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我特麼閒著無聊不行麼!」他沒好氣地掙扎,又重新被鎮壓,「他說你交了個女朋友,我要是來上了你,肯定能把你膈應得不行,這理由行不行啊?」
聶文柏輕而易舉地扣住他的手,發出聲很低的笑。
「聶文晉說的?」
不然還有誰,商渝沒理他,結果卻感覺自己的耳廓被人不輕不重地咬了口。
!
他尷尬地試圖併攏腿,聶文柏平時裝得太好,誰能想到上了床什麼都會,商渝深刻地認知到自己今晚實在失策,居然主動把自己送進了狼口。
聶文柏迅速地制止了他的動作,膝蓋頂在商渝腿心,不緊不慢地說:「我沒有女朋友。」
商渝頓時一僵,隨後心中又湧出點奇怪的,決不能讓身上這人知道的竊喜。
「哦是嗎,」他渾不在意地說,「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回應他的是突然伸進襯衫下擺中的手掌。
「因為這個生氣,嗯?」聶文柏的喘息克制卻急促,「商渝,根本沒必要。」
於是商渝再接再厲地追問:「為什麼沒必要?」
聶文柏卻只是慢條斯理地順著他的腹肌往上摸,好一會才答非所問地說:「分手,然後我告訴你為什麼。」
商渝在他的話中驟然失神,死死咬著唇上的一小塊皮肉才克制住即將衝出喉嚨的聲音,眼裡蒙上薄薄的霧氣。
他甚至來不及告訴聶文柏自己已經分手了,男人的手掌再次落在臀上,他悶哼了聲,聽見聶文柏說:
「但你必須因為今晚的行為,接受懲罰。」
作者有話說:
商渝:無所謂,開擺了,睡了就跑.jpg
第27章 坦誠者
商渝其實很明白,聶文柏就是個把自己偽裝成好好先生的危險分子,他強勢、獨斷、冷靜到近乎無情,自己的那些過分舉動和挑釁之言根本沒被男人放進眼裡,恐怕在他看來,跟小孩子鬧脾氣沒什麼兩樣。
所以商渝在此情此景下還懵了瞬,聶文柏的怒氣來得太莫名其妙,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句話說錯,才被迫抓著枕頭承受一些……奇奇怪怪的懲罰。
好吧,也不算奇怪,聶文晉也幹過差不多的事。
商渝發出小小一聲嗚咽,忍不住想:這兩人不愧是親兄弟,連在床上都那麼像。
但除了「懲罰」的方式外就再也沒有相同的地方,痛感在漸漸發麻的臀上反而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一項體驗,他被迫張著腿,連掙扎都被迫變得微不足道,卻還是忍不住在腦海中描摹想像現在的聶文柏會是什麼樣的。
商渝曾在雨夜裡看見濕透襯衫下半透出的肉色,水和布料勾勒出幾乎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精壯身材;也在高燒中昏昏沉沉地抬眼偷瞥握著方向盤的手臂,挽起的袖口露出緊實流暢的小臂線條,那種力量感和美感竟然在那麼久之後還久久刻在他的腦海中。
以至於所有的幻想都輕而易舉,真實到像是靈魂已經浮在半空中,將床上的情形盡收眼底——那些發力的肌肉,那些修長且骨感明顯的手指,還有,還有深沉的,克制的表情。
商渝腰一軟,雙腿顫得跪都跪不住,只能依靠頂在自己小腹上的膝蓋勉強維持姿勢,聶文柏的動作頓了頓,托著他脖頸的手掌稍微往下滑了些。
就在商渝以為已經告一段落的時候,被幾下拍得發麻發癢的部位被重重揉了下,他咬著嘴唇,眼裡的霧氣終於晃晃悠悠地漫出來。
「跪好,」聶文柏沒什麼感情地命令他,「腿別夾著。」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燈下那段顫抖的柔韌腰肢上,紅暈在皮肉上肆意蔓延,那兩點腰窩間浸了層薄薄的汗,隨著商渝的顫抖閃閃發亮,令人很想……
聶文柏沉沉吐了口氣,喉嚨愈發乾啞。
「知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他的話里夾雜著幾聲發力的重音,「商渝,回答我。」
商渝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保持自己的姿勢了,他尷尬地抬著腰,唯恐被聶文柏發現點什麼不應該在這時候產生的衝動,好一會才用不那麼虛的嗓音說:「我……不該想睡你。」
話音剛落就又悶哼了聲,聶文柏語氣沉沉,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錯了,再想。」
商渝難得順著別人的意思想事情,勉力咬著牙,語句斷斷續續:「不該……大晚上溜進你房間。」
聶文柏沒表態,但這種沉默已經讓商渝明白自己依然沒有說到點上,他喘息著,在瀕臨崩潰的時刻無力地掙扎了下,羞恥和火氣瞬間侵占了理智。
「聶文柏你特麼有病吧!」
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真的掙脫開了男人的桎梏,往旁邊滾去:「我錯不錯的你說了又不算,擱這玩什麼懲罰遊戲呢,聶文晉都早八百年玩膩了好吧!」
聶文柏似乎也有些意外,對於商渝的掙脫他並沒有立刻給出反應,只是順著人逃開的方向側過頭,意味不明地哦了聲。
「的確和我沒關係,」他平靜到讓商渝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所以商渝,就算我有戀愛對象了,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商渝難免被他問得一時失語,隨後飛快回過神,不甘示弱地跟他對上眼神:「我不是說了麼,我想睡你很久了,這算不算有關係?」
「哦,」聶文柏意味不明地應了聲,「所以聽了聶文晉的話,準備試試出軌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