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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晉這輩子都別想玩過你了,」商渝讚揚地感嘆,「但為什麼會是你爸第一個站出來?」
「因為他以前就是這麼做的,」聶文柏平靜地陳述,「他對聶文晉的偏愛其實相當於補償,對於他來說,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車廂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商渝沒有再接話,而是抬手覆上他溫熱的手背,像是某種無聲的安慰。
而聶文柏在下一個紅燈前翻手跟他十指相扣。
「放心,」他篤定地告訴商渝,「用不了多久的。」
回到家後商渝主動地履行了自己付出的代價——仗著第二天還要上班可勁地作,簡直就像一塊香香軟軟主動脫掉包裝躺進餐盤裡的可口蛋糕,一舉一動都讓人難以把持。
聶文柏被他勾得險些失控,咬著牙把商渝折騰到渾身難受但還能準時爬起床上班的程度。
不得不說,分寸把握得實在精準。
商渝齜牙咧嘴地醒來時氣不過,又在床上幹了點壞事,險些被聶文柏捉著再來一次,弄得狼狽不已。
最後聶文柏去了隔壁浴室洗漱,商渝則在主臥的浴室里自己解決了一番。
事後清醒過來才覺得虧,聶文柏幾句話就換來了他一晚上的辛苦,實在太會壓榨了。
不愧是黑心資本家。
下樓時商渝剛好撞上了許姨,對方不愧是受過專業培訓的阿姨,除了昨晚看見他跟聶文柏舉止親密地開門時驚訝了一會外,就再也沒表露過什麼激烈的情緒了。
甚至還跟從前一樣跟他打了個招呼。
商渝同樣微笑著跟她道了聲早,忍著酸痛坐到餐桌邊上,輕輕地踹了腳聶文柏的小腿。
聶文柏正在看今天的頭條新聞,頭也不抬地說:「別鬧。」
這會的商渝哪裡可能聽他的,輕輕哼了聲踢掉拖鞋,光裸的足勾開西裝褲的褲腿,慢吞吞地往上蹭去。
聶文柏的呼吸聲微微一沉,抬眼看向他。
商渝放下咖啡杯,對他微笑,無辜而甜蜜,擺明了是吃准他不會在這時候做點什麼。
於是在聶文柏的沉默中,桌下的動靜愈發放肆,商渝微微側過身,抬腳搭上聶文柏的椅子。
而後不出意外地踩到一團鼓鼓囊囊的燙熱物什,終於被聶文柏警告般地捉住腳踝。
「想請一天假?」
聶文柏眼神沉沉地問他,凶得像是要吃人。
「唔——」
商渝故意沉吟了會,笑著說:「如果你支付我一天工資的話,當然可以,親愛的。」
聶文柏也低低地笑了聲,指腹擦過他凸起的那一點骨節,然後乾脆利落地放了手。
「想得挺好,」他說,「下班了再收拾你。」
作者有話說:
玩不過,聶文晉真的玩不過的
第57章 解決
可惜的是聶文柏一上班就開始忙,並沒有找到收拾商渝的機會,除了公司事務外,他還得接受聶父一天一通的電話呵斥跟隔空教導。
中老年人閒得很,能從工作一路罵到私人感情生活,聶文柏一邊聽著一邊埋頭苦幹,純粹把那些話當做耳旁風。
直到那頭傳來一句:「你跟你弟弟從小爭到大,現在連男人都要搶?」
聶文柏沒什麼意外地挑了挑眉,終於抬起頭。
「我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聶父沉沉地開口:「你弟已經跟我說了這件事,那人是叫商渝,對吧?」
聶文柏沉默著,用高深莫測的目光注視電腦屏幕。
「當年你弟弟跟他在一起只是玩玩,但你不一樣,你從小到大做什麼都是認真的,出於安全考慮,我讓人去查了查他的個人資料。」
通話那段的聲音稍稍停頓,聶文柏便不贊同地說:「您這是在侵犯他的個人隱私。」
聶父恍若未聞,繼續說道:「他很會裝,父親是鄰市知名的企業家,母親是大院裡長大的,死於車禍,並不是你弟說的那種貧窮大學生。」
「所以您想表達什麼?」聶文柏反問他,「單憑他的家庭背景並不能說明具體的事件,與其關心我的感情生活,您還是早點帶著聶文晉去諮詢醫生吧。」
「你以為我想關注你?」聶父冷哼一聲,「他自始至終都在說謊,可見品行並不端正,跟你弟分手後又跟你在一起,必然帶有目的。」
聶文柏無聲地吐了口濁氣,沉聲替商渝辯解:「您的結論未免太武斷了。」
這話剛出口,聶父就罵他:「你這是被他沖昏了頭!」
「那您認為他的目的是什麼,」聶文柏皺起了眉,「按您所說的事來看,他並不缺錢,也不缺資源。」
「他有個弟弟,」聶父恨鐵不成鋼地嘆氣,「你以為他為什麼會被扔到這來?」
「商渝就是枚棄子!」
這話其實頗為語重心長——且十分地為聶文柏打算,可出現在聶父嘴中,實在是有些諷刺了。
於是聶文柏只是沉默了一會,淡聲說道:「看來父親很了解這些齷齪事。」
他沒再給自己父親開口的機會,客客氣氣地給出了自己不容動搖的想法:「我認為比起旁人所說,自己親身經歷,親眼所見的事才更真實。不早了,我還有個會議,就先到這吧,父親。」
他掛斷了電話,在工作間隙想起自己父親說的話時依然覺得十分荒謬——商渝能圖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