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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渝對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真是太謝謝您了,等下能麻煩您幫我們放進冰箱嗎?我得上去收拾行李了。」
這話有些得寸進尺,但女人絲毫沒有發現不妥,欣然答應了他的要求,還主動提出要幫他把箱子搬進房間。
商渝心滿意足地跟在她身後,狐狸似的眯了眯眼。
這聶文柏管得可真寬,他想,真當聶文晉是個需要嚴厲管教的未成年呢。
果然是個嚴肅無趣的老男人。
作者有話說:
聲音出場也是出場(強行解釋)
第3章 陽台
商渝在別墅里住得很舒坦。
這個地方讓他的通勤時間減少了三分之二,住的房間也比原來大了不少,還不用擔心每天開著空調會使電費飆升到自己無法承受的價格。
簡直就跟度假一樣舒服。
而聶文晉自從搬到這裡後就被迫每天早起出門打工——當然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他不情不願地跟在聶文柏身邊當助理,如果到點後不在辦公室的話,聶文柏會直接派人來別墅里叫起。
遲到還會扣工資。
不過聶文晉也沒給他這種機會,對於他而言這可是近距離折磨聶文柏的好機會,商渝幾乎沒見過他對什麼事情保持過如此長時間的高度熱情,以至於痛苦的早起都變得不值一提。
他真的很熱衷於給身邊人帶來折磨,至少從表面來看是這樣的。
但商渝還是能在這段維持了三年的關係中發現點不一樣的東西。
聶文晉其實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的……不在意自己的未來?
如果繼承家業當廢物也能算是未來的一種可能的話。
想到這裡商渝忍不住發笑,他在晨光中放下手機,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反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他輕聲自語,「少了很多的麻煩。」
聶文晉待在家和出門鬼混的時間幾乎縮短了三分之二,這讓商渝有了更多的時間專注於自己的工作,為自己的前程打拼。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與聶文晉是有根本的不同的,譬如對方沒錢的時候可以找哥哥撒潑打滾,而自己真沒錢了就得流落街頭,連飯都吃不起。
他很確定萬一到了那個地步,聶文晉並不會給自己提供哪怕一點合理的幫助,對方只會大聲嘲笑自己是個廢物,並毫不留情地甩了自己。
男人哪有自己靠譜。
樓下依舊是空蕩蕩的——商渝自從搬進這幢別墅後就沒有見過這裡真正的主人,家政阿姨說聶文柏很忙,不在別墅里是常態,但他覺得這只是個藉口,說不定對方只是不想時時刻刻都跟聶文晉待在一塊。
作為聶家真正的掌舵者,擁有很多個住所是非常合理的。
不過這跟我也沒關係,商渝想,見不到人其實更好,獨享這幢別墅的空間當然要比無聊的報復消遣更重要。
即使他在搬進來前還想著該怎麼跟聶文晉一起給那個無趣老男人添堵。
商渝就是這麼善變的一個人,他覺得這個事實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他看見家政阿姨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早餐——全麥吐司夾太陽蛋,還有現磨的熱拿鐵,放在之前絕對是商渝根本不會碰的東西。
雖然好吃,但很浪費時間。
「早上好,」商渝禮貌地跟女人問好,「您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
女人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商渝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今天的聶文晉並沒有無緣無故發火。
這個念頭隨意地在腦中划過,他拉開椅子坐下,安靜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就拎著包出門了。
周五的早晨總是很忙,商渝並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揣測早早出門的聶文晉究竟是如何想的。
直到下班回家後他才稍微猜到了點原因,晚上十點的別墅中空空蕩蕩的,家政阿姨也回自己家過周末去了,聶文晉這個月的存在感很強烈,以至於商渝都快忘了他是個喜歡在酒吧和俱樂部消磨掉自己所有空閒時光的人。
他站在打掃得很乾淨的別墅里發了會呆,心底緩慢滋生出一點久違的空虛和無聊。
聶文晉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出門通宵了,因為他身無分文,而聶文柏並不會仁慈地給他出門泡吧把妹的零花錢。
但今天剛好是月初發工資的日子,窮了快一個月的聶文晉怎麼可能繼續過下班就回家的無聊生活?
更不用說這一個月來他們就沒見到過聶文柏出現在這幢房子裡,顯然對方說的要好好管教大概率只是說說而已。
要是聶文晉會繼續被他威懾住,絕對是腦子出問題了。
商渝在長久的空虛之餘竟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點不適應,聶文晉是個閒不住的人,被迫跟他待在這間別墅里時只能靠最原始的行為發泄自己過於旺盛的精力,這導致他居然有些食髓知味——上一次有這種感受還是剛和聶文晉在一起的時候。
快感是最容易令人上癮的。
這麼想著,商渝關上房間們,無趣地嘆了口氣。
「或許我也該去找個人過過夜生活?」他開玩笑般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反正聶文晉在別人床上的時候根本想不起你。」
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商渝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尋個一夜快活,在這座城市裡加班是常態,有這難得的空閒時間他寧願在家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