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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下達了「我是直男」這樣的一票否決。
可是池烈不在乎,池烈甚至不要回應,不要承認,也不需要責任。
兀自捧著真誠的愛意,退而求其次,只要一段美好的回憶。
他從未認真思考過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是簡單的,他覺得自己不打算再談戀愛,池烈也是一時興起,所以想著,兩人只會是「回憶」的關係。
到了時間界限就斷掉,乾乾淨淨。
可是現在的池烈已經脫離了高中生的身份,這本該是池烈感到放鬆的事,卻讓他也如釋重負,仿佛道德給他解開了一層枷鎖。
池烈親吻他的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充斥著池烈帶有火熱呼吸的「我好喜歡你」。
今天之前,他的想法會是:池烈越界了,他們不能這樣。
現在他卻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高考本是池烈人生的重要節點,卻成了他思想轉變的契機。
他思考著自己心跳的原因,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還夠不上那些情啊愛的,只是那一瞬間,他已經不再當池烈是弟弟。
他正式的把池烈放在了追求者的位置上,又因為追求者的行為而短暫心動。
什麼時候產生的這種變化,他已經無暇追溯了,他只感到無措和拉扯。
自己還沒想明白,池烈就又膩起人來,帶著高熱的鼻尖在他側頸蹭動,「喜歡你..."
隨後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將嘴唇貼合他的皮膚。
他還來不及分辨此為意外還是吻,再往下的位置就傳來怪異觸感,這就是現在19歲的精力嗎,即使發燒也不耽誤。
他想躲,扒著床沿往外挪動卻意外地接觸更多,思想上的轉變加之肢體上的觸碰,他意外地發覺,自己和池烈變成了一樣的狀態。
這些怎麼能告訴池烈,先不論什麼感情和道德,僅就臉面,他就不願說。
作者有話說:
別人:吸菸刻肺
池烈:合葬,刻骨灰盒
第40章 把他攏進懷裡
40
池烈依然抓著湯老師的手腕兒,等著湯老師給自己答案,卻看著湯老師的臉越來越紅,從蘋果變成西紅柿再亮起燈籠。
最後支支吾吾地告訴他,「你趴在我身上,戳到我了。」
他眼睛睜大一瞬,隨即笑了,「就這樣?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湯老師眼神躲閃,「不一樣。」
他覺得彆扭地湯老師很可愛,追問道,「哪裡不一樣?場地?感覺?」
湯老師抬起眼來嗔他,也不說話,脫手要走。
他不可能就這麼放人,拽著腕讓人掙脫不能。
湯老師的指尖還有灑出來的幾滴清粥,是粘稠的白,他腦子裡畫面趨向限制級,都忘了自己要幹什麼,緊盯著修剪整齊的指尖。
突然,他再也忍不住,往前傾身,把湯老師的指尖咬進嘴裡,捲走已經涼透的幾滴白粥,還不鬆手,嬰兒似的嘬了一口。
一抬眼,湯老師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滿眼寫滿了震驚,「你、你怎麼能這樣。」
池烈揉捏著湯老師的指節,「怎麼這麼驚訝,你答應過我的 。」
湯詩其使力回縮自己的手, 可這在池烈的力量面前如同蜉蝣撼樹,他只有嘴巴辯解的份。
湯詩其:「我沒答應過這個,你不要騙我。」
池烈怕他把人攥疼了,一點點鬆勁兒,讓湯老師逃脫,攆著手指回味。
池烈:「你答應了可以牽手,我的舌頭想和湯老師牽手。」
湯詩其沒聽過這種無賴說法,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挺聽池烈有又開始了胡言亂語。
雖然池烈已經好多了,但終究還是個小感冒的狀態,感覺自己頭又開始昏沉,於是靠回床頭,懶散道:「昨天戳到湯老師的地方,也想和湯老師牽手。」
這下,湯老師全身可以露出來的地方都紅了,騰地站起來,「你流氓!躺下休息,我出去坐會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他只得自己餵自己吃完了那一碗粥,發燒把他的味覺稿搞壞了,剛才還香甜的粥,現在寡淡得難以下咽。
池烈本來想裝個兩三天,借著可憐跟湯老師貼貼抱抱,可才到午後,他就裝不下去了。
湯老師說他發燒了,不准開空調,於是他成功體驗了一次汗流浹背。
湯老師也察覺到了他是裝的,也不說別的,給他倒熱水,煮熱粥,蓋兩層被子。
直到池烈懷疑自己要從發燒轉換成中暑,才抓住了湯老師給他掖被角的手。
湯詩其的笑一如往常,「怎麼了?發燒的人都怕冷,再蓋一層要不要?」
池烈能從他的笑里看出小小的得意,只好扮著可憐求饒,「我錯了,湯老師給我開空調吧,我不燒了。」
湯詩其難得惡劣,手背貼在他臉側,「別亂講,臉這麼燙,多休息休息。」
池烈忍俊不禁,「這是熱的,一會真要中暑了,我真錯了,好老師—親老師—」
他拉著長音求人,惹得湯詩其發笑,撈過手邊的空調遙控器按開。
湯詩其抱怨,「誰叫你總和我胡說八道。」
他看著得意張揚的湯老師,心裡直痒痒,坐起身來,撐開被子,把站在床邊的湯老師一起卷進了被子裡。
他抱著湯老師的腰往後倒,湯老師一下子就隨著他的力,和他一起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