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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樂:鄭先生認可我的創作能力嗎?
鄭先生:當然,如果能給你時間好好打磨,你一定會成為近些年最優秀的音樂人。
夏樂:既然如此,再出發就是。
鄭先生:好,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我陪你一起再戰,放心,你的經紀人不會那麼沒用。
鄭子靖起身走到陽台上,和下邊溜狗的三姐鄭子蓮揮了揮手,微風拂過,心裡比這會的天氣還要舒坦。
「一個人在那笑什麼,趕緊下來,老頭兒找你。」
「叫誰老頭呢,沒大沒小。」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不一會一個頭髮半白身體板正的老人走出來,抬頭看到鄭子靖虛虛的點了點,「給我下來。」
鄭子蓮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老爺子轉身面對她,一臉怒其不爭,「立刻給我回家去,一個星期之內不許回來。」
「您一會讓我回家一會回來的,我家到底在那還是在這啊。」
「少在這給我扯。」老爺子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只覺得頭疼,背著手走回去,真是,一個個都不省心。
鄭子走近了抬頭調侃,「少爺,你做什麼對不起那小妹子的事了,以前她還只給二姐告狀,這會都打電話告到家裡來了。」
「大概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沒做?」
鄭子蓮毫無同情心的樂了,「同情你。」
第六十六章 鄭家
鄭子靖在小客廳里找到了低頭喝茶當沒看到他的老父親,他先過去抱了抱笑眯眯的母親,親了親她染了霜的鬢角張口就是好聽話,「看來看去還是我家的章惠女士最好看。」
穿一身修身旗袍的章惠女士偏頭看向家裡最小的但也最懂事的孩子,「比夏樂還好看?」
「那是當然,她還差您一點點。」
老父親鄭國軍同志輕哼一聲,「都被人告狀到家裡來了,有本事你怎麼不把人帶回來。」
「我倒覺得小四兒做得很對,不喜歡就不招惹,你告狀也好,糾纏也罷,不接受就是不接受,乾乾淨淨的讓人無可指摘,他許家總不能說我們小四兒欺負了她。」
老妻溫溫軟軟的話讓鄭國軍都忘了去指責兒子了,先給自己辯解起來,「我也沒說他做得不對,他不喜歡還能勉強他不成。」
章惠看他一眼,把看好戲的兒子拉到身邊坐了,握著他的手道,「回頭我給許家去個電話,那姑娘糾纏得有點過了,知道你是給你二姐夫面子,可也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
「我哪裡有受著委屈,大概家裡就我最快活了。」
「你也知道就你最快活。」鄭國軍又忍不住插話,「別地兒玩夠了想換地兒玩了是吧。」
「哎,老鄭同志,你剛不還說讓我把人帶回來嗎?就不怕我帶回來的人丟你的臉啊,那圈子裡的人名聲可不那麼好聽。」
「我老鄭家的崽是什麼樣我還能不清楚?」
「老鄭家的崽肯定眼光一流。」鄭子靖笑得見牙不見眼,劃開手機打開專門為夏樂建的那個圖冊,「老鄭,媽,你們看。」
兩人湊過來看著那些照片一張張翻過,在公交車那張時章惠叫了停,她直接從兒子手裡接過手機定定的看著那張照片,末了還放大了看,老兩口頭挨著頭,都沒有說話。
鄭子靖也不打擾,老話說長嫂如母,在鄭家還真就是這樣,奶奶去世得早,老爺子忙得腳不沾地,小叔幾乎是跟著哥哥嫂嫂長大的,在他家呆的時間比在京城家裡多得多,和長嫂又向來親厚,拿出照片他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她應該是個軍人,為什麼會去唱歌?」
「我們沒有談及過這個問題,我猜她是需要錢,或者還有其他原因,前些天我把宋爺爺宋奶奶接出去了一趟您知道了吧。」
章惠抬頭輕飄飄的看向他,「我還知道你把那個姑娘帶去了宋家,卻沒有帶回幾百米外的家裡來,某個人還做了回過家門不入的事。」
鄭子靖摸了摸鼻子,果斷接回之前的話,「接宋爺爺去是為了救治一個四個月的嬰兒,據我了解到的他應該是夏樂戰友的孩子,她的戰友犧牲了。」
鄭國軍也抬起頭來,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輕輕拍了拍老妻的手,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我給您二位看夏樂的照片不是要讓你們傷懷的,只是既然有人提到了她,與其讓你們聽些風風雨雨的話不如讓你們從我這裡知道她。」
「我知道了。」章惠最後再看了一眼像極了阿俊的夏樂,把手機還了回去,「終於有了想做的事,媽媽替你高興。」
「做出點樣子來,沒有不好的職業,只有做不好的人。」
「是。」鄭子靖親手端了茶送到父母手裡,他了解父母一如父母了解他,他們會著急他什麼都不做,卻絕不會攔著他去做他想做的事。
鄭國軍喝著茶,免不了又廢話了幾句,「任何事情都要自己立得住,不要想著家裡能幫襯多少,鄭家可以允許你犯錯,甚至可以幫你交學費,但是你要能從中學到東西,你哥哥姐姐都是這麼成長起來的,我希望你也一樣。」
「我知道,我沒有想過要用家裡的關係。」鄭子靖笑得和媽媽像極了,他一直就是四兄妹里長得最像媽媽的,「我會讓她堂堂正正的占據一席之地。」
章惠摸摸他的頭,「小四兒向來說話算話,媽媽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