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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盛江面露兇相,氣急敗壞。
“要不是聽到這錄音,我還以為是那小報故意在摳新聞呢。”記者甲以極度嫌棄的眼神掃了盛江一眼,“當爹當成您這樣的,不少。可像您這樣上趕著娛樂大眾的,只有你一個。”
“盛傑!盛傑!一定是那小子做的好事。”盛江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聲音,他只想著到底是誰陰了他一把。
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盛傑——他的好兒子!
見盛江第一時間把矛頭對準了盛傑,滿屋子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們紛紛搖頭表示對這人的厭煩。
到底是什麼仇,能讓一個當老子對親兒子如此針鋒相對。即便是真的不待見前妻生的孩子,不見面就是了,還非得搞這些小動作,把那孩子給牽扯進大人的野心當中來。沒錯,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會認為盛江讓李琴錄製這種節目是沒有目的的。
“盛江先生。有一點忘了告訴您,那裝錄音文件的公文袋是您單位獨有的,而且上面還蓋著您單位的公章呢。您家兒子那麼有能耐,能拿到您辦公室里的公文袋和公章?”記者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盛江後退了半步,差點沒被這一細節給嚇得坐到地上。
公文袋和公章?難道說是他單位有人要趁機害他?公文袋倒沒什麼,公章可是在財務那兒保管著,連他這個當局長的平時都碰不到。
第六十七章 官復原職
盛江幾乎是跌跌撞撞地離開電視台的。他趕忙往單位跑去。從進了單位大門,門衛便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他,一直到他上了辦公樓,遇到的每一個同事,都一副躲著他走的樣子。
他直接進了自己的局長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個是副局長王山,另外一個是水利廳的領導,是當初主要考核他和王山的一位負責人。
盛江頭冒冷汗,表情古怪地走到辦公椅旁邊,強做鎮定地坐了下來,“有事?”
半個小時後,王山和那位領導一後一前地從盛江的辦公室走了出去。王山一臉的得意。盛江的辦公室門徹底關上後,裡頭傳來了乒桌球乓嘈雜暄鬧的聲音。
水利局的員工們個個豎著耳朵往盛江的辦公室張望。
這位一上來便變著花樣把自己給作下去,還真是從來沒見過的奇葩呢?
“那錄音你們都聽了吧……要不是親耳聽見,真還不相信呢。”
“有了後媽就有後爸……不對,我看在這家應該是親爸變後爸。”
“可憐的孩子哎!你說這偏心也不是這樣偏的吧。同時生病,就只知道關心一個,忘了另一個,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太恨那孩子的親媽了吧。不過,老婆和自己沒血緣關係,這孩子還是自己的親骨肉呢。”
“我看這裡頭的故事精彩著呢,咱們這些人吶就是不知道,被人家那副精英范給嚇唬了,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局長,咱們這個年紀少得很。”
“呸!大學生?現如今掉下個招牌砸死一群大學生。他一直都對外說他前妻不好,貪財跑了,他還重婚生私生子呢!”
“噓——!!”
一大群閒著無聊嚼舌根的八公八婆們,把話題說到這裡,知道已經是底線了,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畢竟要是真的追究起來,當年盛江確實是在和林芳仍有婚姻關係時便和李琴在一起還懷了盛玲玲,這真是重婚罪,證據就是小公舉。
盛江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當年他和林芳鬧得整條街不得安寧之時,也沒有今天這麼狼狽。
公文已經準備待發。他這個剛剛上任一個多月的局長,回復原位,繼續當他的副局長。公文上沒具體說是什麼原因,只說了之前這一個月是考察期,盛江的考察沒通過。
盛江又氣又恨,把辦公室里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還是不解氣。
若是之前他還在心裡懷疑盛傑和盛傑那表哥在搞鬼,現在他很肯定,搞鬼的一定是王山。當初自己當上局長後,王山就是一臉不服氣的表情。以那人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是想方設法要拖他後腿。
盛江這會兒有一種風聲鶴唳的緊張感。他甚至懷疑,當初錄製這個節目說不定也是王山和他老爹在背後算計。
盛江獨自一人在這個還沒坐熱的辦公室里一直待到天黑,他關掉手機,拔了電話線,把自己鎖著,不讓任何人進來看他的笑話。
第六十八章 倒霉的一家
與此同時,李琴也顧不上盛江。她今天好不容易出門去做纖體美容,遇到一幫子太太,剛想上去打招呼,幾個太太湊一塊嘀咕了一陣後,躲瘟疫似的躲著她。鬧得她自己也沒了好心情。
沒過多久,他們家門外就出現了疑似記者的人……
李琴聽到那段錄音還是她女兒盛玲玲哭著打電話回來控訴。
小公舉原本是被隔絕在這件事之外的,可惜好巧不巧,同校有一位同學就住在望山別墅區,家裡的婆婆媽媽一議論,同學當然就知道了,同學一知道了,全校也就傳遍了。
李琴光是忙著安撫她的寶貝女兒就已經焦頭爛額,當然沒功夫去管身為成年人的盛江。等到天黑了之後沒看到盛江回來,李琴便不停地給盛江打電話,只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