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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帶著宋景回老宅,家裡那些親戚都很厭惡他,就算不擺明,也會在言語間明里暗裡說些難聽的話,過年對於我來說只是回去完成個任務而已。」
溫言嘆了口氣,同樣跟家庭關係差勁的他很能理解宋莊桐無奈的心情,他低頭在宋莊桐額上啄了一口,說:「那以後你的任務就是陪我過年。」
宋莊桐悶聲笑:「樂意至極。」
宋景熬不完守歲的時間就打起瞌睡,把他弄回房間休息後,兩個人窩在沙發上聊著天等待新年的降臨。
窗外的鞭炮聲比春晚的倒計時來得更早,把整片天空映亮的煙火接連不斷,噼里啪啦地趕走了舊的一年。借著煙火的光,溫言看到了窗外鋪起來的厚厚的雪。
「言言,新年快樂。」
溫言從沒哪一刻像此刻一樣滿足過,萬家燈火中,現在有一盞是獨屬於他的,即使窗外大雪紛飛天寒地凍,這盞燈也會為他守住這一方溫暖和安靜。
他抬起下巴溫柔地啄吻了宋莊桐一口。
「新年快樂。」
落地窗邊能看到外頭簌簌而落的雪,夜裡飄著的白色雪片沉沉掉落,無聲地在地面上堆積成一層厚厚的外衣,蓋住了這片大地整年的喧囂和沉默。
已經足夠晚了,守歲的人只在家裡留下一盞燈便睡去,這場大雪把跨年時分燃起的焰火冷卻,瑞雪兆豐年,盛大的雪給新的一年拉開了序幕。
洗過澡後溫言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毛衣坐在窗邊看著外頭的雪,房間裡的溫度很舒服,不用穿鞋也能踩到暖和的地板上,他蜷著腿,用眷戀溫柔的目光看著窗外,視野隨著雪花的墜落而逐漸模糊。
泛起的困意被宋莊桐推門的聲音驅逐,溫言扭過身子看向他,蔥白的腳踩在地板上,在昏暗的燈光里晃得格外明顯。溫言身形瘦,寬鬆的毛衣被動作扯開大片,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
他安靜地坐在地板上,背後的落地窗外有一場沉寂的大雪,滿是愛意的目光溫柔又灼熱。
宋莊桐吱呀吱呀踩著拖鞋走到溫言身邊,蹲下後給了他一個溫柔的親吻。
氣氛使然,此刻再多的話都不如一個擁抱,一個親吻。
宋莊桐一改往日的粗魯野蠻,溫柔地含住溫言的下唇,像是品嘗一塊滴滿了蜂蜜的嫩蛋糕,捨不得吃快了,又忍不住想整塊拆吃入腹。
溫言換了個姿勢跟他接吻,膝蓋跪在宋莊桐張開的雙腿之間,這樣被完全摟進懷裡的姿勢讓溫言安全感十足。逐漸被溫言奪去了主動權的吻開始變得有些火熱,宋莊桐雖說很想讓這舒緩安靜的氣氛再綿長一點,但溫言像是小貓喝水般啄吻著自己的舌尖,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宋莊桐滾了滾喉結,咽下因為深吻而不分彼此的津液,他用手按住溫言的腰,把他整個人鎖到懷裡。
鬆開唇時能看到溫言被親吻弄得動情泛紅的臉頰,宋莊桐抓住溫言的毛衣下擺,卷著裡面的打底衣一起往上,像是剝開一顆飽滿的山竹,裡頭嫩又白的肉露出來的一瞬間,宋莊桐眸光一暗,用狼似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的食物。
第47章 我聽著呢
新年第一天睡到中午,幸好在這住著沒什麼親戚要走訪,安靜的年全都留給家裡人,溫言沒什麼負擔地起床了。似乎意識到自己昨晚有些過分了,宋莊桐把午飯給準備好了,帶著宋景吃了午飯之後,兩個人坐在桌子前寫作業。
這場面可是難得得很,溫言出門的動靜讓宋莊桐抬頭看向他。目光對上的一瞬間,溫言羞赧地挪開了視線,不願意看他。
宋莊桐輕輕嘖了一聲,看來是真玩得太過分了。
溫老師臉皮薄,經不起被逼著看落地窗上若隱若現的情事。
「你自己寫會兒。」
宋莊桐走到溫言身邊,熟練地用手掌貼著他的腰。
「好些了吧?」
溫言輕輕把他的手扯開,看了眼桌上的菜,自顧自一手端著一碗到廚房去加熱。
宋莊桐跟著進了廚房,他靠在台邊,語氣有些委屈:「大年初一都不搭理我?」
溫言硬聲道:「你自找的。」
「溫老師,不帶這樣的啊。」宋莊桐伸手掐住溫言的下巴,溫老師臉頰肉又軟又嫩,宋莊桐簡直愛慘了這個手感,每次都要掐著他把人強制捏過來看著自己,然後再不由分說狠狠啄上一口。
溫言眸子裡是無辜和惱羞,宋莊桐伸手捏了一把他的鼻子,說:「別生氣了,下次我不這樣了。」
提及昨晚的床事,溫言更是惱羞成怒,他拍開宋莊桐的手,說:「我餓死了,幫我熱菜。」
「好的溫老師。」宋莊桐應道。
宋景用不著上學,溫言和宋莊桐用不著上班,三個人天天在家裡搗鼓網上的教程,跟著做好吃的。
溫言用壓歲錢給宋景買了一套巨大的樂高積木,發展宋景這個興趣愛好的好處就是空曠的家裡已經逐漸被他們三個一起拼好的作品給占滿。
除了在家裡拼積木,宋景現在已經能自如地跟著他們去超市,甚至可以自己單獨穿過薯片區,把自己喜歡的薯片給拿回車子裡。
宋景的精神狀態已經肉眼可見地好了很多,他話也變多了些,只是每次被問問題的時候,還是要有一段沉默的思考時間。長時間處在舒適的環境中,他也很少有情緒崩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