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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件事還真是對不住你,他就是個瘋子,性格特別偏執,跟他爸媽都相處不好,經常鬧小孩子脾氣。」
溫言寬慰道:「反正已經離婚了,你可以開始你的新生活了。」
鍾老師略帶歉意道:「就是咱們班又要換數學老師了,到時候家長們指定找你說事。」
溫言道:「這都是小事。」
鍾老師決定教完這個學期再離職,而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這個學期的教學也接近了尾聲,只是溫言像是被下了什麼降頭,一到了期末就開始生病。
最近是夏季雨水很多的時節,溫言貪了點涼,沒加衣服。其實也只是輕微感冒,但他身體承受能力弱,普通小感冒也鬧得他頭暈腦漲,一整天的班上下來,累得不行。
偏偏期末又是作業練習最多的時候,下了班還得抱著一大沓試卷回家裡看。
宋莊桐下班回來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吃過晚飯了,溫言正坐在地板上看卷子,宋莊桐蹲下去把他直接橫抱起放到沙發上,說:「坐地上幹什麼?」
客廳里的空調開了好一會兒了,被宋莊桐這麼一提,溫言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有點冷。
「你去幫我拿床毯子出來。」
宋莊桐照做,把毯子給蓋到溫言身上後,他低頭咬了一口溫言的下唇,問:「你這還要看多久?」
溫言把剩下的卷子厚度展示給他看。
「還有這麼多呢。」
「那你快點看,我吃飯去。」
溫言點了點頭,他用左手拇指輕輕按壓著太陽穴,眼睛在試卷上飛快掃過,但這張卷子是班上一個很調皮的小男生的,他的字非常丑,難以辨認,溫言皺著眉看了好一會兒,漸漸生上了氣,在旁邊批註道:卷面太差。
宋莊桐吃了飯,洗了澡,吹了頭,溫言還坐在沙發上看卷子,他速度很緩慢,宋莊桐就拿著個手機在他旁邊看。溫言穿著睡衣,身上裹著一床灰色的毛毯,露出的手臂被壓出一條淡淡的紅痕。宋莊桐的目光從他光滑的脖頸一直黏到小巧的下巴處,這塊嫩豆腐已經被他從裡到外吃了個遍,口感又軟又乖,光是看著,宋莊桐就心思大動。
等到溫言嘆著氣收起最後一張卷子,筆還沒放穩,就被一旁已經虎視眈眈很久的宋莊桐攔腰撲倒在沙發上。
還以為溫言的皺眉只是在嗔怪自己太粗魯,宋莊桐於是用更粗魯的動作堵住溫言的唇,舌頭不由分說進去尋找老熟人糾纏。
粗魯霸道的吻堵得溫言難以呼吸,他嗚咽著推了推身上的人,結實的男人紋絲不動,把溫言整個壓在身下欺負。
溫言哪哪都是嫩的,嘴裡也嫩,後面也嫩。
宋莊桐有些急躁地扯開溫言的睡褲,攪弄溫言嘴裡的動作並未停歇,誰知下一秒就被溫言卯足了勁狠狠咬了一口。
宋莊桐這才後知後覺到他的抗拒,鬆開溫言的唇時眼底的渴望和侵略欲還未消散,看得溫言有些心驚。
只是他今天實在不舒服,真扛不住做愛。
宋莊桐哪哪都很好,就是在床上一丁點溫言的話都聽不進去,次次都是說著要溫柔點,但做起來叫人半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溫言呼吸有些急促,他用手掌卡在自己跟宋莊桐之間,防止他再次偷襲。
「我今天有點感冒了,很不舒服。」
被拒絕了求歡的宋莊桐眉頭微皺,他低聲說了「好吧」,便翻身從溫言身上起來。
溫言瞥見他寬鬆褲子下頂起來的東西,心裡有點愧疚,黏過去小聲道:「我用手幫你好不好?」
宋莊桐按住他企圖鑽進自己褲襠的手,說:「沒事,過一會兒就消下去了。」
溫言可憐兮兮問:「你生氣了嗎?」
宋莊桐咬緊腮幫子,強忍下腹里翻騰的慾火,說:「沒有生氣。」
說著,他起身去屜子裡翻藥,站在柜子前的身影很是高大,溫言咬緊下唇,心裡有些複雜。
喝過藥之後很容易犯困,溫言生病的時候會很黏宋莊桐,要跟他抱著貼在一起睡,昏昏沉沉睡了兩個多小時,溫言半夜起來喝水,睜眼時卻發現宋莊桐還沒睡。
「你怎麼還沒睡著?」已經睡過一輪的溫言聲音很是慵懶,他幾乎是一秒鐘就感覺到了頂在自己大腿上的東西,溫言有些錯愕,「你……」
宋莊桐聲音有些發緊,把腦袋埋在溫言脖頸處狠吸了一口,說:「這周都沒做,憋死我了。」
下周就要期末考試了,溫言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上班,自然不會允許宋莊桐胡鬧,只是好不容易有了周末假期,溫言又生病了。
宋莊桐整個人都是熱的,耳朵也紅得不行,溫言見他忍得這麼難受,皺眉道:「你就硬了兩個小時嗎?」
宋莊桐埋在他脖頸里搖了搖頭:「是後來被你蹭的。」
溫言用蔥白的手指按住他的脖頸,小聲道:「弄到腿上來行不行?」
最後幫宋莊桐潦草解決了一次,沒做到底也讓溫言累得不行,按照溫言對宋莊桐的了解,他絕對沒有滿足,只是還容不得溫言多想,困意就侵襲而來。
溫言周末在家裡檢查學生提交的線上作業,而宋莊桐則跟朋友一塊去外面喝酒了。
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蓋住了屋內空調運作的嗡嗡聲,溫言抬頭按著肩膀放鬆了一會兒,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宋莊桐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