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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少直接揮手讓服務員拿過來一瓶好酒,要與他痛飲。
Omega小姐嬌笑:「也不一定是不堪,可能是身體出了毛病。還是孔家有人情味,不願意詆毀前兒媳,不然……」
湯少給她斟酒,道了三個好。
周遇眉毛都不動一下,好,現在該輪到他的姐姐了。
那湯少說,「那周遇一看就小家子氣,出身又這麼低,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哈哈哈哈哈,那周家可不是一家子老鼠?」
周漫還笑起來,「老鼠也分養在溫室的,惹人喜歡的,有的老鼠呢,就配一輩子在泥里打滾。」
「哦,對,對對!哈哈哈,真是廢物一個!」
周遇終於聽不下去,要是讓周漫繼續跟這個湯少繼續在一起,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就算了,反正周漫深恨她這個沒能給她帶來半分好處的姓。
而是明顯這個湯少只是想玩玩她,不想負責,更不會娶她,等到哪天他知道周漫是自己的親姐,恐怕就不是玩玩,會做出為了報復周遇,給周漫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
一個Beta幻想嫁給富二代也沒有過錯,任誰在周家這個環境,都想要出頭的。可是僅僅是因為想出頭,就要落得一個追悔莫及的下場,也太過慘烈。
周遇自認做不到,周漫沒什麼好心腸,可也沒有傷天害理過,當年也沒有如他大哥一般親手埋葬他的未來。
他直起身體,對廳內的服務員招招手,服務員過來,他吩咐他端一杯熱茶過來,要剛剛燒好的。
服務員經歷了前不久他換桌子的事,對他的話很是言聽計從,拔腿就去辦了。
片刻之後,就給他端來一壺茶和兩個杯子。
他對服務員道了謝,把杯子放好,自顧自斟好茶,端在手中。
起身的時候,手中的茶杯巍然不動。多虧家姑對他的長久訓練,拿不穩茶盞,吃飯的時候拿不穩勺子,都是丟死人的罪過,找了個教禮儀的老師對他日日錘鍊,務必使他能出去見人不可!
也不知道孔家怎麼就有那麼多條做不好就會丟人的規矩,除了折磨人,半點用處也無。
他路過周漫那一桌,手一抖,整個茶杯倒下去,正正好跌到了桌子上,滾熱的茶水順著桌面流到那一直大言不慚、言行無忌的湯少腿上。
把他燙得立時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叫道:「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周遇做出慌張的神色,手卻往後一伸,把周漫面前沒喝完的紅酒杯推個正著。
周漫還在愣神,不妨面前的紅酒倒下來,砸到自己的身上,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胸口和裙子上全是血一樣的紅酒。
「啊啊——我的新衣服!今天才穿第一次!」周漫尖叫著起身,忙不迭拿桌子上紙巾擦拭。
她再不管湯少被燙到的事,怒目著始作俑者的周遇,說:「我這套衣服新上季的,一套要就要十萬!」
這價位堪比明星的行頭了,周漫可真是敢花敢穿,說她不心疼錢吧,可又對著毀掉的衣服痛徹心扉。
周遇不與他們爭執,退後幾步,就讓服務生過來。
「趕快帶這位小姐去洗手間,她的衣服我會賠乾洗費的。」周遇故意說。
「乾洗費,誰稀罕你的乾洗費!周遇,你必須賠我一套新的!」周漫對他怒吼。
周遇作出驚訝狀:「咦——小姐,你認識我?不知道您是?」
周漫的怒氣頓時一滯,突然想起自己應該不是認識周遇的。
她沒話,那邊湯少可疼著呢,他對為圍上來的服務員道:「快,報警,我要告他!」
服務員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一時怔住,目光落到周遇身上,又回到湯少上,腳黏在地上,沒動。
湯少低頭看自己的腿,見身邊的服務生沒動,抬頭沒好氣道:「你還不快去!真是笨死了,你們經理呢,叫他過來!」
「對,快去報警,報警也好,」周遇附和道,說:「就說我要起訴這裡有人誹謗。」
服務生一聽周遇也要報警,就好像拿到了主意,立刻就小跑去找躲在櫃檯里不願上前挨罵的經理。
「你、你……要告我?」湯少聽到周遇的話,不可置信地看著周遇,沒想到周遇竟然惡人先告狀。
周遇對他點點頭,說:「我這兒有份錄音,正好錄下來某些人的言辭,要聽聽嗎?」
不等湯少回話,他轉眼看著臉色難看的周漫,說:「小姐,不巧錄音里也有你,想聽聽,你的男朋友怎麼背後說你和他要結婚的事嗎?」
「什麼?結婚?!」周漫立刻不管衣服了。
周遇笑而不語,指了指那臉色一變的湯少。
周漫雖然不敢認周遇,但是對周遇的話卻沒有什麼不信的,周遇沒有騙她的必要。
「你要結婚?和誰?」周漫站起來,走到湯少面前,問道。
湯少感覺大腿越來越疼,不想理周漫,只低頭不說話。
周漫看他不理自己,上前一把勒住湯少的領帶:「你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會是只想玩玩我吧?啊?」
湯少的朋友上前道:「漫漫,你冷靜點,湯少可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聽人胡說!」
胡說自然是指周遇的話了。
可周漫並不是不認識周遇,她知道如何辨認誰的話是真話,誰在騙她,她繼續道:「湯承祖,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