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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下去, 但路少延明白他的意思, 咬了咬唇,說:“嗯。”
但是,他一定不會讓那種情況出現的!
孟嘯春拉開路少延的手,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把他抱入懷裡,低聲保證:“只要她不超過我的底線,我就不理她。”
路少延:“保險起見,我問下啊,你的底線是什麼?”
“……”孟嘯春悶聲道,“明知故問。”
路少延笑了起來。嗯,他確實是明知故問。
“但我就是想聽你說啊!”他理直氣壯,“別人的男朋友都會說甜言蜜語,我也要!”
自己都知道那只是甜言蜜語了,有什麼好聽的。孟嘯春暗道。
但路少延撒起嬌來,抱著孟嘯春使勁兒晃,哼哼唧唧的,又是親他又是咬他,看起來這事兒輕易不能過去……
孟嘯春被他這麼痴纏了一陣,迫不得已,被逼出了一句:“……要在這做嗎?”
“哈?!你想得倒美呢!”路少延啼笑皆非地打他幾下,“我跟你說,你要是,現在,不說一句讓我滿意的、好聽的來,別說在這裡了,回去之後我也不跟你那什麼!”
孟嘯春鎮定道:“無所謂。”
路少延頓時“呵”地一聲,翻著小白眼跟他翻舊帳:“是誰——早上跟我說,他兩年——”故意拖長聲音,“連——飛機——都沒——打過——是誰啊?啊?是誰啊?”
邊問,邊用“就是你就是你”的眼神揶揄地盯孟嘯春。
孟嘯春:“……”
“是誰啊?是誰啊?你說啊,是誰啊?哎~呀~!是誰不敢承認呢?”路少延追著問。
孟嘯春沒辦法,只好用吻堵住路少延這張嘴。
但路少延一邊笑一邊躲他的吻,一邊還要繼續明知故問。最後把孟嘯春逼急了,直接把人抱起來出了洗手間,往辦公桌走。
被放到辦公桌上的時候,路少延承認自己有點慌,順帶承認自己剛才的聲音有點大、行為有億點點囂張……
“餵!你想幹嘛?”路少延趕緊伸手推孟嘯春,“真不行啊!我真跟你急啊!我說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
孟嘯春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他直發毛,一時間把尾巴夾得緊緊的,老實得很。
“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孟嘯春問。
“……明知故問!”路少延虛張聲勢地沖他齜下牙,火速恢復乖巧模樣。這,大概就叫軟硬兼施吧。
孟嘯春看他一會兒,側著頭去吻他。
路少延閉上眼睛,仰著臉,讓他吻,只在親吻的間隙里斷斷續續地說:“但是,這裡真不行……也太那什麼了……”
孟嘯春沒說話,就是親他,親著親著,鬆開了他的手腕。
路少延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攀附上了對方的脖頸,更自由地貼近對方。
兩人的吻越發深入起來,唇舌交纏,水聲漬漬。為了防止又流一下巴的口水,路少延時不時就本能地吞咽下分不清彼此的唾液。
在這安靜的辦公室里,聲音仿佛被放大了十倍。
路少延忽然把臉埋到孟嘯春的脖頸里,小口喘著氣,聲音裡帶著嬌氣,濕漉漉的,像是抱怨,又像是難為情:“孟嘯春!……”
孟嘯春在他的側臉和頭髮、耳朵、脖子上輕輕啄吻著,忽然,抬眼看了看落地窗,低聲說:“有人在擦窗戶。”
!路少延嚇得差點兒叫出來,臉埋得更緊了。他本來就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這下子差點兒直接暈過去!聲兒都不敢出了,都不敢在這時候罵孟嘯春了……人都不要做了好伐!沒臉做人了!社死了!明天……啊不,是今晚,是等下,網上就會出現一個擦窗工人發的帖子……
還好,孟嘯春馬上就說了:“玻璃是單向的,看不見裡面。”
“……呼……”路少延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很怯,過了一小會兒才整理好亂七八蕉的心情,緩慢地貼著孟嘯春的脖子轉頭,小心翼翼地看窗外。
孟嘯春不是嚇他的,窗外真的有工人站在吊籃里仔細地擦玻璃。
路少延火速把頭扭回來,繼續埋臉。
又過了一小會兒,他再次試探地轉頭看那倆工人。工人正認認真真、滿臉正經地勞作著,完全看不出異樣。
路少延嗚的一聲,繼續埋臉。
就算人家看不到!但是!他真的有被嚇到!差點嚇出很大的毛病!孟嘯春要對此負全責!
半晌,吊籃上到了別層樓去了。
“他們走了。”孟嘯春親親依舊埋著臉的路少延的耳朵,很認真地說,“我不會讓你這樣子被別人看到的。”
路少延羞里抽空咬這壞蛋一口,然後繼續埋。
別管他了!他臉住這兒了!
孟嘯春哄了路少延好一陣——他的“哄”,就是親——見路少延還是黏著不肯抬起頭來,有點兒怕拖成了惱羞成怒,想了想,輕聲說:“……寶寶。”
說完就後悔了,這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