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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夏問道:“兩匹馬都是你的啊?它們叫什麼名字啊?”
“白色的叫皎雪,黑色的叫盜驪,一公一母。”溫見琛得意地回答道,“我一看到它們的顏色,就覺得它們應該是這個名字。”
大家聽了嘴角一抽,好傢夥,唐太宗的皎雪驄,周穆王的盜驪,雖然你是從顏色上給取的名字,但……
“《山海經》里說盜驪是‘馬成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白犬而黑頭,見人則飛,其名曰天馬’,據說這馬只能被天子馴服,你一外國馬,取這麼傳統霸氣的名字,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冬宜聲音幽幽,“還都是一代帝王的寶馬,溫見琛,你野心不小啊。”
溫見琛眨眨眼,裝傻,“這麼厲害的嗎?怎麼會,我就是看到它們的毛色才取的名字,本來皎雪是叫照夜玉獅子的,但太長了不好叫,倒是阿懷的那匹白馬,叫獅子頭。”
大家:“……”獅子頭是認真的嗎?
溫見琛笑眯眯地把一根胡蘿蔔拿出來遞進去,漂亮的大白馬立刻過來吃,還親昵地蹭蹭他手心,發出愉悅的咴咴聲。
大家看得眼饞,紛紛拿胡蘿蔔去餵馬,溫見琛問裴冬宜是喜歡白馬還是黑馬,她想了想,“黑馬吧,白馬還是你比較適合。”
他聽了眉頭一挑,“我是王子,還是唐僧?”
裴冬宜哈哈大笑,“不說話或者認真工作的時候是王子,磨磨唧唧的時候就是唐僧。”
溫見琛於是逗她:“那你要當公主,還是女兒國國王?”
“公主繼承王位之後,就是女兒國國王了呀。”說完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毛病。
溫見琛佯裝苦惱,“那我是不是還得先隱瞞身份,到你身邊當個侍衛,然後幫助你奪得王位?”
裴冬宜又一頓大笑,連連點頭應是。
溫見琛這時翻了個白眼,“那我還回去當什麼王子啊,直接當個魅惑君王的奸臣不香嗎,這業務我熟啊!”
昨晚就剛當了一回。
裴冬宜立刻搖頭,“那我可不敢跟大哥爭,我不當昏君的。”
說完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非常無聊沒營養的話題,但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得興起,仿佛腦迴路都在同頻共振,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能立刻接上話。
紀苓薇本來正在拍肖樺給馬餵胡蘿蔔時被馬嚇得往後縮的慫樣,準備發到微博上給粉絲們當福利,結果卻無意中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拍完之後,她一臉姨母笑地對謝微媛道:“寶,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完就把剛才拍的視頻調出來給她看。
兩個人一邊看,一邊嘻嘻哈哈地點評:“三個幼稚鬼,其中兩個還在秀恩愛。”
“不能只有我們兩個眼瞎,所以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謝微媛聽到這裡,立刻開始慫恿:“想做什麼就去做,姐,要勇敢做自己,自信放光芒!”
於是一條沒有經過任何剪輯,也沒有加任何濾鏡,拍攝手法相當隨意粗糙的微博,更新到了工作室官博上,並@了出鏡三人組。
但溫見琛和裴冬宜沒來得及看到,因為他們被溫致禮一個電話叫去了馬場辦公室。
雖然溫致禮是馬場的老闆,但他畢竟不可能親力親為地管理馬場,所以這邊是有一套自己的管理班子的,當家的副總卓越是溫致禮高中同學,鐵哥們兒,而且大學學的就是動物醫學。
他還是溫見琛最早的馬術教練之一,小時候除了跟溫致禮學怎麼騎馬,就是跟著他跑,還跟他學怎麼照料馬匹。
“卓叔叔好,好久不見啊。”溫見琛剛坐下就笑著同他打招呼。
又向裴冬宜介紹:“這是卓叔叔,馬場能經營得這麼好,多虧了他辛苦多年,經營有方。”
卓越笑眯眯地一擺手,“我拿股份分紅的,做得好我就發財,不有方豈不是吃西北風?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裴冬宜聽了忍不住笑,這位卓總倒是很坦誠,沒有故作謙虛。
現場還有另外幾個人,管人事和財務的兩位主管也在,她們是卓越前幾年從大學裡招來的,都還很年輕,三十出頭,看起來有些拘謹。
溫見琛跟大家都打了聲招呼,溫致禮和卓越就說開始開會了,這次會議只有幾個主管列席,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溫致禮和溫見琛完成工作交接,溫見琛讓大家認認臉,總之就是一個目的,告訴大家,老闆換了。
會議中有幾份文書需要簽字,溫見琛從口袋裡摸出個黑色的小錦囊,拉開往外一倒,倒出來一個銀色的姓名章。
裴冬宜一愣,“……這是你的私章?”
溫見琛應了聲是,順手把印章遞給她看,那是一個小小的純銀打造的印象,造型是一個小人,清宮劇里的那種。
裴冬宜嘴角一抽,“……這是什麼造型?”
“皇帝啊,穿的是龍袍,看不出來?”溫見琛反問道。
這下在場的人都沉默了,這個新老闆,看起來不大靠譜的亞子。
幸好馬場還有副總當家!
溫見琛拿著印章蓋了一下印泥,然後隨意地往文件上一蓋,馬場正式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