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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季淮如同往常一樣,晚上七點多到家,給自己簡單做了兩個菜,吃完後拆了幾個快遞,是他買的花盆和花種。談翊給他的這套房子有一個很大的封閉式陽台,季淮想在陽台上擺一套桌椅,再種點花草,像花園一樣,想必很有情調。
搬過來也有幾個月了,季淮從開始的不安逐漸習慣,現在已經開始陸續地買一些小東西將房間裝點起來,比如沙發上的抱枕、門口的小動物地毯、洗手台邊一按就能在掌心開一朵小花的洗手液。原本空曠的房子也慢慢有了煙火氣。
季淮按照養殖說明將種子撒下去埋好,又澆了水,便搬到陽台上去了。
接著他看了會兒書,便洗漱休息了,晚上睡得正熟,忽然聽見房門處突然傳來了動靜,接著就響起門鈴聲。
季淮有點奇怪,這家小區安保很好,沒有業主身份的人,除非業主親自通知保安,否則不可能把人放進來。而談翊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來才對。在一起已經半年左右,談翊的聯繫方式季淮是有存起來的,但他幾乎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談翊,都是談翊在打算過來的時候提前通知他,好讓季淮安排飯菜。
季淮走到門口,打開電子貓眼,吃驚地看到司機扶著談翊站在外面,正努力地撐住談翊不讓他滑下去,談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臉頰泛著紅。,他身高接近一米九,身上全是結實的肌肉,司機支撐得搖搖欲墜,已經滿頭是汗,看起來隨時可能兩個人一起倒下去。
季淮趕緊把門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熏得季淮直皺眉:“趙哥,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會喝這麼多?”
一邊說著,季淮伸手去架住談翊的另一邊手臂,兩個人合力,終於把談翊扶穩了,司機老趙也長舒一口氣,要是真讓他把老闆給摔了,他這活兒也不用幹了。
“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老趙說道,“談總說讓我送他過來。哎,慢點。”
作為談翊的司機,老趙向來嘴很嚴,對任何人都不會透露談翊的行蹤,更不會告訴季淮,今天上午他去國際機場接了一個談翊的朋友,那個朋友的家族和談家是世交,曾經完整地參與了談翊與莊燁霖的整段故事。
今天晚上,他們兩個在酒吧坐了五六個小時,喝了很多杯高度數的烈酒。
他們把談翊放在臥室里,老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季淮應該是睡到一半被叫起來的,他身上還穿著毛茸茸的睡衣,而臥室里的床褥有些凌亂,顯然是被人使用過的樣子,房間裡還瀰漫著很淡的迷迭香。
這就有點尷尬了,老趙給談翊當了多年司機,進入到老闆私人領地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進到談翊和他的omega的臥室里的經歷更是前所未有,他連忙退了出去,“那談總就拜託你照顧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季淮送他到門口:“天很晚了,開車小心啊。”
老趙逃也似的跑了。
季淮回到房間裡,幫談翊將外套和鞋襪脫掉,又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輕輕地拍著談翊的手:“談先生,你睡著了嗎?你難不難受,會想吐嗎?”
談翊沒有理他。
季淮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談翊的臉,在心裡感嘆這幅容貌真的是造物主的傑作,每一道線條都像是精心設計出來的,每一筆都處於恰到好處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季淮才將目光拔出來,他拿著手機到廚房去,搜了一下醒酒湯的做法,好在並不複雜,他很快就做好了,倒在新買的貓咪形狀異形碗裡,又放進去配套的湯匙。
他把湯端進臥室放在床頭櫃,又去浴室里打濕了一條毛巾,給談翊擦了擦臉。
“談先生,”季淮小聲叫他,“你起來喝一點醒酒湯吧。不然明天會頭疼的。”
談翊還是不說話,呼吸均勻,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季淮不捨得把他叫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用目光去描繪他的面部輪廓。空氣很安靜,一切都安靜而,在這一刻,季淮覺得他是擁有著這個英俊而高貴的alpha的。
他湊上去,輕輕在談翊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就在這時,季淮突然感到手腕一緊,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談翊抓著雙手手腕按在了床上。
季淮的心臟跳得飛快,幾乎要衝出喉嚨,他顫抖著嗓音說道:“談先生……你,你要不要喝醒酒湯……”
談翊沒有說話,他俯身吻了下來,另一隻手急切而粗暴地拽開了他的睡褲。
季淮閉著眼睛,睫毛抖個不停,第一次過於倉促草率,季淮覺得很疼,有些羞恥和緊張,他哭得很厲害,渾身發抖,但依舊很努力地配合了。
那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談翊會一直捂住他的下半張臉,這樣會讓他呼吸很困難,季淮求了他幾次,都沒有什麼效果,只得硬撐下去,最後季淮記不得自己是因為缺氧暈了過去,還是累極睡倒了。
第十章 他們正式同居了
第二天早上,季淮醒的很晚,他睜開眼睛時天光大亮,身體酸痛難忍。
季淮等了幾秒,靈魂才回到軀殼裡,他猛地坐起來,又腰疼的坐不住,直接摔了回去,他往身邊看,但旁邊空蕩蕩的,伸手一摸,被子是冷的,談翊已經離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