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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怎麼墜樓的,溫見琛想問問民警同志,但想了想,怕牽扯到案件,還是沒問。
不過他還是知道了,因為過了二十多分鐘之後,患者的父親來了。
是一個高大的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來到醫院之後,只看了一眼兒子的遺體,就開始跟溫見琛他們拍桌子。
質問道:“我兒子為什麼自殺?怎麼可能自殺?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溫見琛和來處置警情的值班民警都被問得一噎,好傢夥,你這人心裡是不是心裡一點書都沒有?
是啊,你生養的兒子,為什麼自殺?你怎麼就讓他自殺了呢?!
你不問問自己,反而來問我們?!
溫見琛出具了死亡證明,死者父親還在糾纏,說自己的孩子不可能自殺,不是什麼意外,民警說現在的證據就是排除了案件可能的,如果家屬不相信,可以申請法醫介入進行屍檢。
溫見琛以為對方會同意這個建議,結果沒想到對方安靜了下來,什麼都沒說。
他覺得奇怪,想問什麼又沒好問。
等這邊事情都處理完畢,診室秩序恢復如常,溫見琛繼續接診病人,到了下午四點多,120車又送來一個病人。
病人是在家突然摔倒,左半邊肢體偏癱了,不是什麼特別重特別特殊的病例,溫見琛讓葉遠去收,他去給另一個告病危的患者做個血氣分析。
儀器要工作幾分鐘才能出結果,溫見琛等它開始工作後就走了,回診室的路上碰到120的隨車醫師。
他跟對方打招呼:“今天忙不忙,接了多少個?”
對方笑笑,嘆口氣,“忙啊,從早上到現在,出了二十次車應該有,好幾個是中暑的,今年這個鬼天氣,怎麼這麼熱。”
這就抱怨上天氣了,不過今年夏天確實是熱,容城都有近四十度的高溫了,前幾天科里剛收治了兩例熱射病患者。
溫見琛點點頭也聊了兩句,對方忽然改變話題:“剛才那個高墜沒了的小年輕,你知道他為啥自殺麼?”
“自殺?為什麼說是自殺,萬一是不小心踩空掉下來的意外呢?”溫見琛覺得奇怪。
對方搖搖頭,“一般高層住宅,陽台都會有護欄,甚至是封起來的,要失腳掉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溫見琛一囧,失腳……行吧,聽得懂什麼意思就行。
他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對方,“那你聽誰說他是自殺的?”
“那個小區的住戶說的咯。”對方聳聳肩,回頭看一眼,“喏,剛才送來的那個老太太,就是那個小區的。”
“這家人心大,都不怕老太太就這麼癱了,來的路上還議論這事兒呢,說那個孩子平時跟家裡關係就不好,家裡還是後媽當家,根本就不管他,只管自己兒子,他年紀輕輕就不讀書了,躲在家裡根本不出來見人,說是有抑鬱症。”
溫見琛聽了一愣,“……抑鬱症?”
對方嘆口氣,“是不是真的不確定,聽說是自殺過兩次,割腕吃藥那種,所以他們覺得這次也是。”
“原來是這樣……”溫見琛聽了點點頭,心裡雖然沒有完全信,但也沒有再問下去。
只不過在跟導演組談到這一段能不能播時,他建議如果要播,最好還是去採訪一下相關人員,“不然我們就成造謠傳謠了,要是有什麼反轉,對節目的影響不好吧?”
孟導於是又派了工作人員了解情況,得到的消息,跟120醫生說的差不多,溫見琛知道後沉默了一瞬,嘆口氣。
不過這都是後話,眼下裴冬宜正在珠寶店的vip室里挑裸石,譚夏她們都在外面挑選首飾。
“裴小姐您看,我們這幾顆藍寶石,是剛從斯里蘭卡運回來的,沒有經過熱處理的天然皇家藍,顏色非常濃郁亮麗,還有六射星光效應,能夠兼有這兩點優點的藍寶石已經很少了……”
戴著白手套的店長將一顆顆藍色的寶石取出來,放到她的手心裡,方便她的觀賞。
挑了一會兒,裴冬宜挑了兩顆很小的,還有一顆略大一點的藍寶石,問道:“你們這兒能定做配飾嗎?”
店長笑道:“當然可以,裴小姐是要做耳環和吊墜嗎?”
裴冬宜搖搖頭,“我想給我先生做一對日常佩戴的袖扣,還有一枚領帶夾,圖案我想自己畫個草圖,可以嗎?”
店長一愣,隨即想起幾個月前確實聽說過這位裴小姐的婚訊,對方是溫家的二少。
便點點頭,“我請設計師過來,您稍等。”
裴冬宜應了聲好,這是一個獨立珠寶設計師工作室的門店,不是什麼很有名的牌子,但工作室的主理人跟項家有親戚關係,裴冬宜倒也不怕被騙。
而且如果是大牌珠寶,恐怕還要國外的總部才有定製,而且也不是想定製就給你定製的,得是你的寶石很稀有,稀有到連大牌家的設計師都很難得到的,人家才會給你定製。
裴冬宜覺得沒必要,只要寶石質量夠好,設計夠好看,她才不介意是不是大牌。
沒一會兒店長就領著一位設計師過來了,裴冬宜忙道:“我還想看看紅寶石,看看合不合適做胸針或者吊墜。”
店長去拿紅寶石了,裴冬宜跟設計師聊起來,她來之前就已經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