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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路少延從昨晚餓到今晚,聞著孜然辣椒味兒食指大動,一口奶茶一口烤串吃得不亦樂乎。
正吃著喝著,苟弈突然抬頭道:“還有件事兒,路少,我今天下午上課聽人說了件事兒,我就突然有了個想法。”
路少延看他:“什麼?”
苟弈說:“昨天周末,有同學去醫院,看到孟嘯春了,好像是他奶奶住院,得了什麼癌症吧好像。醫生說化療要好大一筆錢,孟嘯春沒錢,問醫生能不能先治。”
路少延愣了下,沒說話。
苟弈積極獻策:“要不,咱來個狠的吧,都是成年人了,就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什麼方式?”路少延不解。
“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用錢砸他啊!砸死他!”苟弈咬牙切齒地說,仿佛對孟嘯春求而不得凍個半死的痴漢是他自己。
路少延登時給他一個大白眼:“你這不說廢話嗎,用錢砸他你還不如用書砸他。”
苟弈一拍大腿:“今時不同往日了啊!他現在缺救命錢啊,醫院可不給他賒帳的。”
路少延正要叫他閉嘴,話到嘴邊,自己閉了嘴,吃著串,將這事兒細細在心裡琢磨了一番。
對哦。
雖然我不是真喜歡孟嘯春,只是想給他和齊安源添堵,但如果我真包養了孟嘯春,不就是狠狠地給他倆添堵了?
齊安源不得氣死?!
順便還羞辱了姓孟的冷血白眼兒狼!
等等,話說回來了,為什麼孟嘯春不找他姘頭齊安源借錢呢?
算了,這不重要,可能就因為齊安源很摳吧。他媽為錢當小三,他肯定也很愛錢!
路少延想了又想,覺得這簡直是個絕妙的好點子,臉上漸漸浮現出得意的笑容,用力拍苟弈的肩,不吝誇獎:“好難得你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嘿嘿嘿嘿,人總是會成長的嘛。”苟弈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苟弈: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第8章
月上梢頭,孟嘯春才從實驗教室出來。
他鎖好門,轉身就看到了蹲在牆角的路少延。
路少延正用自帶的大肚量水壺喝水,聽到聲音抬眼,與孟嘯春對上目光,忙吐出吸管,靠著牆站起來。
孟嘯春收回目光,逕自離開。
路少延趕忙叫他:“喂,孟嘯春,我今天是有要緊事兒、正經事兒找你。”
那不太可能。
孟嘯春繼續走自己的。
由於對方過分不配合,路少延只好開門見山:“你奶奶住院了吧?是不是缺錢治啊?”
孟嘯春依舊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嘿你這人……”路少延跟上去,邊走邊說,“我真跟你說這事兒呢!我有個同學之前去醫院看到你了……你走慢點兒!我跟你說,我有個很好的提議,我每個月給你八萬八千塊,你跟我,行不?我可以先給你預支前仨月的,要是不夠還能商量——啊!”
孟嘯春突然停下腳步,路少延猝不及防地撞到他背上,忙後退一步,揉著頭抱怨,“你先提個醒啊!你是不是只有骨頭啊?為什麼這麼梆硬啊!”
孟嘯春轉過身看著路少延,眼睛黑漆漆的,半晌,說:“不要再煩我,我很討厭你。”
路少延放下手,冷笑:“難道你以為我就不討厭你啊?搞清楚,我找你只是想搞齊安源心態,你千萬別自戀!”
“這是最後一遍我告訴你,我和齊安源不是你以為的關係。你不要再糾纏我,不要再做無聊的事。”孟嘯春冷冷說完,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
路少延繼續跟他:“你說我就信啊?我又不是傻子,有眼睛會看。我親眼看到的,你倆要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他對著你哭得那麼傷心?還說好肉麻的話。什麼‘我就是忘不了’‘身份地位都不重要,我愛了就是愛了’‘我什麼都不怕,只怕我們的愛情是我一廂情願,你告訴我,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路少延捏著嗓子陰陽怪氣地學齊安源的話,然後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嫌棄道,“啊呸!噁心死了!沒想到你好這口!你可真是噁心。當然,最噁心的還是齊安源。算了,你倆是不分伯仲的噁心!”
孟嘯春再度停下腳步。
這迴路少延有所準備,及時跟停,沒再撞上。
孟嘯春回頭看著路少延說:“他說的不是我。”
路少延翻個大大的白眼:“你真當我是傻子啊?人家當你面兒說的,那兒就只有你,不是你還能是誰?是我啊?真的鄙視你,這麼高個兒,天天裝逼,結果跟人搞個對象都不敢認,呵呵,看你上廁所都不敢當我面上,我就該知道了,線頭精就是線頭精,沒擔當!”
“……”
孟嘯春不再試圖跟他解釋了,轉身繼續走。這回無論路少延說什麼,都不再回復,當他是空氣。
“喂,孟嘯春,你說句話……要不還個價也行啊,可以還價的!看在熟人的份上,九萬六,行吧?”
“再加兩千,九萬八。”
“十萬,十萬,湊個整,十萬,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