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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話說的好,有了後爸就會有後媽。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對你不上心,要是真結了婚,不得使勁壓榨你,讓你幫忙做家務?”
在奶奶眼中,自己的孫子就是個性格溫順的乖娃娃。
任誰都能拿捏的那種。
卻不知道對方別說讓壓榨他了,甚至害怕周夫唯反過來捅死他。
奶奶對孫淙麗本來就一肚子不滿,現在更是添油加醋地罵了好久,希望自己這個乖孫子能向著自己。
周夫唯卻也沒認真聽。
房內安靜,只剩奶奶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周夫唯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檯曆上,離他的生日還有兩個多月。
“奶奶。”
老人家停了罵到一半的話:“怎麼了,乖孫子。”
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旁,周夫唯把衣服脫了,打開衣櫃,從裡面隨便拿了一件出來套頭穿上。
他坐在床上,問出了完全不可能的一句話:“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已經成年了,是你們把我的出生日期給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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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漪是下午來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懷裡抱著他那個寶貝籃球。
周夫唯那會剛在夏荷的監督下寫完作業,不過下樓倒杯牛奶的功夫,就看到熊漪拖家帶口的進來。
他知道周夫唯家的大門密碼,連敲門的步驟都省了。
周夫唯瞧見他這副模樣,也沒多問,只淡聲一句:“我家是難民集中營?”
熊漪一臉痛苦,說他讓夏荷假扮成他小姨去參加家長會的事情被他爸媽發現了。
他剛在家挨了頓打,然後悲憤收拾東西離家出走,原本以為他爸媽會出來攔上一攔。
結果兩個人抱著狗去醫院打疫苗了。
他覺得自己還沒狗重要。
周夫唯喝了口水,對他的認知不置可否。
熊漪被他這個反應傷到了:“你到底是狗的兄弟還是我的兄弟?”
周夫唯沒有回答他這個傻逼問題。
腳踹了踹他身旁那個空蕩蕩的行李箱:“這就是你收拾的東西?”
熊漪當時也沒真想走,就裝模作樣的隨便往裡塞了幾條內褲。
周夫唯輕笑,諷他一句:“拖個空箱子離家出走,是打算住在這裡面?”
熊漪委屈巴巴的就去要接他手裡拿著的那杯牛奶:“我哪裡想到我爸媽還真沒攔我。”
周夫唯錯開他的手,下巴微抬:“要喝自己去拿。”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他淡聲一句:“不是給你的。”
熊漪愣了愣:“那是誰的?”
他可記得周夫唯不愛喝這玩意兒。
軟糯清甜的聲音從二樓某個房間飄出來:“周夫唯,牛奶不用加熱的,也不要放糖哦。”
周夫唯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對上熊漪睜大瞪圓的眼睛:“現在知道是給誰的了?”
這還能不知道。
這就是典型的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
熊漪悶悶不樂地在沙發上坐下:“重色輕友果然是一條千古不變的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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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漪說自己難得離家出走一次,必須得讓他爸媽明白他的重要性。
那幾天他打算就住在周夫唯家。
在他看來,周夫唯最近這段時間簡直像是被奪舍了一樣。
籃球不打,遊戲也不玩了。
整天坐在自己房間裡學習。
熊漪看著,總覺得哪兒不對。
直到看見夏荷給他講題時,二人之間縮短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
以及周夫唯不動聲色抬起的,非要和她碰到一起的手肘。
熊漪在後面吃薯片,時刻注意周夫唯的眼神。
比起看試卷,他視線停留更多還是夏荷那張臉。
那眼神膩的都要拉絲了。
熊漪都懷疑自己要是不在這,他們估計能直接在這兒做了。
他對周夫唯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以前自己看那種碟片的時候,周夫唯都會讓他滾遠點看。
結果現在呢。
估計都想立刻成為裡面的男主人公。
“我覺得我應該自食其力,我最近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了一個賺錢的法子。”
熊漪的話音剛落,夏荷來了興趣,她放下筆,側身問他:“什麼法子?”
熊漪非常大方的和夏荷分享他的想法:“我最近發現學校有學生高價售賣自己的錯題集,我寫的作業幾乎就沒有對的,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的錯誤率比所有人都大,肯定也更值錢。”
夏荷沉默兩秒,沖他笑了笑:“祝你創業順利。”
然後問周夫唯:“剛剛講到哪了?”
熊漪覺得自己的賺錢大計受到了冷落:“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事業!”
周夫唯點頭:“那下次直接侮辱你的人格。”
熊漪:“......”
熊漪也沒在這兒待太久,有人喊他打遊戲,他問周夫唯來不來。
自然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熊漪本身也沒抱多大的指望,罵了句重色輕友就出去了。
周夫唯寫完夏荷出給她的題目,後者此時正拿著筆在批改。
周夫唯問她:“你最近很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