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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軍、鄭秋燕、左治、謝浩、FEI、蔣洲、苗斌、徐有良、陳華、俞藝蕭、樂之隊的成員等等,一個個數下來,別看夏樂入行時間不長,人脈圈子已經非常不小了。
每天家裡都熱熱鬧鬧的,愛喝酒的有酒喝,愛唱歌的張口就能唱,陳軍來了幾趟後還和夏樂折騰出了首新歌,現在就等風頭過去去錄音室錄出來了,養傷期間真是半點不寂寞。
鄭子靖陪了幾天就放心的去公司和三姐深談了一次,之後鄭子蓮回了烏市,當天晚上一家幾口人就開了個視頻會議。
老鄭看著小窗口上四個子女又驕傲又感慨,當年他們兄弟相爭,在他們步步緊逼之下他心灰意冷選擇離開,幾十年幾乎沒有來往,可他四個子女卻根本不需要他去調派就自個兒安排得明明白白,同一件事兩個結果,和母親的教育關係太大了。
看了身邊的媳婦一眼,老鄭把她的披肩往上提了提,握住她的手道:「你們自己都商量好了?都同意?」
鄭子聰做為大哥率先說話:「一開始您就說過在某個階段之前的產業由我們三個大的分,之後的給小四兒,我們都表過態沒意見,後來小四兒決定去京城後就把他手裡的家族產業都交出來了,耀輝是家大業大,可要拿到手裡也並不容易,您給他的股份當年就被壓縮得不剩多少,這些年雖然有想辦法買回來一些也有限,小四兒手裡的大頭還是來自於小叔留給他的那一份,這個沒有我們眼紅的份,真要說起來小四兒才是吃虧的那個,實際上他就算抓著烏市這邊的不放也沒人能說他半句不是。」
看了聽得百無聊賴的弟弟一眼,鄭子聰笑道:「三妹說小四兒給她耀輝的百分之五,前提是她釋出部分烏市這邊公司的部分股權給我和二妹,一開始我不同意,便宜占多了我心虛,可三妹說這是小四兒的意思,是為了我們兄妹之間的平衡,我慎重思考過後同意了,小四兒想得長遠,他並不只是想了眼下我們四姊妹的平衡,還想了我們的下一輩,下下輩,人心思變,這個變多數時候又和利益有關,不管我們姊妹哪個的後代不爭氣敗了家也不能怪到源頭上來,這也就最大限度的把家裡的矛盾壓縮到了最小,需要團結起來的時候也不那麼費勁,小四兒,是不是這樣?」
「沒想那麼多,你們肯定不知道我現在拿到了耀輝多少股份。」鄭子靖得意的晃腦袋,「百分之三十二。」
老鄭被推開,章惠的臉進入鏡頭中,「怎麼這麼多?你小叔的加上你爸的你應該就是在二十左右,我有關注新聞,他們是有釋出股份,但是也不到這麼多。」
章惠皺眉,「他們違規操作了?」
「恩,我沒有揭穿,他們賣出多少我買入多少,股市沒有出現動盪,甚至還有所攀升也就沒人抓著這事不放。」鄭子靖笑得像只小狐狸,「所以就算我不要烏市的,再分給三姐百五我也比大哥你有錢啊!」
「……」鄭子聰氣笑不得,「你要在我跟前看我揍不揍你。」
「我在你跟前就不這麼說了。」鄭子靖嘿嘿直笑,「而且這又不是現在就結束了,他們還會拋的,漏洞越來越大,他們需要大筆的錢來補。」
「別逼得人狗急跳牆。」
鄭子靖趴在書桌上看著屏幕,那模樣就和過去多少年一樣,並沒有因為他現在是耀輝的掌權者而有什麼不同,他依然是鄭家最受寵的麼兒,被父母兄姐慣著的小四兒。
「你們一直提醒我耀輝的事情處理得太急進了,要小心狗急跳牆,可我就想儘快將耀輝控制在手裡,讓他們跳不起來,老老實實的我也不會趕盡殺絕,怎麼說他們也是爺的兒女,我不會讓他們日子過不下去,就這我都覺得我已經很留情面了。」
笑了笑,鄭子靖扒拉了下頭髮繼續道:「這次跟著夏夏經歷這件事,看她那麼吃苦受罪的我就想,都不是兵了,不用那麼無私的犧牲奉獻,真要是殘了不還是她自己受罪嗎?可我也只能在心裡這麼想想,在夏夏面前我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法說,只能想盡辦法的去支持她,從她看出問題到她布局,再到行動,她從頭至尾只有一個目標:完成任務,其他一切事情都不在她考量當中,她能得到什麼呢?受傷自己疼,犧牲了就沒她了,封個烈士也就是給後人瞻仰,她什麼都不知道,可她做得義無反顧,當時我就想,媳婦兒都這麼高尚了,我要是心胸那麼狹小氣量還不夠一粒瓜子那麼大,有什麼資格站到她身邊。」
章惠笑,所以說啊,小樂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最需要的兒媳婦,對家族,對後代子孫的影響根本不是錢財可以丈量的,不要說小樂現在後面有個多大的靠山,就算她和以前一樣只有一個當老師的媽媽,她也會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兒媳婦娶進門來。
「但是我也不會因此就什麼都不做,他們拋出來的我還是會繼續買進,給他們足夠的教訓後再以他們拋售的價錢賣回給他們,沒錢就用紅利來抵,以後要是老老實實的一切好說,要是再敢出么蛾子我照樣有辦法收拾他們,不就是要多拉扯幾年嗎?我給這點耐心。」
「我和你爸現在是真的放心了。」章惠拍拍老伴兒的手,他們這一年來沒少擔心,也做了不少支援的準備,雖然是白費心了,可能白費心他們太高興了,「小四兒這麼懂事你們做哥哥姐姐的要對得起他這份心意,看事情就要看遠點,眼下風光不見得將來還能一如既往,要給將來萬一的情況留抱團的餘地,教育子女方面也是,不要給小輩留隔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