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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閉上眼,慢慢解開睡衣扣子,半褪到肩膀處,然後轉身,勾住陳峋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
無論楚辭如何軟磨硬泡,陳峋始終不鬆口,以至於三天後,當楚辭準備啟程南下拍攝的時候,心裡還在惦記這件事。
他和陳峋第一次見面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這次拍攝是芝加哥藝術學院同A大聯合組織的,任務就是深入南部一個叫南縣的山區,探索自然的神奇魅力。
拍攝團隊一行二十人左右,先坐高鐵,到了南縣再包車。陳峋將楚辭送到車站,在停車場膩歪,直到接近發車時間楚辭才不得不匆忙下車,在最後一分鐘檢票進站。
上車後,他才知道Jason坐他旁邊,團隊其他成員也坐在同一節車廂。
Jason一如既往充滿活力,很快和A大大的老師們混熟,相比之下楚辭就安靜很多,坐在座位上,有幾個人主動來跟他打招呼,他都禮貌回應。
沒多久,他又見到了一個熟悉面孔。
見到藍越,楚辭並不感到意外。他站起來寒暄,而藍越的笑相比之前客套很多。
即將發車,楚辭回到座位,有些熱,便把毛衣領往下折。
Jason突然湊過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指著自己脖子的一處位置說:「Allen,你這裡怎麼了?」
楚辭下意識伸手去摸:「什麼怎麼了?」
Jasen嘖嘖兩聲,表情逐漸變得曖昧。
楚辭用手捂住脖子:「到底怎麼了?」
Jasen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吧。」
楚辭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側頭,將衣領往下拉,很快發現白皙皮膚上那枚鮮紅的印記。
臉瞬間紅透。
腦海中不可避免閃過一些片段,黑暗的房間,潮熱的空氣,他像一條滑溜的水蛇伏在陳峋身底。
大約是要分開的緣故,這幾天他和陳峋做的比戀愛那時還要頻繁,到最後意識走失,只剩本能,他甚至不知道這枚吻痕是什麼時候印上去的。
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早上?
看鮮紅程度應該是今天早上。那是在家裡,還是在停車場?
考慮到山裡涼,楚辭慶幸早上出門穿了件高領薄毛衣,他把衣領往上折,然後找罪魁禍首算帳。
陳峋這會兒剛到公司,車還沒有停穩,就接到了楚辭的電話。
聽了電話那頭結結巴巴的控訴,陳峋甚至能在腦海里想像楚辭現在臉紅的模樣,他唇邊勾起笑,語氣卻一本正經地問:「紅印子?會不會是蚊子咬的?」
S市的春天很短暫,進入四月幾乎已經算入夏,有蚊子出沒不算奇怪。
聽陳峋這麼一說,楚辭也有些不確定,對著鏡子照了照,小聲嘀咕:「真的嗎?好像是有些像。」
陳峋忍笑忍得辛苦,拳頭抵在唇邊低咳一聲:「你拍張照片發過來,我看看。」
楚辭聽話地拿起手機,對著鏡子拍了張照片。
收到信息,陳峋目光頓時深了幾分。照片裡,楚辭一隻手像是無意識地把毛衣領往下拉,露出小巧精緻的鎖骨,他微微抬起下巴,脖頸雪白纖長,像植物的根莖,仿佛輕輕一掐就斷了。
陳峋氣息有些不穩,盯著那枚吻痕看了好久。楚辭大概等不及,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是蚊子咬的嗎?」柔軟的聲音傳來,楚辭似乎還在對著鏡子比對。
陳峋深吸一口氣:「應該不是。」
「嗯?」
「是我。」
電話那頭,楚辭頓了頓,氣呼呼地說:「我就知道!你這隻大蚊子!」
陳峋毫不遲疑地認錯:「是我的錯,我在你包里放了創可貼,待會拿一片貼上。」
因為楚辭要進山,陳峋為他備齊了藥品。
楚辭哼哼兩聲,陳峋以為他還在生氣:「生氣了嗎?是我不好。」
他倒並非刻意,而是楚辭皮膚白,很容易留下印記,情到濃時,他很容易忘記這一點。
低沉的語氣讓楚辭心裡一動,他其實並沒有生氣。
「你如果不喜歡,我下次……」
「我喜歡。」楚辭突然打斷,「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記。」
「哥哥。」他閉上眼,不敢看鏡子裡自己通紅的臉,「我是屬於你的。」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抱歉,改了好多遍,為表歉意,留言掉落驚喜,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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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陳峋呼吸一滯。
他閉眼, 靠在座椅上,喉結不停滾動,帶出脖頸上鼓動的青筋,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心中翻湧的情緒壓下去。
楚辭也安靜下來,電話里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
「怎麼辦童童, 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
聽到這個稱呼,楚辭怔愣, 眼眶倏地紅了。這是他的小名, 過去只有外公和楚蓉會這麼叫他,而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這個稱呼。
這幾天陳峋對他的稱呼大多是寶寶, 寶貝,偶爾叫他小朋友, 小辭, 但童童還是第一次。
「你怎麼知道……」
「我想你了。」陳峋的聲音很低,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