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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子這些年去過不少城市,據說一次都沒有回過家。
大鐘說,廉子家裡也沒有人聯繫過廉子,就好像根本沒有家人一樣。
別人的私事,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人家不想說也不好私自去窺探。所以居安不問,只是偶爾關心一下廉子的動向。
免得這悶葫蘆出了事也自己一個人憋著,不知道開口求助。
大鐘道:“我過年回家跟爸媽一起,過完年就回來這邊。我家近,隨時來回。”
說完看向廉子,“廉子你呢?今年不會還是出去旅遊吧?”
廉子這幾年一直都是一個人,每年過年大鐘給廉子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廉子都在不同的地方旅遊。
有時候是鬧市街頭,跟廣場上的人一起倒數鐘聲,一起看眼花。
有時候是在北邊鮮無人煙的地方,一個人思考人生。
記得有一年,廉子一個人跑去了大興安嶺邊陲的漠河小鎮,說是去追極光。
大過年的一個人去追極光,大鐘覺得廉子腦子不正常。在電話里把廉子噴的狗血噴頭。
第二天一大早,大鐘爬起來後拋下家裡人,跑去買了票,大冷天地去了漠河鎮陪廉子。
大鐘自己說是害怕廉子一個人在外面,那麼遠,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死在外面都沒人收屍。他是去給廉子“收屍”的。
對此,廉子什麼都沒說,安靜地聽著大鐘在別人面前抹黑自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好像對什麼都很無所謂,唯獨偶爾目光掃到大鐘的時候,眼神會產生一絲波動。
廉子聽到大鐘的問話後,看了大鐘一眼,搖搖頭,聲音低沉道:“不了,今年在家練新歌。”
聽到廉子的話,大鐘居然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
“我就知道!”大鐘看向居安,“看吧,這人就是這麼無趣!大過年自己一個人到處跑就算了,還專門往偏遠的地方跑。好不容易不亂跑了,他窩在家裡練歌。”
居安聽著大鐘的吐槽,也覺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廉子這個人。
大鐘又道:“我深刻懷疑廉子根本不是人類!他就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除了練歌,其他時候簡直就是木頭!”
“廉子,要不然你過年跟我回家吧?我們家每年就家裡那幾個人,你跟我們去也熱鬧些!”老萬忍不住說道,有些看不過去廉子一個人大過年的窩在自己那屋子裡練歌。
居安也道:“你要留在我這也行,就是過年的時候,我跟封哥可能要回父母那吃個飯。”
廉子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你跟我回家!就這麼決定了!”大鐘直接拍板道。
居安驚詫地看向大鐘,關鍵是大鐘這話說完,廉子居然沒有反駁也沒有拒絕。
“去你家行嗎?你過年不用陪父母?”阿仁問道。
大鐘道:“要啊!我爸媽都見過他,沒事!”
就那次廉子去追那什麼極光,大鐘不放心第二天跟家裡人說了一聲就追著人去了。
後來極光是沒追到,大鐘家裡人倒是都知道了廉子。也都知道大鐘跟廉子關係好,所以大鐘的家人對廉子也都挺照顧的。
居安聞言鬆了口氣,“那行,那廉子就交給你了。正好你手有傷,過年在家好好養傷,也看著點廉子,別讓他抱著把吉他就沒日沒夜的。到時候你手好了,他手又傷了。”
大鐘拍拍胸口保證道:“那不能夠!我辦事,你放心!”
居安:“……”
有一說一,你辦事才更不放心。
最後居安還是看向廉子,叮囑道:“廉子你盯著點大鐘,別讓他繼續作死。過完年沒兩個月就要上台,別讓他那手又傷上加傷。”
廉子:“好。”
聽聽這沉穩的聲音,聽著就比大鐘靠譜。
沒有理會大鐘的抗議,幾人商量好之後的計劃,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老萬跟阿仁買好票趕回了家,大鐘直接帶著廉子開車回了自己家。
這段時間連軸轉,居安也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休息。
等人都走了之後,直接癱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嚴澤封晚上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那個熟悉的鹹魚躺。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寶寶?你隊友他們呢?”嚴澤封換好鞋,走到沙發邊坐下,俯身抱住居安,頭埋在居安的身前深深吸了口氣。
居安沒有反抗,身體軟軟地任由嚴澤封擺弄,嘴上倒是沒消停。
“你當我是貓嗎?起開!”
“我不~”嚴澤封把人抱得更緊了些,“你們練完了?”
居安輕輕推了一下嚴澤封,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嗯,暫時告一段落。他們都回去了,過完年過來繼續。”
“嗯。”嚴澤封抱著居安躺在沙發上,差點直接睡著。
還是居安肚子餓得不行,推了一把嚴澤封,“我餓了,我們晚上吃什麼?”
嚴澤封睜開眼睛,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問道:“想吃什麼?我去做。”
居安看他眼睛下面一片烏青,有些心疼,便道:“別做了吧,我們點外賣,我來點!你先去洗澡,等你出來,外賣也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