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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些錢,買一套高定,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孩子都有了,以後整個孔家都是她的兒子的,高定又值當什麼。
想到這兒,她身上又有了底氣,上前兩步,站到周遇的對面。她把戴著鑽石婚戒的手放到手袋之上,正對著周遇的臉,她溫婉地笑笑說:「周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知道你和思敬離婚後,心裡不快活,我很同情你。但是你再痛苦,也不能張口胡說。」
她微笑,抬起下巴看看周圍的人,似乎在尋求附和,說:「我啊,和思敬是二婚,委屈就委屈一點了,我現在有子萬事足,不在乎這點小委屈,但是,連累各位一起無端的指責,真是對不住!」
人的心理很奇怪,明明周遇才是整件事件里的受害者,被丁楠這樣一說,受害者成了加害者,變成了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有人性子急,被周遇當場抓住背後說人壞話,面子上抹不開,此時立刻跳出來,說:「可不是,丁楠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這個姓周的欺人太甚,這裡是慈善晚宴,他突然撒潑,要不要臉啊!」
丁楠還待安慰,忽然聽到一聲「噗嗤」聲,一轉頭,就見周遇用手指抵著嘴唇笑出聲。
丁楠盯著他,周遇臉色不變,還是一副很好笑的樣子,丁楠正了正色,對周遇的語氣嚴厲起來:
「周遇,今晚我們來這裡是做慈善的,不是陪你吵架的,大家都沒有這個閒心。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怨氣,也不必拉著大家一起陪你扯皮,衝著我來就好了!」
說著,又對旁邊的人作出賠罪的姿態,把忍辱負重演到了十分。
饒是周遇也不由在心裡對她鼓了鼓掌,能伏低做小做了孔思敬兩三年情婦的人,確實有一點功底的。
周遇放下手,笑著道:「孔太太,你這話說的,好像背後說我的人,不是現場這些人一樣?我撒潑?」
他的目光瞥向剛剛那個指責他的人,說:「還讓人替你做主,白太太,你讓一個小三給你做主,不怕你家那位聽到了,把外面養的帶回家?我看你和丁楠關係這麼好,不如我替你和白先生傳個信,就說,白太太和小三相處融洽,完全不介意這個,你不必一直偷偷摸摸的,帶回家,白太太保準會好生招待的!」
一席話說得,在場和丁楠關係不錯的太太小姐少爺都神情一陣尷尬,其中丁楠和那個不著調的白太太臉色更是臉色蒼白如紙。
丁楠聽周遇一口一個「小三」,氣得身體發抖,怨毒地瞪著周遇。
周遇還嫌不夠,看了一眼其他人,說:「我是被離婚了不錯,但是我看不起丁楠,看不起孔思敬這種搞婚外情的,不屑和他們多說什麼,但是你們——」
他掃視一圈,目光和剛剛看戲的人一一對視,說:「是主動和丁楠交好,詆毀我的,看來本市現在的上流圈子,流行小三上位被人稱頌的,真是一股好風氣,上了位的小三都能滿口的Omega權益……好,好好。」
周遇鼓了鼓掌,回頭看一眼丁楠,目光如寒霜:「丁楠,我再問你一遍,你說我推了你,害得你早產,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丁楠不妨他又把話題拐到這上面,神色一緊,避開了他的對視。
周遇看她不敢答話,轉頭看白太太,說:「白太太,你是丁楠的馬前卒,那麼崇拜丁楠,想必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
「什麼?」白太太現在怕了周遇,生怕今天的事傳開,讓自己的丈夫知道了,到時候真把小三帶進家門。
周遇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問你,丁楠是不是說過她早產,是我推的?是,還是不是?」
白太太也是道聽途說,哪親眼見過,連忙退後幾步,不想再摻和這件事,擺手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別問我,你去丁楠,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忙不迭地逃了出去,直奔化妝間。
把白太太問走了,周遇去看其他人,其他人紛紛不和他對視,看向了別處。
周遇只好去看丁楠:「孔太太,你說啊,是不是你說的?你現在是孔思敬的太太,我呢,無名小卒一個,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和孔思敬的婚姻里,你是勝利者,對著我,你怕什麼?」
怕?丁楠怎麼會怕他,丁楠手掌交疊的握著,克數不小的鑽石硌得她掌心生疼,她恨恨地看著周遇,說:「你想要幹什麼?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問出來又怎麼樣?你敢說,小妹的事,不是你背後攛掇錢英童的,不是你,小妹父母又怎麼會發瘋跑到我家來?」
周遇一臉恍然大悟,「哦?所以是小妹的父母?」
其他人和身邊的人面面相覷,原來真不是周遇推得,是郭小妹的父母。
那之前,怎麼傳出是周遇呢?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齊聚在丁楠身上。
這個郭小妹現在不是孔家的孫媳婦嗎?還和她有關?
丁楠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咬著牙低聲道:「現在你滿意了嗎?可以離開了嗎?」
周遇對她笑笑,想到了英童受的郭小妹的閒氣,郭家和孔家想把這事瞞得緊緊的,只委屈了英童,被逼的夫妻離心,如今出來住,曾經傻大姐的英童,都變成熟了。
他說:「小妹父母發瘋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怎麼還能推到我身上?孔君宸和郭小妹如何認識,又能有了孩子?說來,這個孩子幾個月了?不會是剛好郭小妹認識你的時候,就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