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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第一個畫面,便將全程觀眾看得觸目驚心。
男主角被敵人用鐵鏈綁住,他被打得滿身血痕,身上的軍裝破爛不堪染滿了血。
“我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飾演反派的男二揪起男主的衣領,粗魯地將他往前提了提,威脅道:“快說,地圖在哪!”
“呸”得一聲,男人一口血全噴在了反派身上。
他目光凌寒,咬牙切齒的:“想知道,除非我死。”
反派抹了把臉上的血。
“想死。”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刀來,下一秒發了瘋似的嘶吼起來:“老子讓你痛不欲生!”
刀起刀落,兩橫血濺在了屏幕上。
男主的腳筋被割了。
他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慘叫,五官卻已痛苦到扭曲。
迅速切到下一個畫面。
想辦法逃出來的男主拖著兩條廢腿爬了十多公里。
找到同伴將了解到的敵軍死穴告知,後合力槍滅敵軍,救出一千多名同胞。
在被敵人困住虐待時他沒有死,卻死在了戰場上。
□□扎入反派的體內,男人極力杵著,直到閉目也沒倒下,一身傲骨張揚在風雪之間。
司純捂住嘴巴,不知不覺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
陳嘉樹的演技在這部電影裡可以說封神了,將一個有血有肉永不屈服的英雄演繹到極致。
司純聽到後面觀眾的讚嘆聲。
無不夸劇情震撼,男主演技好,將所有人都代入進去,因為男主的犧牲而感動和惋惜。
司純視線模糊地看著台上的男人。
主持人正在與他交流。
司純想到主持人提到的,陳嘉樹拍完這部電影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走出來。
她記得,那段時間,兩人有半年沒聯繫了。
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依舊是那個溫柔體貼耀眼尊貴的存在。
接下來,司純的心情一直處於十分低落的狀態。
腦子裡不斷浮現出男主被虐待被挑斷腳筋仍不屈服的樣子。
一個個畫面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就好像,遭遇這些的人不是電影裡的男主而是陳嘉樹。
首映禮結束後,司純隻身來到陳嘉樹說的那個房間。
她坐著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心情無比消沉。
恍然間,有人推開了門。
她無精打采地抬臉。
陳嘉樹關上門,笑著走過來:“不是說不會來嗎?”
陳嘉樹在首映禮結束後被張導留下來說了接下來宣傳的事,才耽誤了時間。
司純沒說話,陳嘉樹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看到她的神情,擔憂道:“眼睛紅紅的,哭了?”
她嘟囔了聲:“你演得太好了,我當真了。”
男人聞言笑了笑,一臉寵溺。
“我以為只有演員走不出來,原來觀眾也會走不出來。”
“我不一樣,我不是普通觀眾。”
陳嘉樹拉住女孩的手,她的手僵了一下,掌心被他的溫度包裹,很不自在,卻也沒抗拒。
他問:“那你是什麼觀眾?”
是觀眾,也是深愛著你的女孩啊。
司純注視著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轉移了話題:“你拍完這部電影抑鬱了嗎?”
“嗯。”
“那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男人握著她的手,深情地注視著她:“想見你,想要去找你,不想把消極的一面帶到你面前,就逼著自己走出來了。”
司純張了張嘴。
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了。
她眨了眨眼:“辛苦了。”
“不接受口頭關心。”
司純名抿了抿唇,猶豫了幾秒。
因為他蹲著,高度比自己低。
她低頭,在男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極輕的吻,像羽毛一樣輕。
陳嘉樹愣了一下。
眼裡映著女孩紅彤彤的臉,喉結滾了滾。
下一秒,他扣住女孩的後腦勺,往下一拉,兩張臉的距離近在咫尺,只要稍稍一動,就會親上。
司純睫毛顫了顫,心跳加速。
男人開口,燙人的氣息帶著曖昧的味道:“還能再親嗎?”
他的口腔里混著淡淡的薄荷味,很好聞。
司純因為他的話頭皮一陣發麻,口乾舌燥的。
她當即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卻因為兩人距離太近,隨著她搖頭的動作,唇不經意擦過男人燙人的唇。
她瞳孔撐大捂住了嘴,面紅耳赤的。
陳嘉樹得意地扯了扯唇:“親到了。”
他的笑聲令司純感覺很羞惱,憤憤地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等會。”陳嘉樹拉住女孩的手。
“幹嘛。”
“幾點的飛機?”
“三點。”
“三點啊,真快。”他叮囑道:“回去以後不要跟阿姨發生矛盾,要學著去談判,試著讓她去理解你。”
和李田麗談判,司純從未有過這個勇氣。
“這應該很難。”
“沒關係,一次不行就兩次,她會理解你的,如果不開心了,可以去我那,房子的密碼還是以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