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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終於反應過來,用力回抱住湯老師,吻得人頭都後仰,還要按著後腦勺抓回來,霸道得不能再霸道。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力都卸在衛生間隔板上,湯老師嘴唇都明顯地腫起來了,他才心疼地摸了摸,湊過去又親一口,「沒事吧,疼嗎?」
湯老師睜著霧蒙蒙的眼睛,「有一點,但沒關係,我喜歡接吻。」
池烈覺得自己的心跳,在湯老師面前是無法平復的,上前抵著湯老師的額頭,忍住沒再親,「挺明顯的,出去怎麼辦。」
湯老師卻不在意,「沒關係,我會和我媽媽實話實說的,我爸媽他們不太干涉我的私生活。」
池烈幫湯老師整理好襯衫,說著自己的情況,「我爸媽會幹涉,但他們很滿意你。」
這話湯老師聽了很高興,踮起腳吻了池烈的下巴,「那你...就假裝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池烈慢慢撫摸襯衫上壓出來的褶皺,「我本來就是對你一見鍾情。」
兩人膩歪著回到包間門口,也不知道期間的動靜有沒有被誰聽了去,反正他們是高興的。
他們還牽著手,好險忘了進門前分開。池烈讓湯老師先進去,自己隔了兩分鐘。
「這麼晚回來,你也遇見熟人了嗎?」媽媽問他。
「啊,是。」他隨意應下,坐回自己位置。
正巧服務生進來上菜,話題中止在這裡,他看著對面,湯老師的媽媽在湯老師耳邊說著什麼。
看口型,大概是說:你碰見柳定城了?
湯老師擺手加搖頭,湯母則虛晃著指了指他的脖子和嘴唇:你有新男朋友了?
菜已經上完,湯老師搪塞說回去再說。
吃飯時大家相對安靜,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相關,問老師一家,多年都在C城,近年才回到首都,有沒有不習慣。
他不可克制地想,要是湯老師一家沒去C城,而是一直沒去首都,他們會不會遇見,他會不會先於柳定城?
就算湯老師十八歲時,他還是個小屁孩,但誰說老婆不能從小就定下,看住呢?
一個飯局持續了將近兩小時,湯家依舊沒有太確切地鬆口答應合作相關,卻也沒表示拒絕,畢竟是剛回到首都的第一次大型合作,對後續都有影響。
兩家人出門,在門口客套道別。
池烈盤算著找個什麼理由把湯老師就地拐走,湯老師就十分自覺地,說自己要回自己公寓那邊收拾些東西,不和爸媽一起走了。
說完還不著痕跡地撥了一下他的袖子。
他立刻會意,報了一個順方向的圖書館,說和之前的同學約了一起商量報考的事情。
可能略顯突兀,但湯老師還是說:「順路,要不...我送你吧。」
四位家長的目光全都聚焦到湯老師身上,讓湯老師的笑都變得窘迫,慢慢紅了耳朵。
媽媽用手肘拐他後背,意思是讓他答應,甚至還少有的獲得了爸爸讚許的目光。
身側湯老師的爸媽對他也有隱隱期待,像第一次送小孩兒來幼兒園,終於等到孩子主動交朋友的家長一樣。
他往湯老師那裡走近了一步,「好,謝謝...你。」
他的腦子一瞬間轉了好幾個稱呼出來,什麼湯先生,湯哥等亂七八糟的,太難聽了,還是湯老師好聽,老婆最好聽。
媽媽在後頭笑他,可能也是湯老師的主動吧,她又開始撮合,「你看看,見到人家小湯話都不會說了,吃飯還一直看人家,也不嫌臊得慌。」
湯老師的媽媽也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臉,「那讓孩子們自己走吧,合作我們下次細談。」
停車場,湯老師和爸媽的車位停得遠,池烈奪過湯老師手裡的車鑰匙,拉開后座把人帶進去,還不忘護著人的後腦勺。
湯老師順從地找好自己的位置,抱著池烈的腰,「又幹嘛呀,這個時間段,好多人會出來的。」
池烈高興,鼻尖抵在湯詩其脖頸嗅聞,「我抱我自己老婆關別人什麼事。」
湯老師覺得癢,痴痴笑著,「都說了我是男人,亂叫什麼。」
池烈不講理,埋在湯老師肩頸,聲音模糊不清,「都說了男老婆也是老婆。我們都見過雙方家長了,你還不是我老婆嗎?」
可能是因為剛剛和父母吃了飯,這會兒莫名有些放不開,湯老師輕輕推池烈的肩膀,「先回家再說吧,車裡多悶熱呀。」
池烈沉默了一陣,收起玩笑的語氣,「我們不會有結婚證,不會有法律保障,見過家長就好像是結婚了一樣,我好高興啊湯老師。」
他把全身的重量都交到湯老師身上,吐露心聲,「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就在心裡偷偷把你當成我老婆。」
不知道是因為夏季的悶熱還是池烈的話,湯老師有些臉熱,撫摸著池烈的後頸,像安撫不安的小狗。
他順著池烈的話往下聊,「很早是什麼時候,能告訴我嗎?」
池烈笑了一聲,「那應該是見到你的第一天吧,蔣植說要和你一起睡,當時我就想,我老婆憑什麼和你一起睡。」
說完兩人一起在車廂里笑了起來。
感受著湯老師胸腔的起伏,他支起半身,「那你現在是我老婆了嗎?」
湯老師頷首,「早就是了...」
池烈心口一跳,突然說道,:「怎麼辦,突然想和老婆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