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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YZ給全EPL打了一個樣,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應該怎麼針對蠍子了。儘管不同戰隊針對的水平有高有低,但只要按這種思路打,蠍子就必然不好受。

    以至於,蠍子在4月9號,又輸了一場。

    對手是UG戰隊。UG模仿XYZ,幾乎復刻了那一場比賽,但由於技術比XYZ差一些,贏得不順利,和蠍子打得有來有回,2:1險勝。

    難以形容這一場打完之後左正誼的臉色。

    網友給蠍子的評價是「終於暴露了三流戰隊的本質」,蠍子官博下罵聲一片,萬人請辭主教練。

    4月10號,左正誼病了一場。

    不算什麼大病,只是有點發燒,兩天後就好了。

    這兩天他食難下咽,每頓飯都被紀決逼著多吃,藥也是紀決硬塞到他嘴裡,連親帶餵哄著吃的。

    但左正誼竟然不偷懶,訓練仍然很積極。他似乎無計可施,只能把努力訓練當成救命稻草。

    ——基地內的氣氛糟透了。

    士氣的建立很艱難,崩塌卻十分簡單。慘痛二連敗簡直打碎了蠍子的骨頭,讓這支半個月前還在風光連勝的「強隊」連站都站不穩了。  

    越是士氣低迷,就越發揮不佳,已經形成惡性循環。他們最近的訓練賽都打不好了,輸多贏少。

    其實一時的失敗並不那麼打擊人,真正打擊人的是看不見希望。

    輸給UG之後,蠍子的EPL排名降了,從第三名跌到第四。

    前面三位是53分的CQ,48分的Lion,47分的SP。

    蠍子只有45分。

    而比賽只剩六場。

    事到如今再說爭冠,未免有點自以為是,誰都沒這個信心了。連發自內心不肯放棄的左正誼,都把EPL目標從「衝擊冠軍」改成了「拿到世界賽門票」。

    EPL每年只有三個進世界賽的名額,第一名和第二名直接入選,第三名和第四名要打比賽來爭奪最後一個名額。第五名及之後連門都摸不著。

    左正誼的底線是必須要進世界賽。

    但蠍子現在這個狀態,不被任何人看好。連隊粉都在罵:「跌出前四算了,省得出國送菜丟人現眼。」

    這些罵聲大多指向了教練組和管理層,也有一部分人罵完教練不忘選手,怪左正誼玩不好團隊型法師,怪紀決控不住野區,怪下路打不出優勢,怪上路發揮不穩……  

    總而言之:三流戰隊,不如解散。

    孫春雨是所有人中被罵得最狠的,他本就是扛不住事的性格,遇強則慫,遇難則弱。隊粉越罵,他的腦子越不會轉,狀態差得幾乎要立刻引咎辭職。

    但現在辭職要陪違約金,也對其他人不負責。他思慮再三還是留下了,雖然留不留的區別似乎不太大。

    嚴格來說,他不是一個毫無才能的教練,只是才能比較具有局限性。

    教練和選手一樣,也有自己的風格傾向。蠍子聘請他的時候,還在圍繞下路建隊,以ADC為核心發展。

    孫春雨最擅長的就是這種玩法。

    但隊內人員變動加上遊戲版本大改,現在的主流玩法變成了孫春雨最不擅長的那種。

    他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朱玉宏」呢?謹慎保守的人就只能走謹慎保守的路線,難以適應現在激烈多變的刺客版本。

    但孫春雨也知道,這些都是推脫的藉口,水平不足才是真正的本質。

    孫春雨比朱玉宏強在能認清自己的不足,可惜認清也沒什麼用,結果最重要,競技的唯一目的就是贏。

    為了贏,左正誼快把自己熬幹了。  

    這些天他把比賽外的所有事都放下了,包括戀愛。

    紀決隱隱察覺到,他似乎有了一個想法,只是還沒說出口。

    4月13號的晚上,紀決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大約十一點半,蠍子剛打完今天的訓練賽,在會議室里開始復盤。

    今天的訓練賽是隊內賽,由於最近被針對得太嚴重,打隊外訓練已經很難給蠍子帶來幫助了,反而是進一步透底。

    這場復盤一如既往氣氛沉悶。

    左正誼是在即將結束時提出自己想法的,他坐在角落裡,不言不語,沉默得像一幅壁畫。但一開口,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由於很久不笑了,兩肩上的壓力竟也沒能將他壓垮,氣場便自然而然變得更加肅重,讓人只一望,就情不自禁把希望都寄託給他。

    從進入WSND一隊開始,左正誼就擔當這一角色。只是以前輕鬆,玩鬧似的。如今艱難,大廈即將傾塌,站得越近,越有可能會被砸在下面。

    左正誼卻好像沒怕過,他是越挫越強的典範,眼裡有死也不熄滅的光輝。

    他竟然說:「現在我們天天都在練新陣容,研究怎麼解決團隊的根本問題。但只剩六場比賽了,治標還是治本有區別嗎?我們以前是怎麼贏的?」  

    其餘人一愣,都看著他。

    左正誼說:「不如一條路走到死,多練幾個法核陣容。伽藍和蘿拉BAN不死我,拿不到法刺也沒什麼,在機制好的弱勢法師里挑兩個我來練——哪怕一個也行。」

    「……」

    他把練英雄說得輕描淡寫,仿佛簡簡單單,信手拈來。

    這麼做不是長久之計,屬於走極端了。

    但正如他說,只剩六場比賽了,哪還有什麼「長久」?連路都沒了,不往極端走,還能往哪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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