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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內在麵團的鬆軟,外焦里嫩是陸渟此時宕機的大腦唯一能想到的詞。
秋意北問:“好吃嗎?”
陸渟點頭並發出“嗯嗯”的聲音,好吃,但他被燙的說不出來話。
秋意北作勢就要把陸渟咬剩下的那個一口吞。
陸渟正好把那口剛咽下去,見狀,急忙說:“哎!怎麼就給我一口?”
秋意北嘴都張開一半了,手一下子頓住,遞了回去,無奈地笑說:“燙,慢點。”
兩人邊吃邊走,一條小吃街被他們從頭吃到尾,精緻的長褲飛濺的泥點都沒他們手裡的食品包裝袋種類多。
小吃街的盡頭有幾條遊船在拉客,兩人順勢登了上去,讓船夫帶他們從南至北,領略一下方麗市的風貌。
小船輕搖,頭頂一座座水泥橋掠過,陸渟雙手撐在背後,兩條腿也舒展開,悠閒地晃來晃去。
夜晚悄然降臨,一天的疲憊也隨之而來,陸渟正準備打一個大大的哈欠時,秋意北突然把一樣東西遞到了陸渟的面前——是他的手機。
“既然把大忙人陸總從陸氏集團“綁”出來了,手機我留著也沒必要了。”
陸渟目光一閃,猶疑地接過:“你不怕我聊工作不理你?”
秋意北嘴角一笑:“陸總,這可是我們的蜜月之行。”
憋了一陣的哈氣終於打了出來,陸渟慵懶地說:“蜜月就該做蜜月應該做的事,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蜜月應該做什麼?”秋意北故意問。
陸渟挑了挑一邊的眉毛,用氣聲誇張說:“天還沒黑,秋老闆就等不及了?”
秋意北彎起嘴角沒回答,但待他們回到酒店,一進入房間的動作完完全全代替了他的答案。
炙熱的吻耽誤了關門的動作,房卡努力了很久都沒有插進去。
秋意北索性扔掉房卡,在一片漆黑中,腳背一勾,房門發出“咣當”一聲。
陸渟斷斷續續說:“怎麼這麼急?”
秋意北:“急的不是我,易感期到了你自己沒感覺嗎?”
還真沒感覺。
以前每次易感期陸渟就像是重感冒一樣,渾身無力,怕冷倦怠。
這次他沒發現自己有任何不適感,如果不是秋意北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易感期的日子到了。
陸渟剛想回答“沒感覺”,就猝不及防被秋意北扔到了床上。
自從離開平愚市,陸渟心頭有說不出的放鬆。
這時更是興致一起,突然起了想氣氣秋意北的心思,故意說道:“易感期我需要的是omega,秋老闆這麼大一個a到不能再a的alpha,怎麼解救我?”
話音剛落,已經把陸渟半邊身子都壓住的秋意北突然停下了動作,陸渟一愣,下一秒秋意北還真從陸渟身上起來了。
秋意北跪坐在床上,眼眸深沉望著陸渟,面無表情說:“那我這就給陸總找一個omega來。”
窗外的路燈影影綽綽漏了幾縷光進來,照在秋意北的臉上,暖光緩慢爬過稜角分明又過分冷峻的面龐,陸渟心底猝然晃過一陣慌亂。
這是第一次,陸渟意識到他真的惹到秋意北了。
秋意北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好像真的要兌現剛才的話。
陸渟下意識伸手去拉,沒有夠到秋意北的胳膊,但碰到了秋意北黑色直挺背後用來裝飾的黑絲帶。
蝴蝶結驟然松落,秋意北感受到背上的異樣,回頭,更深的黑暗一瞬間遮蓋住他的雙眼。
陸渟撲了上去,他手中的黑絲帶覆上秋意北的雙目。
一個還沒來得及繫緊的死結借著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的掩護,在秋意北看不見的背後偷偷打著結。
“別想跑。”陸渟說。
秋意北知道陸渟在做什麼,但沒有阻止,也沒有反抗。
他感受到緊貼在自己胸膛上,陸渟雜亂無章又狂跳不止的心跳,在黑暗中慢慢揚起了一個笑容。
陸渟手在抖,結系了幾次都沒有繫上。
當他準備再次嘗試時,手腕倏地被人攥住,緊接著聽秋意北說:“死結得自己系,才足夠心甘情願,才永遠都逃不掉。”
秋意北拉下陸渟的手,自己接過了那個只系了一半的結,手指靈活一動,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被秋意北自願繫上。
陸渟本來半跪在秋意北身前,見到做出這樣行為的秋意北,一下子跌坐了下去。
他好像——給不了秋意北同等的——決心。
秋意北儘管被蒙著眼睛,但他好像知道陸渟此時此刻會有怎樣的反應。他像是獵豹一樣,一步一步逼近陸渟。
陸渟認命地閉上眼睛,等秋意北問他,問他可以給他什麼。
但是他等來的不是攜著自己的“籌碼”來逼問他的話語,而是一個輕而又輕的親吻。
“我親愛的alpha,你現在還想要omega,而不是你的丈夫我來解救你的易感期嗎?”
“你真的是來解救我的嗎?”陸渟聲音發顫。
你難道不是來讓我徹底墜入另一個深淵的嗎?
秋意北從上至下慢慢親吻陸渟的脖頸,沒有回答陸渟這個問題。
而是問:“把我的眼睛蒙上,然後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