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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等,他都能想到書本晾乾後的黏糊和難聞。
後續可想而知,互毆,不過從出手第一下就變成了他的單方面壓制,隨後被趕過來的老師拉開。
兩人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衛生間格局很簡單,也不算大,淋浴間甚至還沒來得及掛簾。夏天洗澡快,池烈呆站在浴室好半天,終於等來敲門聲。
「同學,洗好了嗎?開門接一下衣服吧。」
池烈走過去,將門打開一個細小的縫,立馬探進一截細白的小臂,手裡拿著一疊白色布料。
「同學,小植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這是我比較寬鬆的衣服,你先湊合一下,好嗎?」
池烈沒有馬上去接,他一邊簡單在這疊布料里翻找,一邊欣賞探進來的這一截月色。
湯詩其在外面疑惑道:「同學?」
池烈回神,平靜道:「湯老師,好像沒有內褲啊。」
然後,他就看見捏著衣服的指尖瞬間收緊,泛著淺淺的羞怯。
作者有話說:
被淋濕的他這個文名指兩個人,也有很多意思。
當前這章就算在指池烈同學,但也會有章節指湯老師,至於湯老師會被什麼淋濕,還未可知。
(ps:今天也想要評論(o﹃o?))
第6章 他像水果硬糖
06
「湯老師,好像沒有內褲啊。」
「啊、啊...這...」湯詩其皮膚太白,連胳膊的顏色都能看出他的害羞,仿佛被浴室水霧灼傷一般,蹭得將手臂收了回去。
收回去時不小心撞到門邊,本就開了個小縫的門順力轉動,打開了至少半人寬。
於是池烈就這麼暴露在了他眼前。
四目相對,湯詩其臉上的驚嚇很明顯,估計瞌睡已經徹底醒透了。
可能是為了緩解尷尬吧,他選擇繼續說了下去,眼神飄忽著,窘迫地笑笑,「這...看起來,我的...你好像穿不下呀。」
這話把池烈逗得由衷發笑,他也沒伸手關上門,十分大度地容許參觀,「是嗎,那湯老師,怎麼辦啊?」
湯詩其有些窘迫,視線下移盯著自己的腳尖,卻堅持著老師的本分,為學生傳道授業解惑,「那、那,哎呀,要不你就掛空襠吧,我明天去給你買一個,行嗎?」
其實兩個男人之間說這些沒什麼,只不過兩人實在不熟,一下子這麼坦誠,屬實有些突然。
這是湯詩其新的一面,池烈很高興能看到,但他不敢再多看了,畢竟自己現在的狀態,太容易暴露。
他接過那套衣服,放過湯詩其,也放過自己,「行,謝謝湯老師。」
隨後關上門,門閉合的瞬間,他聽見湯詩其舒了一口氣,不自覺又搖頭笑了笑。
他走回淋浴頭下,將調溫旋鈕擰到冷水,兜頭澆下,卻克制不住自己的腦子。
湯詩其寬鬆睡衣里探出的小臂,因尷尬而蜷縮在一起的腳趾尖,透紅的耳廓,黏糊的聲音,還有從雨中撐出一把傘的溫暖。
他覺得湯詩其像是水果硬糖,被雨澆化了,糖絲條條縷縷地裹纏他的心臟,窒息,難耐,他卻甘之如飴。
耽誤太久不好,他冷靜下來便穿上衣服出去,雖然湯詩其已經說是寬鬆的衣服,但他仍覺得有些緊繃,尤其某些部位,缺乏限制。
他只好把上衣往下抻著,擋住些,再往外走。湯詩其和蔣植交談的聲音傳過來。
湯詩其軟著聲音央求,「小植,你們不是同學嘛,遷就一下一起住吧,就一晚上。」
蔣植顯然不吃這一套,「我媽不讓我跟傻子玩,我怕他傳染我大零蛋。」
「小植,你不要這樣沒禮貌,成績不能成為你判斷一個人的依據。」
「我不管,我受不了跟別人睡一屋。」
湯詩其似乎有些為難,躊躇半晌才擠出一句,「那怎麼辦,好尷尬呀...」
偷聽的池烈可是知道湯詩其為什麼尷尬,他走出來,心情無比舒暢,「湯老師,我洗好了。」
表兄弟兩人聞聲轉身,見到池烈窘迫地壓著上衣下擺,蔣植冷笑一聲,「嚯,瑪麗蓮夢露啊。」
接著開始安排,「你睡那屋,我跟我哥睡一屋。」
池烈沒奢求擁有和湯詩其共枕的好事,但他也不想蔣植占這個便宜,即使知道他們是表兄弟。
於是故作委屈,「你不是說受不了和別人一起?我不小心聽到一些。蔣同學,難道你只是不想和我一起嗎?為什麼啊...」
蔣植表情扭曲,吃了蒼蠅一般,「臥槽你好意思問我為什麼?還蔣同學,你別他媽裝了!」
眼見著蔣植有動手的趨勢,湯詩其趕緊圓場,看著池烈,「好啦好啦,太晚了快睡吧,小植有點潔癖,他自己睡,我、我...和你一起。」
「表哥?」蔣植不可置信,「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跟你說這個逼——」
「小植!」湯詩其皺眉瞪他一眼,「沒禮貌,回屋睡覺。」
蔣植氣不過,卻還是聽了湯詩其的話,只不過踢了一腳座椅,又把門摔得響亮。
池烈挑眉看著蔣植氣急敗壞的背影,直覺今天不輸中一等彩票。
主臥門是開著的,他清楚地看到裡面只有一張床,且不寬。
他發誓他沒計劃到這一步,他只是被蔣植激起了莫名的勝負欲和占有欲,但天上掉餡餅,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