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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圈喜歡一場論,吹捧與貶低兩極反轉,之前很多跟風黑他的人,現在又跟風看好蠍子,認真地玩起了「End公主賜蠍子一個冠軍」的爛梗,還幫他們計算積分,數贏幾場才能奪冠。
在年前,EPL第二輪循環已經打完三場。
截止目前,蠍子的積分是34分,排在聯賽第五名,前四名分別是42分的CQ,38分的Lion,36分的XH,以及35分的SP。
蠍子和暫列第一的CQ差8分。
8分可謂是一個巨大的分差。
假設,接下來的所有EPL比賽蠍子全勝,也未必能反超CQ,因為CQ也有全勝的可能。
當然這是極端的情況,實際上蠍子基本不可能全勝,CQ也很難。
而且EPL的積分規則複雜,2:0勝利和2:1勝利獲得的積分並不相同,因此全勝與全勝之間也有分差。所以要想追上比分,就得儘可能地增加勝局,多贏一小局便多加一點分。
下一場EPL,蠍子對戰CQ,如果蠍子能夠2:0獲勝,剃CQ一個光頭,他們就能立即追上3分,將分差拉低到5分。
反之,如果蠍子0:2戰敗,他們和CQ之間的分差就將升高到11分。
——落後11分的話,不能說完全無希望奪得EPL冠軍,但基本可以說是希望渺茫了。
因此這場比賽至關重要,儘管左正誼也想讓朱玉宏跌跟頭,暴露一下隊內現有的問題,好方便儘快解決,可他真的不想輸。
蠍子根本沒有輸的資本。
第二天下午,打完兩場訓練賽之後,有包括晚餐時間在內的兩個小時自由休息時間。
基地的餐廳在一樓,左正誼和紀決一起下樓吃飯。他們走在張自立的身後,盯著前面那個瘦猴似的小AD,把後者盯得脊背發涼,忍不住回頭瞟他們。
「看什麼看?」左正誼惡霸似的,立刻瞪了張自立一眼。
紀決低低笑著,默然看著這一幕。
「……」
張自立哽了一下,沒吭聲,似乎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了回去。
他這一副慫樣,沒點脾氣,怪不得要給人家當狗腿子,被職場PUA也不自知。
左正誼上前兩步,按住他的肩膀:「喂,我跟你說話呢,把我當空氣是不?」
「沒有啊。」張自立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看你們,就是聽見背後有人……」
左正誼得寸進尺,沒事找事:「什麼叫背後有人?我不是你隊友嗎?見了隊友都不打招呼?你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吧?」
「……」
張自立被扣了一頂大帽子,吭哧了半天才道:「咱們不是剛一起打完訓練賽嗎?兩分鐘不見,還要打招呼啊……」
「哦,好吧。」左正誼變臉如翻書,推著張自立繼續往前走,「那算了,走吧,一起吃飯去。」
好一個「一起吃飯」,張自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紀決,欲言又止。
蠍子的餐廳是開放式的,類似於自助餐。一到飯點,做飯阿姨就把今日菜品和水果點心等擺到廚房的窗口前,工作人員和選手們想吃什麼都來自取,很隨意。
左正誼和紀決把張自立夾在中間,活像挾持了一個人質。
「人質」本人坐立難安,猶猶豫豫地拿起餐盤——拿了三個,準備盛菜。
左正誼瞥他一眼:「你拿那麼多幹嗎?」
張自立道:「我去樓上吃,順便幫Rain和Enter帶上去。」
「……」左正誼想起前幾天也見過張自立給他們端飯,有點無語,「你是他們的保姆嗎?」
「什麼保姆啊?我好心而已!」張自立面紅耳赤。
左正誼故作信以為真的模樣,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好心,以後也幫我和Righting端飯吧,謝謝你啊。」
「不行。」
「為什麼?」
「……」
張自立看了左正誼一眼,發現後者似乎沒在開玩笑,而且表情沒有一點感謝之意,完全是在命令他,惡劣得理直氣壯。
而紀決看著這一切,也沒有客氣兩句的打算,默不作聲地縱容著左正誼。
「我跟你又不熟。」張自立小聲嘟囔了一句,開始給三個餐盤挨個盛菜,面對各種不同的菜式,他下手飛快,不需要思考,似乎已經熟練地背下了朱玉宏和宋先鋒喜歡吃的東西。
保姆做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金牌保姆。
他越是這樣,左正誼看得越來氣,越想霸凌他。
「怎麼不熟了?」左正誼冷哼了聲,「你的四殺是誰送的呀?這麼快就忘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打職業以來的第一個四殺吧?」
「……」
「說話呀,別裝啞巴。」左正誼又瞪了他一眼。
張自立簡直像個拼命往殼裡縮的烏龜,手都抖了:「說、說什麼啊?」
「說『謝謝End哥哥送我的四殺』。」
「……」
張自立憋得臉紅脖子粗,不得不復讀一遍:「謝謝End哥哥送我的四殺。」
「不客氣。」左正誼滿意地道,「區區四殺而已,你End哥哥我早都拿到手軟了,五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
張自立:「……」
紀決笑了聲,摟住左正誼的肩膀,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Zili的四殺差一點就變成五殺了,當時我讓了個人頭,給他湊五殺,但沒想到,那個頭被Enter搶了。」
左正誼做驚訝狀:「是嗎?我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