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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裴斯延雙手搭在細腰兩側。
眼底交織著無窮無盡的熱狂欲.火與怒意,嗓音清冽沒有一絲起伏。
「這麼快,就好找下家了嗎?」
第21章 哄壞
下家。
聽著, 就不是能讓人眉目舒展的詞。
宋晚清不太懂他話里的意思,保持著羞怯姿勢,稍稍偏頭, 低聲問他:「什麼意思?」
他說:「你不會不懂。」
四下無人,輕微動下,聲音都會被無限擴大。
裴斯延低頭凝視她分明的鎖骨,表情藏在黑暗裡, 只留手上動作用指尖撩開衣擺, 碰她鑲進肉.體的蝴蝶墜子, 再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輕輕一扯,看她倏然皺眉的樣子問她一句:「痛嗎?」
看眼底澄澈變為混沌, 是一大樂趣。
她用動作回應他, 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故意用力按了下後面的血痕,「沒你這痛。」
他悶聲笑了, 使肩膀小幅度顫抖。
裴斯延的背彎得越來越厲害,直至埋進她的脖頸深處才肯停下, 墜子還在因他晃著,「什麼時候弄進去的?」
「哪個?」宋晚清明知故問,下巴抵在他寬闊的肩, 微側著頭, 低眸順著他脖後的碎發看向顯露脊骨上的殘破。
她又問:「下面, 還是上面?墜子, 還是你的?又或者說, 其他人的——」
牙齒很利, 脖頸很痛, 像是要咬走她不聽話的聲帶,像是脈搏隨時會被咬斷。
他一直不說話了,就這麼咬著她。
她開始也有些煩躁了,蓄在體內的苦酒也順著毛孔流了一地,用力想掙脫他,「裴斯延,你放開。」
「你不會想我放開的。」
裴斯延暫且放過蝴蝶,去尋那朵桔梗花的刺青,指尖輕拂花蕊,感受花蕊的顫。
看,她又在撒謊,顫成這樣,明明不想他放。
宋晚清從暗暗咬唇,到狠狠咬他的肩膀,咬到牙齒泛酸才肯鬆開,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腔調就稍稍帶著點委屈,「裴斯延,你是不是有病?!沒事就把我困在哪個地方里一頓欺,我招你惹你了嗎?」
他這才抬起頭,泛紅的一圈咬痕暴露在眼下,使他滿意。
但她的話使他不滿。
他單手觸碰著她的脖頸,沒有用力,虛虛地碰著,像在警告她別這麼說。
「樓歷碰過你嗎?」他聲音很淡,眼神很戾,「宋晚清,下家不是這麼找的,得挑,明白嗎?」
「是嗎?怎麼挑?你教教我?」宋晚清也同樣抓他衣領往下扯,揚起唇畔,「可我覺得你下一個挑的很爛啊,竟然連溫婧都看得上。」
「樓歷就不爛了嗎?」
這是變相承認他和溫婧有關係了對嗎?
宋晚清垂眼,長睫蓋住眸中情緒,虛笑著說得緩慢:「不爛啊,一點都不爛,沒人比他更好了。」
她直視他的眼睛,不顧他表情變化又往上遞刀,「他會給我發很多很多的消息,一下不回,他就會著急。他不會像你這樣,不回消息,心情不好就把我困在某個地方里欺——」
「不對。」她說著看向別處,笑得很輕,「我們只是炮.友關係,你回不回消息或者不發好像確實也不重要,你只有在想做的時候才想起我,這好像也很正常,所以你可以當我沒說過剛剛那些話——」
手用了力,開始往上掐她脖頸。
裴斯延神色凌厲又冷冽,像是蓄勢待發想將她弄碎在手心裡,繃著下顎重複那刺耳的兩個字,「炮.友?」
「不是嗎?」她直白看著他,「裴斯延,出去,我可不想和你在這被人發現。」
正說著,門外就響起高跟鞋的聲音,這聲音聽著有些亂,像是喝醉走不穩。
也就是在此刻,她愣怔間,裙擺和她的表情都驚慌失措。
她緊抓他的衣服示意他不准亂動,眼神警告他不准發出任何聲響。
可他只當沒看見她的眼神,沒聽見外面的動靜,甚至在那人進了旁邊將門關上的時候緊控制她。
他貼近她的耳邊,舔抵她的耳尖,掐住她脖頸。
聽她忍住,這使他很快意。
在隔壁突然傳出衣物脫落的聲音里,他也陷進了一汪清水裡,嗓音很澀,帶著低沉想要看她墜於自己這攤沼澤的笑意,「宋晚清,這次依不了你。」
「裴斯延你停……」宋晚清緊皺著眉眼仰頭,想長吁卻不敢,只敢用手緊抓他的胳膊,虛聲示意他停下,「你別……」
別?他在內心發笑,這怎麼可能呢。
兩個狹窄的空間裡。
高跟鞋不穩,她的也不穩;衣服剝落聲不停,她的也不停;旁邊渴望的聲音終沒忍住開始斷斷續續,他也在這一瞬息讓她成為了開在懸崖峭壁上的彼岸花。
四面牆裡,換了位置,衣物掛在壁上鉤。
裴斯延整理她後背凌亂的髮絲,用指腹替她抹去那抹汗珠,帶著虔誠吻她後脖肌膚,在她耳邊曖昧輕呼,「宋晚清,你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像她這樣躲起來自.瀆嗎?」
他的聲音軟化她體內每一個血管細胞。
又聽他道:「她的,沒你好聽,我想聽你的。」
「變態!」宋晚清猛地轉過頭看他,聲音極小還帶著顫音,「想聽你過去旁邊聽!」
「我說了,她的沒你的好聽。」裴斯延收起笑意,虎口控制她的下巴,不讓她回過頭,就想看她這副瀕臨破碎的模樣,「乖,別忍。」