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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給你帶了好多米酒!胡圓媽釀的,胡圓專門讓我帶給你嘗嘗。」
小姨連開口的精神都沒有,沖他倆擺擺手就去換衣服卸妝。
苟小河邊收拾米酒,邊嘰里呱啦的分享今日行程,邊橋蹲在客廳給狗梳毛,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
看苟小河收得差不多了,他起身準備上樓,苟小河倒了碗米酒追過來讓他喝。
「好喝,你嘗嘗,跟小時候姥姥做得差不多。」他說著說著沒忍住,自己湊到碗沿嘬了一大口,再繼續把碗往邊橋手裡推,「嘗嘗。」
邊橋站在更高一級的樓梯上,看看碗口被潤濕的那一小塊,又耷眼看著苟小河。
「你喝過了。」他說。
「我只喝了一小口。」苟小河圈起兩根指頭,示意這一口有多小,「這一大碗都是你的。」
邊橋不想跟他說話了,端起米酒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喝!
第28章
苟小河看著邊橋把米酒喝了, 跟完成什麼任務似的,心滿意足的把碗拿回廚房。
他也沒洗,直接又倒了碗米酒, 端去樓上當飲料喝。
邊橋看他放個大碗在床頭,一會兒喝一口一會兒喝一口的,被土得不行, 說他:「你就不能拿個杯子喝嗎?」
「杯子不好洗,用碗方便。」苟小河挨說了,從地上坐起來,又湊到床頭櫃旁邊吸溜一口,「你喝不?」
邊橋受不了的轉開頭。
臨關燈準備睡覺時,他站在床邊看苟小河一眼,又問:「你還睡地上啊?」
苟小河只在邊橋發燒那兩天硬擠到床上去睡, 生病的人沒勁兒, 攆不了他, 兩個人擠被窩還能幫邊橋捂汗,好得快。
邊橋病一好, 他自己特自覺的又去地上了, 省得被攆。
「嗯?」聽邊橋問, 他摟著被子坐起來, 試圖從邊橋的神色中打量他的意思。
「不冷?」邊橋一邊眉毛抬了抬。
「不冷, 」苟小河摸摸墊子, 「有地暖。」
邊橋面無表情的看他一會兒,突然露出不耐煩的眼神,伸手把燈拍滅:「隨便你。」
投影儀的光線從苟小河頭頂斜過去, 在幕布上擋出一綹軟蓬蓬的頭毛, 他坐在被子上想了想, 撈起枕頭往床沿上爬。
「誰讓你上來了?」邊橋靠在床頭玩手機,伸腿蹬他,「下去。」
「還裝,我都猜出來了。」苟小河順勢往他膝蓋上一抱,笑嘻嘻的滾進被窩裡,「你就是想跟我一起睡,要不根本不問我冷不冷。」
「妄想症?」邊橋還抽他被子,直到苟小河連胳膊帶腿的往他腰上摟。
「好好,是我怕冷。」苟小河表示妥協,「別搶我被子。」
「離我遠點。」邊橋把被子扔回去,還硬邦邦的提醒。
他曲起腿靠在床頭打遊戲,苟小河裹著被子往旁邊滾半圈,跟胡圓聊天,一隻腳斜跨半張床伸過來,搭在邊橋膝蓋上。
苟小河:我給邊橋喝米酒了,說是你讓我帶給他的,他說好喝,還說謝謝你
胡圓:呵呵
胡圓:謝謝你,活佛
苟小河把嘴埋在被子裡,笑得肩膀直抖。剛要繼續打字,邊橋突然問了句:「跟誰聊天。」
「胡圓兒。」苟小河轉個身面朝他,小腿順著邊橋的膝蓋往下一滑,貼著他的肚子晃晃,「他喊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邊橋突然小腹一緊,坐起來摁住他的腳踝。
「怎麼了?」苟小河嚇一跳,試探著抽了抽腳掌,他恍然大悟,「我壓你小雞兒了?」
邊橋嘴角繃著,把他的腳從身上扔下去。
苟小河想起手機里那張照片,以及那天瞅見的實物,不知道為什麼笑得停不下來。
「傻笑什麼?」邊橋轉臉瞪他,「沒完了?」
「我也不知道……」苟小河笑得直揉肚子,「邊橋我覺得你應該能有17厘米,以後說不定還能更……」
這人是瘋了。
邊橋都不知道他的思路是怎麼拐過來的,也不知道到底哪兒好笑。眼睫毛一耷拉,他朝苟小河壓過來,直接抓小雞。
「哎!」苟小河被抓了個激靈,趕緊蜷起腿護著自己,努力憋住笑,「我錯了我錯了,再不笑了。」
邊橋鬆開手,卻沒有收回去,掌心撐了一下床,仍虛虛的壓在苟小河身上看他。
苟小河眼睛亮晶晶的,感覺小雞沒危險了,就抬著胳膊抓邊橋的頭髮。
「你頭髮能扎個小揪揪。」他跟邊橋匯報。
「你今天怎麼沒醉?」邊橋的視線往他嘴上飛快掃了掃,輕聲問。
「醉什麼?米酒?」苟小河兩手一起上,在邊橋頭髮上抓來抓去,「米酒又不是酒,兌過水了,跟飲料一樣,誰能喝醉,你醉了啊?」
苟小河喝不醉的東西,狗都不能喝醉。
不過想說的話在嘴邊拐了個彎,邊橋想想,「嗯」一聲,厚著臉皮說:「我好像有點兒。」
「腦門暈,你試……」他剛要把腦門往苟小河腦門上貼,就被一巴掌抵著額頭推起來。
「你喝米酒頭暈?」苟小河也不扎小揪揪了,起身打開燈,認真觀察邊橋的臉色,「小時候也沒這症狀啊。」
「那你想吐嗎?給你拿個盆?」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地,「可別吐床上。」
床頭柜上已經有個大碗了,邊橋是真不想看見床邊再擺個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