力,但小孩子自己不知道。
夏煙忍著疼,任她胡鬧,還是司柏燃開口:「葵葵,鬆手。」
「嗯?」
「不要扯煙煙阿姨的頭髮。」
「我沒有扯,我在給煙煙阿姨編辮子。」
「你弄疼她了,她不用編辮子。」
「我就想煙煙阿姨和我梳一樣的頭髮!我沒有扯她的頭髮!」 葵葵大聲說,不知為何那股執拗勁兒突然上來了。
「好了好了。」夏煙輕拍她的背,溫聲哄她,「阿姨把頭低一點好不好?」
「嗯。」葵葵悶悶不樂地點點頭,停頓了會兒,才繼續給夏煙編辮子。
好在離環球影城不遠了。
小丫頭不高興了,便不說話,直到下車的時候,才開口:「上次我去好萊塢的環球影城時,媽媽就給我梳了和她一樣的頭髮,那天爸爸也在。」
司柏燃和夏煙對視一眼,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兩人一起蹲下身來,司柏燃揉揉她的頭髮:「叔叔錯了,剛剛不應該說葵葵。那現在,司叔叔和煙煙阿姨都在,煙煙阿姨還梳了和你一樣的頭髮,你開心嗎?」
葵葵眨眨眼睛,笑起來:「開心。」
今天天氣不錯,是個晴天,沒有風,但氣溫比較低,園內很多項目沒有開。
儘管如此,還是很多人。
夏煙和司柏燃,還有小葵葵,一人買了一件巫師袍,還有不同顏色的圍巾。
葵葵穿著巫師袍,開心地要跳起來,她讓司柏燃給自己拍照,然後發給爸爸和媽媽。
司柏燃盡職盡責地當著攝影師。其實付平津早已給他們安排好了VIP行程,連跟拍的攝影師也早就請好。
這些年他陪伴在女兒身邊的時間有限,因而珍惜每一張照片。
但司柏燃更喜歡自己拍,尤其是,有夏煙出現的畫面。
那種美,是別人拍不出來的。
三個人起得都挺早,葵葵更是五點多就起了,玩鬧了一天,到了晚上六點鐘時,她便開始打哈欠。
晚上的氣溫比白天要更低,三個人被凍得鼻頭通紅,司柏燃擔心再待下去小丫頭凍感冒,於是決定離開。
回去的路上,夏煙抱著葵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小丫頭已經睡著了,趴在她的懷裡,睡得酣甜。
司柏燃看著身旁一大一小的兩人,忽而想起一個片段,他對夏煙講起。
有一次,他陪葵葵看《蠟筆小新》。
他指著小新的妹妹野原向日葵問:「她叫小葵,你叫葵葵,你和她比誰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