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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晉悶哼了聲,漸漸平靜下來。
「聶文柏最討厭同性戀。」
他說著,從商渝身上爬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商渝仍然空白一片的神情。
「所以,我可憐的寶貝,你現在也無家可歸了。」
商渝遲鈍地眯起眼,刺白燈光令他看不清聶文晉的表情,只能慢吞吞地思考聶文晉的意思。
他想,應該跟我理解的一模一樣。
於是商渝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輕飄飄的,惹人遐思的潮紅一路蔓延到白皙胸膛。
「當然啦。」
他心底生出點奇怪的興奮與期待。
「我離開了你,哪還有地方去呢?」
親自去給那位給自己製造了無數麻煩的罪魁禍首製造麻煩。
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令人快樂的事。
作者有話說:
好吧我覺得還是要寫個閱讀指南在最前面
1.換攻,原攻會有一定的戲份,正攻下一章就出場
2.非潔,正攻和受都有自己的私生活,並且原攻生理功能正常
3.不接受寫作指導,本人金牛,固執有自己的想法
4.不太適合喜歡典型和完美主角的讀者觀看,攻受都不是完全好人甚至有些壞,本人偏好更真實立體的角色
可以接受的話再繼續往下看吧,網際網路業餘消遣就不要勉強自己啦
第2章 搬家
雖然事情有些出乎商渝的預料,但他樂於接受這場意外。
當然不只是因為報復心作祟,要在這座城市裡立即找到一個價格合理,位置不錯的房子並不是件容易事,商渝並不想臨時拎著行李箱去住酒店。
就跟聶文晉說的一樣,他的那點破工資還真的不能自己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下去,如果不是有這座屬於聶文晉的小公寓落腳,商渝早就該扛著麻袋買張站票回老家種地了。
哦不對,應該說是聶家的小公寓。
商渝拖著行李箱打開門,聶文晉正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手機開著擴音放在玻璃茶几上,他躺在沙發上,球鞋直接踩在剛洗完沒多久的布套上。
「……那我能去哪兒?我現在身上可一分錢沒有,你不給我住我就帶著人去老頭子病房打地鋪,到時候看咱倆誰倒霉。」
一聽就是在騷擾聶文柏,商渝放輕了動作站到沙發邊上,一眼就看見那塊淺灰色的布料上已經蹭上了好幾個腳印。
不用想都明白聶文晉這是在儘自己的全力給聶文柏添堵——商渝微不可聞地笑了聲,也抬腳往那裡加了一塊髒兮兮的痕跡。
手機里傳來聲長長的,帶著克制的吸氣聲,過了好一會,對面的那個人才開口說:「我只允許你自己搬過來。」
商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這位傳聞中的聶文柏有一副好嗓子,聲線低沉有磁性,讓他想起大二時去聽音樂系的畢業表演時台上被拉響的大提琴,有種古典的,由時光沉澱而成的厚重感。
震得人連心都在顫。
聶文晉忽然坐起身,伸手抓住那截細白的腳踝意味不明地摩挲著,聽起來很隨意地跟聶文柏說:「不是吧哥哥,我都二十五歲了,有個男朋友要過夜生活很正常啊,您不能因為自己不行就不讓我享受吧。」
那頭的聲音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二十五歲該考慮的應該是怎樣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商渝覺得聶文柏的呼吸聲里都帶著克制,他沒骨頭似的往聶文晉懷中倒去,寬大下擺間露出一段肌肉線條纖細漂亮的腰腹,不出意外地被人親昵地摟住。
聶文晉在幹壞事時總是心情很好。
「我的人生價值就是為老頭子增加為事業奮鬥的壓力,」他理所當然地說著恬不知恥的話,「哥哥不是想替他分擔一些嗎?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
商渝在他懷裡盡力地保持安靜,但聶文晉卻主動往他嘴唇上親了一口,發出很大的「啵」聲。
電話里的沉默瞬間被打破,聶文柏克制地問:「你現在在幹什麼?」
聶文晉哈哈大笑:「在等你收留我啊哥哥,你覺得我在幹什麼,干我的男朋友?」
商渝終於忍不住,也輕聲笑起來,又很快在聶文柏長長的吸氣聲里捂住嘴,跟聶文晉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這種葷素不忌的話顯然把聶文柏膈應得不輕,好一會他都沒有說話,只有克制的呼吸和紙張被翻動的聲音窸窸窣窣地從聽筒里傳出來。
也不知是考慮了什麼,電話那頭的人終於下了決定:「你的確需要好好管教了,這麼大年紀了還把不務正業當做值得自豪的事,聶文晉,你不會覺得羞恥嗎?」
「不會啊,」聶文晉聳了聳肩,也不管對面那人看不看得到自己的動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愉快的生活啊。」
商渝卻看清了他眼中漸漸醞釀的暴戾神情。
「家裡的生意不都有你在麼,我親愛的,能幹的哥哥。」
被他箍緊的腰肢驟然一痛,商渝皺著眉,很微弱地動彈了下,又重新安靜下來。
這種時候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保持安靜,任何的舉動都有可能徹底激怒聶文晉,除非——
聶文柏冷淡低沉的聲音從茶几上傳來:「我會把定位發給你,一個小時內出現在我家門口,家政阿姨會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