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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少延不明所以,下意識照他的話退出了柜子。
孟嘯春跟出來,示意路少延跟他一人一邊搬動這個柜子。
路少延一邊搬一邊問:“幹什麼?頂門嗎?”
“後面有窗戶。”孟嘯春說。
這個柜子里只放了幾個雞毛撣子,看著大,其實不重,兩人很就移開了。
一看,果然有個正正方方、不大不小的窗戶,半邊窗戶開著,成年人出去綽綽有餘。
路少延驚詫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窗戶?”
“聲音。”孟嘯春簡單地回答,去到窗邊,警惕地側著身子往外看。
樓下是安靜無人、堆放著各種雜物的小巷子,對面是一座大廈的牆壁。
“把柜子挪回原位,但離窗戶留出一人寬的空間。”孟嘯春說。
路少延忙照做。
孟嘯春接著說:“我先出去,你再出來。別慌,我拉著你。”
“啊?不好吧?”路少延肉眼可見慌得一匹。
孟嘯春沒多說,他先出去,踩在窗戶外面延伸出去的空調位上,朝路少延伸手。
路少延不情不願、顫顫巍巍地爬上窗框,往下面一看,哭音道:“我恐高啊……”
“我知道。”孟嘯春牢牢抓住他胳膊,“別看就沒事。出來。”
路少延感覺到孟嘯春手心燙人,仔細看他臉色,正要問,聽到不遠處警車駛過的聲音。
路少延忙往後縮:“肯定是苟弈報的警來了!我們不用跳樓了!”
孟嘯春拉住他:“本來也沒讓你跳樓。”
“差不多了!反正我不跳了……哎呀你鬆手!”路少延急道。
“沒那麼簡單,他們肯定有應對的方法。我們先走。”孟嘯春說。
“但是……”
路少延猶豫來猶豫去,瞅見孟嘯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分神問:“你到底怎麼了?沒事吧?別是中毒了吧?”
“性藥。”孟嘯春說。
“啊?什麼……啊!!!”路少延悟了,瞪大眼睛,瞳孔地震!
三秒鐘後,路少延探頭往下瞅。
信了。
“那……那那是要跑,不要就社死了。”路少延抽著嘴角道。
但他轉瞬想起另一件事兒,“可俗話說得好,捨不得一身剮,拉不了皇帝下馬!雖然那姓畢的撐死了也就是個土皇帝……但是——”
孟嘯春打斷他的話:“他會有辦法全身而退。”
“倒也是……”路少延一咬牙,“算了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晚先放過他!”
……
一個小時後,某酒店客房。
“沒事?!”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的路少延驚呼,“怎麼會沒事?!”
苟弈說:“可就是沒事啊。我坐警車一起來的,跟他們衝上三樓,就,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別的都沒有……頂多有幾個美女坐那兒陪唱賣酒。犯法說不上,就道德上批評了幾句。我估計啊,他們在外面設了崗,隔老遠看不對勁就打電話通知清場。我怕耽誤了時間你出事兒,一直催警察趕緊過去,實在是顧不上低調啊便衣啊這種了。”
路少延氣得狠狠“嘖”了一聲。
苟弈關切道:“你和蛇精在哪兒呢?沒事吧?”
“沒事,我們剛跑了,回去再跟你細說……我從三樓爬窗戶跑的,都要嚇死了!”嘴上說著“嚇死了”,語氣里卻有著微妙的驕傲和炫耀。
“跑哪兒了?我去接你。”苟弈說。
“酒店呢,你別來了,待在安全的地方,叫胡鵬來接你。”路少延想了想,問,“警察沒問我和孟嘯春?”
“我壓根沒提你倆,怕鬧大了讓學校知道,後患無窮。雖然你倆是受害者,但誰知道人多口雜怎麼傳呢?你是救人的還好,蛇精是主動去那兒的,長八張嘴也說不清。雖然他是很不識相拒絕你,但罪不至此哈!再說了,你以後還要搞他的,他要是名聲髒了,不連帶著你也沒面兒嗎?”苟弈思慮十分周全。
“……不無道理。”路少延只能這麼說。
“我等胡鵬來了,一起去接你們回校?”苟弈問。
“不用,明天我們再回去,你先回吧。”路少延說。
苟弈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你倆幹什麼呢?你為什麼不肯見我?”
“就你多心!我沒不肯見你,是孟嘯春這會兒不合適見你。”路少延說。
“他怎麼了?他在你旁邊呢?幹什麼呢?”苟弈三連問。
“廁所里打飛機呢!”路少延說。
苟弈:“啊?”
說起這個,路少延的語氣十分幸災樂禍:“你是沒看到他剛才那樣子,一路喘得那勁兒,還要繼續裝逼,笑死我了。”
“哦。”苟弈把手機換了個耳朵聽,“那路少你是打算今晚趁機辦了他嗎?”
“辦你個頭。我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嗎?”路少延問。
“也對,你是沒那麼機靈……”苟弈嘀咕。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