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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不去聯繫，可是孟羨語想，季屹然幼不幼稚啊，他是海綿寶寶，他就非得是派大星嗎，他不吃這個CP的好不好!忍了又忍，還是點開了他的消息框，打字道：[你換頭像幹什麼啊，不合適你。]發過去之後，孟羨語覺得自己的口氣有些頤氣指使，不知道季屹然會不會不高興。
頓了頓，他又立即搖搖頭，管他高不高興呢!他心說自己這些天的難過不是假的，憑什麼照顧季屹然的心情。
[emoji狗：?][emoji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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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羨語把手機放到自己的腿上，打開裝了蜂蜜水的杯子，一口一口抿著，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看季屹然怎麼回他。
[emoji狗：羨語，你不拉黑我了?][emoji狗：我好高興啊，不管你是不是原不原諒我，但是起碼不討厭我了吧。]孟羨語看到這一句，差點把嘴裡的蜂蜜水噴出來。
什麼叫不討厭我了吧?
孟羨語隔著屏幕，白了他一眼，手指蠢蠢欲動。
[emoji狗：你不回話，我就當你同意了。[biubiubiubiu~愛心發射gif.]]越來越過分了。
這還能忍?
起碼孟羨語做不到。
他立刻放下杯子，雙手捧住手機，打字道：[[貓貓無視jpg.]我問你頭像呢，沒問你別的。]少說有的沒的一些廢話，不想聽。
好，孟羨語心裡給自己點讚，冷酷boy的人設hold住了。
他不知道季屹然看到他的回覆，就露出了得逞的微笑，說：[這個頭像不好嗎?我覺得很可愛，很適合我。]適合我?
?
?
季屹然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孟羨語苦苦堅持著自己的冷酷boy人設，不想變成吐槽役。
季屹然還回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海綿寶寶?]孟羨語回：[沒有特別喜歡。]季屹然說：[噢。]孟羨語琢磨他這個“噢”
是什麼意思，季屹然又發了消息，道：“但我覺得你很可愛，很適合海綿寶寶，我特別喜歡。”
孟羨語：[………………]孟羨語：[不想和你聊天了。]季屹然趕緊道：[我錯了，寶貝，你別不理我了好不好，你和我說話，我特別高興，現在還在高興，那我換頭像?]哼，這樣還差不多，孟羨語高冷道：[你換。]他要檢查。
過了一會兒，季屹然試探性道：[這樣應該……可以了吧?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最後的底線?
孟羨語點開他的頭像，查看他的主頁信息，果然，原來的粉色派大星已經沒了，不過，這次，跳出來的新頭像，是一隻放在腿上，自然鬆開的手。
這隻手皮膚白皙，手腕纖細，手指修長，手背上能看見淡淡的青色青筋。
孟羨語看了一眼，就立刻認出來，這是自己的手。
孟羨語發了好幾排[發怒]的表情過去，威脅道：[未進他人允許，不得擅自使用別人的照片!]季屹然也發了好幾條[大哭]的表情，可憐兮兮道：[是你讓我換的。]孟羨語態度堅持：[我沒讓你用我的照片，]季屹然也有理：[但是這張是在你允許的情況下拍的。]啊?
我同意了?
什麼時候的事?
孟羨語不記得了，但是季屹然說的也很有可能是事實，他確實和季屹然待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底線，只是拍手的照片，簡直不是個事兒。
好吧。
孟羨語決定無恥，說：[現在我不允許了，你撤掉。]季屹然：[?不帶這樣的啊寶貝?做人得講道理。]孟羨語振振有詞：[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和你講道理?]季屹然出生到現在，他的家庭教育是，讓他和人講道理，不要干不講道理的事。
小時候，季屹然學不會講道理，不講道理人活得就比較簡單，他本來也不是多平易近人的人，和人有距離感，別人對他才有邊界感。
但是長大後，季屹然開始學會講道理，因為他發現即使他不講道理，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活得那麼簡單了。
但是現在孟羨語說：他為什麼要和他講道理。
季屹然心裡嗤笑，想：我要是和你不講道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演戲?
但是到底不能走到這個地步，講道理人才能活得踏實，孟羨語才能像現在一樣和他沒大沒小。
他回：[你想和我什麼關係，這次，我聽你的好不好?]孟羨語收到回復，看著他的一行文字，表情一怔。
我想和季屹然什麼關係?
誠實地說，這個問題孟羨語想過很多次，從一開始見到季屹然的時候，他想，他要是能和他做朋友就好了。
可是季屹然表示出只想和他約炮，孟羨語退而求其次，說好啊，炮友就炮友。
他把季屹然當做炮友，想著慢慢增進關係，可和季屹然睡了幾次，他又問他想不想去做電影主角。
季屹然的意思很淺顯，因為孟羨語聽話、乖、不圖東西，他決定給孟羨語比炮友更長期的關係，包養。
孟羨語理解不了季屹然的思維邏輯，為什麼發展到了包養的關係上了，難道不應該重新認識，從朋友做起嗎?
是我不配和你做朋友嗎?
孟羨語不想認清這個現實，但是季屹然不耐煩等待，現實一步一步緊逼，孟羨語只能認清現實。
現在，季屹然問他，他想要什麼關係。
孟羨語默默地發怔，季屹然沒有催他，安靜地等待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