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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正誼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也沒在意,慢吞吞地打了個呵欠,眼睛幾乎睜不開,半眯著往前一掃,看見宋先鋒正在搶張自立的耳機,後者敢怒不敢言,只悄悄在宋先鋒身後比划拳頭。
左正誼笑了幾聲,忽然心血來潮,對紀決道:「我拉個群吧。」
「什麼群?」
「隊友小群啊,宮斗必備。」
說干就干,左正誼打開微信,拉宋先鋒、張自立和紀決一起建了個群聊,群名叫「藍buff嫡系親衛軍」。
紀決:「……」
建好後,左正誼猶豫了一下,問紀決:「把Wawu也拉進來怎麼樣?」
紀決瞥他一眼:「問我幹什麼?」
「怕某人亂吃飛醋唄。」左正誼哼哼兩聲,「Righting愛妃今天表現這麼好,深得朕心,朕決定參考一下你的意見。」
紀決一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左正誼搖頭:「我不知,你自己說。」
「……」
最後一排光線最暗,幾乎什麼都看不清。左正誼忽然感覺後腰一緊,是紀決摟住了他。但那隻手沒在他腰上停留太久,左正誼第二句話還沒說出來,它就沿著他褲子的邊緣鑽了進去。
左正誼頓時坐直,壓低聲音道:「你別發神經!」
紀決充耳不聞,他身姿端正,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手指卻越發作亂,放肆地捏了左正誼一下。
不見光處的皮膚最軟嫩,紀決的手掌帶一層薄繭,摩挲上去時格外折磨人。左正誼不敢亂動,也不敢太大聲,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也悄悄伸到後面,試圖把紀決的手給拽出來。
紀決卻偏過頭,附到他耳邊說:「哥哥故意氣我,就別怪我發神經。」
「我才沒有故意氣你。」
「你有。你就喜歡看我吃醋,好過分。」
「……」
左正誼心虛地轉了轉眼睛,閃開紀決的注視,很快又理直氣壯地瞪視回去:「是又怎樣?是你自己打翻醋罈子,又不是我逼你,怪我咯?」
這話純屬胡攪蠻纏,左正誼也自覺理虧,但說都說了,沒理也要辯三分:「再說了,喜歡看你吃醋,說明我在乎你,你別不識好歹哦。」
紀決竟然點頭:「嗯,有道理。」
他嘴上這麼說著,手卻不抽出來,反而伸得更深。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好吧,沒人看得見他們,但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吧?左正誼心裡大罵死變態,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躲了下,可被紀決箍著腰拽了回來。
紀決到處亂竄的手終於停住了。
停在了一個不該停的地方。
他輕輕地動了動手指,左正誼臉色一變,咬住了下唇。
「是懲罰。」紀決沉聲道,「你的眼睛只能看我,分給別的男人一分也不行,懂嗎?哥哥。」
「……我一口咬死你。」
「嗯,End哥哥是在咬我,用點力。」
「……」
左正誼渾身升起熱氣,腰都軟了,在座椅上幾乎坐不穩,併攏的兩腿不住打顫,臉頰泛起一層薄粉色。他生怕被人看見,連忙低下頭,做假寐狀閉上了眼睛。
可閉眼也不能掩飾他的異常。
他的眉心不自覺蹙起,睫毛極輕微地抖動著,如蝴蝶振翅般,透出艱難與脆弱感。
越是脆弱的,越引人心折。
黑暗藏起了他臉上的顏色,可紀決看得到,看到便想得到,眼睛不夠,要用嘴唇來得。可前排那麼多人,指不定誰會回頭,左正誼伸手撐在紀決身前,不准他吻。
吻不到的滋味太煎熬了。
紀決把求而不得之情傾注到手指上,左正誼不僅睫毛在顫抖,連手都撐不住紀決了,在後者的胸膛前縮指一抓,尋找依靠似的攥住了對方的衣襟。
越攥越緊,身軀下意識地想往紀決身上貼,他需要被抱著,被安慰,被用吻來哄。
可不能貼過去,不能給人看見。
左正誼被越來越熟悉卻得不到滿足的慾念制住大腦,委屈與煩躁同時襲上心頭,他不高興地踢了紀決一腳:「你好討厭。」
「……」
這一聲與其說是咒罵,不如說是撒嬌。紀決被撩撥得心裡癢得慌,隱晦道:「回去就讓你吃飽。」
「我還不餓呢。」左正誼有點神志不清,一下子沒理解上來。
紀決低笑:「真不餓?」
「……」
左正誼懂了,又踢他一腳:「——不餓!」
他們兩個兀自調情,暗中鬧了好半天左正誼才得以解脫。
戰隊的車還沒開到基地,左正誼往窗外看了看,從街景判斷這是開到了哪兒。
這時,紀決把自己的外套繫到了他腰上,低聲道:「我有個問題,哥哥。」
「什麼問題?」左正誼轉過頭來。
紀決道:「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個名分呢?其實我不在乎這個,但讓別人誤以為你是單身,不懷好意地往你身邊湊,我都沒資格阻攔,這不太好吧?」
左正誼很聰明:「好說,告訴他們我不是單身不就行了。」
「……」
紀決一愣,沒想到他這麼果斷,不可置信中透露出幾分驚喜:「你要公開?」
左正誼點點頭:「剛好我們有群了,就在群里說吧。對了,我知道,你說這些是為了趕走Wawu——雖然我覺得他是直男,不用想太多。但既然你這麼介意,我就順便也通知他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